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慘中埋伏
不管七香門願不願意,戰敗的頹勢,就算是個瞎子也覺出已經在所難免。
“門主,兄弟們死傷慘重,已經撐不住了!我們逃吧!給七香門留點種子吧!”
莫小月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位剛剛從前線逃回來的六長老,冷冷的道:“陣前說逃,擾亂軍心,何罪?”
“門主,你也看見了,那朝廷的人馬端是了得,咱們根本就不是對手,還不等靠近他們的邊兒,就死個精光,要不是老弟兄們彈壓著,早他媽的都跑了!莫丫頭你就是殺了我這把老骨頭,我也這麽說!”六長老絲毫不懼,高聲辯解道。
莫小月怒道:“如何作戰還輪不到你來教我!”
“莫丫頭,你…你…,莫丫頭,國有國法,門有門規,不要以為你拿了掌門令,我們長老會,就不會廢了你!”
“好一個廢了我!六長老,你今日不思進取,擾亂軍心,還敢侮辱本掌門,無論是軍法還是門規都饒你不得!”
說時遲那時快,莫小月抽出寶劍,一劍“滄海嘯月”劃破六長老的喉管。
六長老死死的捂著噴血的脖子,雙目圓睜,不敢置信的看著莫小月竟然敢輕易殺他。
莫小月貼近六長老的耳邊,輕聲道:“別不信,殺你是因為你在我麵前總是太囂張了些!”
周圍的人都不由得噤若寒蟬,雖然都知道這位莫掌門手段毒辣,但是一位長老說殺就殺了,那也太果斷無情了些。
這隻不過是這場戰事的一個小小的插曲,在張樹然艦隊的強勢碾壓下,七香門隻是抵抗了半刻鍾,便潰不成軍,紛紛往七香門總舵方向撤退!
坐在船上的劉奇,不由得感歎道:“奶奶的腿,這不是黃鼠狼子進雞窩麽!”
“啥意思?”崔芳芳一副好奇寶寶模樣接口問道。
“災難臨頭唄!”
崔芳芳瞧了瞧七香門,狂野奔逃的模樣,點點頭。
“我們這隻大黃鼠狼,可不是進了雞窩麽!”
崔芳芳自我比喻成黃鼠狼,頓時讓眾人一陣無語。
“給我殺!殺!殺!”
敵人潰不成軍,張樹然指揮使此時已經放下心中的壓力,把指揮交給副將,拉著崔世傑道。
“眼下已成定局,待會兒登陸作戰,看樣子估計難度也不是很大!”
崔世傑其實也不懂這戰陣中的門道,一路殺來,他都做好了殊死搏鬥的思想,哪成想當江湖烏合之眾遇到軍隊,簡直就是砍瓜切菜一般簡單,虧的他當初還那麽緊張。
“沒想到,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這戰場廝殺真不是我們這些江湖漢子應付得了,難怪兄弟對我們這等江湖身份,看不上眼!”
“說哪裏話!隻不過,兄弟我今天是走了好運,碰上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二百五掌門!她若是集合人馬,守在登陸點或者是與我巷戰,我雖不至於大敗,但肯定傷亡慘重,但她偏偏選擇與我水戰,這豈不是自討其辱!”
經此一戰,劉奇和崔世傑等人也不由的對那莫掌門生起了輕視之心。
劉奇心中暗思:這小妖精白長的那麽漂亮,原來是胸大無腦得主,瞧瞧這一仗死了多少人!不知道待會兒張將軍抓住她的時候,會怎麽樣呢?
艦隊的追殺速度很快,隻殺得人仰船翻。
千島湖隻所以叫做千島湖,是說這片湖麵上,有很多突起的小島,四麵八方,星羅棋布。
張樹然先前也知道,行進時也是小心翼翼,此時艦隊殺的過癮,一頭闖了進來。
張樹然立在戰船的指揮塔上,陡然發現船隊進入了一個三麵環島的中間湖域。
兩島之間最窄的距離,也不過幾十丈,最寬的也不過百丈。
由於此時戰場淩亂,自己的艦隊都被擠在一塊,他的眉頭不由一皺。
幾十艘戰船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擠在這麽一處位置,卻是太多了些。
這也不怪張樹然會一頭紮進來,敵人的大隊人馬一個勁的蜂擁從這裏登陸逃跑,加上各船上的主官對於這些烏合之眾的不以為然,不難想象會出現這麽一個後果。
“命令各船不要紮堆,留下看船的人,準備登陸作戰!”
突然岸上一聲炮響!
從小島的背麵駛出無數隻覆蓋著柴垛的小船,封住了張樹然前進,後退的路,有的船上似乎還放著一些陶罐。
“什麽?還是火攻!”張樹然大叫道。
在不遠地方觀察戰場的莫小月一臉平靜,似乎替張樹然回答了答案。
“不錯,還是火攻!”
站在旁邊化妝了的黃五,讚道:“好一招計中計!不愧是我看中的女諸葛!”
原來,莫小月自知堂堂戰陣絕不是朝廷軍隊的對手,就算是放進山裏和門裏,也不過是多殺傷敵人而已,結果也不過是七香門覆滅。
於是她借著周圍漁民對於七香門的崇拜和懼怕,大肆招募。當然單純的漁民是不知道朝廷會有大軍來圍攻,以為自己加入七香門,就再也不會在平時打魚的時候,再把收成的一半交給七香門了。
哪裏想到,沒幾天莫小月竟然把他們送到兩軍陣前,再輔以七香門的精銳鎮壓、威脅和利誘,果然向朝廷發動了兩波看似視死如歸的進攻。
這兩波慘敗,毫不摻水份,就是張樹然指揮使這樣的帶軍將官也沒有看破,大意之下,一頭闖進莫小月布下的陷阱之中。
這一次莫小月可不是單純的靠船火攻,那隻不過是,封住張樹然的去路而已。
其實在這島上還有幾架類似拋石機的裝置,以及一些火油,這是黃五偷偷提供給她的,數量不少。
各島上還安排了不少高手以及弓弩手,防止敵人強行登陸。
當然了,如果棄船登島那更中莫小月的下懷。
最重要的是莫小月最毒的是在這狹隘的島嶼出口之間,她還仿照古時,鐵鎖攔江的戰例,拉起了不知多少道腕口粗細的纜繩,以防張樹然逃跑。
為了達到這個戰略目的,為了麻痹朝廷的帶兵將軍,她故意選擇水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