97.醉酒事件
軒轅卓醉酒之後的事,兩個人都沒有再提起過。軒轅卓是因為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吳空是因為……實在太羞恥了!
她的很多第一次,都在那一晚丟失了。
從小到大,吳空見過很多人醉酒,畢竟親爹吳大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身邊愛喝酒的狐朋狗友自然要多少有多少。一般人醉酒,要麼大吵大鬧,要麼直接睡死,而軒轅卓喝醉了,則似乎被按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讓人無法招架。
陳雄幫他倆開房的時候,問過她的意見,「是開一間還是開兩間?」
吳空跟軒轅卓雖然是開始交往了,但是最親密的動作頂多是接吻,再進一步都沒有,有一次吻的太過火熱了,吳空忍不住將手伸進他的上衣下擺,摸了摸他的腰,正感受著肌肉的力量緊緻和性感,色心大起,正準備摸摸腹肌,就被軒轅卓給拽出來了。
「你幹什麼?」他瞪著眼睛看她。
就算過了這麼久,吳空想起他那天的表情還是有種「逼良為娼」,「惡霸搶佔民女」,「女山賊強上俏書生」的錯覺。
所以吳空是不敢跟軒轅卓住一間房的。
「兩間吧。」她不甘心地伸出兩隻手指頭。
陳雄點頭,對前台說:「好的,一間大床房。」
吳空:「……」
所以,問她意見到底有什麼意義?
最終兩人住的一間,大床房,一張床。
送走了陳雄之後,吳空哪敢上床啊,就一直在沙發上窩著,好在軒轅卓就一直沒有清醒過,她我窩了一會,覺得累了就先去洗澡。
洗手間比普通的快捷酒店要大,乾濕分離做的非常好,透明的毛玻璃裡面有淋浴頭還有浴缸,看起來都十分乾淨,吳空索性放了一浴缸水,好好泡個澡。
水溫真的很不錯,再放上浴室里酒店免費贈送的浴鹽,馨香撲鼻,人泡在裡面,疲憊和不安都瞬間被治癒了,吳空躺進去,舒服的直哼哼。
正享受著,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吳空條件反射在水裡抱住了胸,偷過毛玻璃往外看,就看到軒轅卓搖搖晃晃走了進來,走到馬桶前面,掀開馬桶蓋……尿尿。
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男生尿尿,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要死的那一個,吳空覺得自己簡直想被雷劈了,又囧又想看,越想看越囧……糾結著一邊捂眼一邊漏縫,不是想看尿尿這件事,而是……尿尿要用的工具……
好不容易找到了理智,沖馬桶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然後肩膀一陣清涼,浴室的門也被拉開了,蒸騰的霧氣里,慢慢浮現出軒轅卓那張玉雕般讓人無法把持的帥臉。
而且是閉著眼的。
他就那樣閉著眼睛,夢遊一樣,開始脫衣服。
是真的在脫……
吳空都要瘋了,不不,確切的說,是要精神分裂了……
一邊喜不自勝,想著這是送上門的不看白不看。另一邊代表著正義和理智的小人,又在責問自己趁人之危,算什麼英雄好漢?一邊責問自己,又一邊跟自己吵架,我特么的本來就不是英雄好漢,老子只是一個想睡喜歡的男人的俗人!
自己跟自己較著勁,也全程瞪著眼,看他脫完了衣服,且……受到了衝擊。
以前她喜歡軒轅卓這事還沒暴露,她還是個貌似清純的高中生時,曾經聽小夥伴們議論過:
「做運動員的女朋友要有一定的承受能力。」
「運動員需求很強烈哦。」
「哎呀,運動員不止是需求強烈,尺寸也都很驚人哦。」
「說的好像你見過似的。運動員訓練身體肌肉,又不訓練那裡。」
「想想就知道嘛,一個身體素質好的人,自然某方面要強。」
「哎呀呀,你們聊這個真不要臉。」
「擦,在這裡裝什麼清純?上回再借肉漫,你別看。」
吳空每回都聽的津津有味,熱血沸騰。但從未意淫過軒轅卓的肉體,畢竟太神聖了,她有點不敢。可是現在這具對她來說神聖不可侵犯的肉體就在面前,且……真空……且……是他自己脫的!她心臟瞬間不太好了。
所謂無風不起浪,果然傳言非虛,她……若是真能拿下他,將來一定很「性福」。當然,如果她能承受得了的話……
一邊熱血沸騰,一邊又有些害怕,心裡唱了十八出「金瓶梅」「色即是空」了,臉上卻依舊還是震驚的表情,看著他閉著眼睛慢慢走進了浴缸,坐在她的對面……對面……似乎在泡澡,又似乎睡著了。
吳空立刻將自己的身體縮在浴缸另一段,縮成一團,小到不能再小。
好再浴缸本來就大,大到似乎本來就不是給一個人用的,大到讓人想入非非,大到他在裡面也並不覺得憋屈。
白皙的皮膚泡在奶白色的水裡,曾經她連做夢都沒夢見過的胸肌就露在水面上,上面甚至還掛著奶白的水珠子,不僅如此,脖頸、肩膀、手臂都在她面前……細膩的皮膚,線條優美的肌肉線條都毫無遮掩地呈現在她面前。
她口水都流了三千尺了,卻也不敢動,怕他裝睡,一動就是個死。可又覺得裝睡不太可能,畢竟他老人家那種保守的性格, 怎麼可能在她面前脫光了泡澡?
一定是睡死了,一定是夢遊……
她這麼想著,膽子大了一些,心裡的魔鬼佔了上風,操控著她的手,顫巍巍摸了摸他的腿。
先是小腿,然後是大腿……肌肉果然跟看到的一樣緊實,線條好美,手感好的真是要命了……
摸了兩下,就想進攻他裸露在泡澡水之外的胸肌,可是手還沒伸過去,就被他緊緊抓住了。
是的,他抬頭抓住了她的手!
吳空以為他醒了,嚇得一動不敢動,下意識閉上眼,結結巴巴解釋:「那個……我沒……沒那個意思……是……是你自己……進來的,我我……我只是想給你擦擦身……」
這話說完,她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擦身」?她怎麼不說「搓澡」呢?
這下要怎麼解釋?他一定會把她當成變態的。
等著宣判一樣等著他發怒,可是等了半天也什麼都沒等到,她十分納悶,緩緩睜開眼,見他的眼睛已經是閉著的,長睫毛在白皙的眼皮上垂著,連一絲顫動都沒有,睡得熟到不能再熟了。
吳空鬆了一口氣,然而下一瞬這口氣又提了起來,且提的更高更驚險。
他竟然真把她的手當成了「搓澡巾」,開始認真地「搓澡」。
先是脖子,然後順著肩膀滑到胳膊,接著是胸膛和她一直垂涎的腹肌,再往下……吳空心臟都要爆炸了,她竟然被迫摸了……他的那個……
接下來再擦腿、腳,已經不足為奇了。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全身觸電般僵著不敢動,手上還殘存著那種觸感,實在太震驚太深刻了,深刻都她的靈魂都在為之顫抖。
軒轅卓「擦」完澡,就將「搓澡巾」(吳空的手)丟掉,閉著眼睛又泡了一會,這才起身,擦乾身體,裹上毛巾出去了。
一連串的動作似乎僅僅是憑藉著肌肉的記憶在進行,嚴謹且一絲不苟。吳空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不敢動,直到外面徹底安靜下來,才顫巍巍從浴缸里爬出來,擦乾套上衣服,感覺全身的力氣被掏空一樣,跌坐在浴缸邊緣。
冷靜了半天,她才跌跌撞撞回到床邊,看到軒轅卓裹著被子睡得正香,似乎根本就沒起來過。
她睡覺的姿勢也如一桿槍,挺直整齊,被子更是裹得一絲不苟,若是蓋上床單,便活脫脫一副殯儀館的廣告圖。
她站在床邊看著他的睡臉,右手上似乎熟悉的觸感記憶又冒了出來,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臉紅的像煮熟的大蝦。為了防止自己繼續胡思亂想,她趕緊捂著臉抱了另外一床被子,滾到沙發上,用自己將自己「捆」成粽子,以防止自己「獸性大發」,做出什麼「泯滅人性」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