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也不是很久,四年而已!
宮北寒無論是在商業上,還是對人處事上,隨便你是誰,從來都是不近人情的。
現在裴家發展起來,宮北寒照樣沒有放在眼裏,因此裴詩雅談起他的戀情,跟她根本沒有關係。
“是跟我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白憶暖我就是替你覺得可惜!”裴詩雅頓了頓,說道:“你好好找一個平淡的男人不好嗎?非要跟我們搶!”
我們,指的她還有唐婉寧……
看來她們是站一起的。
白憶暖看著眼前越來越陌生的女人,說道:“裴詩雅,宮北寒的事情跟你沒有一點關係,我的事情更是跟你無關!”
“不用你來操心!”
她跟裴詩雅早就是兩路人,有些事情說不通的,多說也是無益。
對於這種說不到一處去的人,她也不想說。
白憶暖轉身,準備再去找一找辜黎,如果實在找不到,她就發個信息告訴她,自己先走了。
裴詩雅看那個驕傲轉身的背影,明明白憶暖現在已經低到了穀底,卻還是透著一抹壓不跨的骨氣。她到底依仗的是什麽?
讓她還能這麽挺直了背脊!
一想到這個女人的存在,威脅著她能否贏得顧墨宸的心,能不能嫁給他,她就恨不得她消失!
肖雨霏那個蠢女人,把人綁到手都能讓顧墨宸和宮北寒,把白憶暖和那個野種給救走。那麽好的一個機會,都能搞砸!
想想她都覺得氣憤!
這些想法隻是一瞬間,裴詩雅眼裏閃過一抹狠戾之色,鬼使神差般伸手推向前麵轉身的女人……
白憶暖根本沒有想過,裴詩雅會在這麽眾目睽睽推她,一個不察,腳下蹌踉了兩步,整個人朝麵前撲去。
好在白憶暖今天來參加宴會,穿得隨意,就連腳下都是平底鞋,穩住了身形……
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那雙黑色鋥亮的皮鞋,還有旁邊的水晶高跟鞋,她背脊一陣緊繃。
她不用抬頭,都知道站在她麵前的人是誰!
時間似乎定格了一秒鍾。
宮北寒作為宴會的主角,走到哪裏都自帶光環。
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有人都看向這邊。
就算白憶暖再不想麵對,還是隻有硬著頭皮,緩緩抬起頭來……
“這不是……憶暖?!”唐婉寧的聲音跟她的名字一樣,婉轉動聽。表情似乎有些驚訝……
相隔四年,三個人再次站在一起,仿若隔了很久,畫麵有些似曾相識。
白憶暖看見男人輕蹙的眉梢,將額前的短發撫至耳後,看向麵前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嘴角是淺淡的笑容,“你沒有認錯人!”
“唐婉寧!”
最後,她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似乎在提醒她,她認不出她,她卻還認得她!
四年前,就是因為她,宮北寒將她關進監獄,讓她在監獄裏麵足足呆了四年!
她怎麽都不可能會認錯,這個麵若桃花,心如蛇蠍般的女人!
唐婉寧臉上的驚訝轉變成微笑,說道:“好久不見了,憶暖!”
一句“好久不見了,憶暖”,似乎在拉近她和白憶暖之間的距離,就像曾經的那些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就是唐婉寧,處事為人圓滑,名字跟她人一樣聽似看似柔弱,但是性格卻好強。
“也不是很久,四年而已!”白憶暖淡淡一笑,說出口的話裏卻帶著針鋒相對的意味。
對唐婉寧,她實在是沒有那麽好的脾氣。
她話的另一層寒意,是在提醒她,四年前的事,她沒有辦法當作沒有發生過!
唐婉寧和裴詩雅果然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
“白憶暖,你是不是非要這樣說話?”
宮北寒看向女人的眉心溝壑漸深,嗓音也冷沉了好幾分。
她還沒有說什麽,男人就已經第一時間跳出來維護女人,就像四年前一樣,害怕她會對唐婉寧做出點什麽來。
白憶暖如湖水平靜的心情,再次掀起漣漪。
“那宮總要我怎麽跟你的心上人說話?”想到曾經的事,白憶暖再也無法壓抑心裏的情緒,“是要謝謝她當年的手下留情,沒有置我於死地嗎?”
女人的話,句句帶針。
如果經曆了她所經曆的一切,她這樣說話已經算是輕的。
“北寒,你別把憶暖嚇著了!就算四年沒見了,大家曾經也都是朋友。”相反,唐婉寧拉著宮北寒,輕聲說著好話。
“你就是太善良了!”
估計這個世界上,能讓宮北寒平聲靜氣說話的,也隻有唐婉寧了。
在他心裏,全世界最善良的也就隻有唐婉寧了!
然而唐婉寧話裏話外,說的大家都是朋友,直接跳過了她和宮北寒曾經還是夫妻關係。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剛才是有人推我出來,想讓我站在風口浪尖上!打擾兩位久別重逢了,真是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白憶暖也沒有逃避,反而顯得她有著良好的教養。但是事實的真相,她也沒有刻意隱瞞,想要息事寧人。
白憶暖的目光射向站在一邊的裴詩雅,一切不言而喻。
大家的目光朝她看過來,裴詩雅臉色頓時通紅一片,眼裏的慌張一閃而過,說道:“我剛才隻是想叫住你,不是想推你!”
她剛才沒有想過後果,但是她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白憶暖肯定不敢說出來,誰知道她居然敢大張旗鼓的說出來。
“誰說我女兒推了人?”
裴慶東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今天晚上他可是出盡了風頭,女兒和洛斯的顧總一起出席,不知道多少人來恭喜他,想要跟他攀關係。
要知道裴家是他一手打出來的,但是根基畢竟薄弱,如果能和顧家聯姻,那對裴家來說就是百利而無一害。
聽到女兒受欺負,裴慶東第一時間站出來。
“爸!”裴詩雅看到裴慶東,走了過去。
白憶暖看到裴慶東護著裴詩雅的那一瞬間,她想起了自己那個疼她護她的父親,但凡她受一點委屈,他都會為她討回公道。
想到那個已經逝去四年多的男人,白憶暖鼻頭一酸,隨後挺直背脊,看著裴慶東,說道:“是我說的!”
女人的聲音鏗鏘有力,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裴氏的董事長,有一點退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