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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死在他的懷裏,也很好吧。 她想著想著,沉沉的睡去.……化作一株已枯萎的丁香,落在夙玉的懷中。一旁,還落了個個白玉手鐲。 【終】 “夙玉,是你害死了長歌……不,是丁香。”像是過了許久,聆澗站在夙玉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癱坐在地的夙玉:“不過,我並不怪你。因為,若是沒有你,她也不會活到如今。” 夙玉沒有答話,像是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 聆澗也不管,隻是繼續說:“我同你講個故事吧。”她突然頓了頓,用手指著石柱後的一抹藍色衣角:“思賢世子若是想聽便過來吧。” 見被人瞧見,思賢世子倒也不惱,整理了衣袖,緩緩走來。 “長歌……準確來說,是丁香。她本不是人。準確來說,現在的柳長歌不是人,而是一株千年丁香。隻是因生長在一塊靈氣極為純粹的寶地,方能修煉千年。而她悟性極高,百年前已參透了天命。隻要在修煉百年,即可羽化成仙,自此再無生老病死喜怒哀樂。隻不過,她沒有。” 聆澗沒再繼續說下去,突然問向夙玉:“十五年前你是不是移植了株半死的丁香花,隻隻不過後來被隻通體碧綠的鳥給取走了?” 他陷入了沉思,半晌,緩緩道:“不錯,正是如此。” 聆澗點了點頭:“那便不會錯了。你移植的那株丁香,正是長歌。那時她方經曆天劫,奄奄一息。若不是被你所救,她或許便真的去了。你那時所見的鳥,便是我。我自幼同長歌一齊修煉,她經曆天劫時,我正在外曆練,沒能保護好她。”聆澗說著,臉上閃過一絲苦楚:“後來我接她回去寶地,準備為她護法助她羽化成神,卻不曾想,她竟告訴我說選擇化形,隻為報答你的恩情。要知道,若是選擇化形,再羽化是要經曆多少的艱難。當時我不肯同意她的想法,她卻一意孤行,甚至趁我不備出逃離去。” 聆澗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後來那柳府嫡女溺水而亡,她便順理成章的成了柳長歌。後麵發生的事情你們也都明了。如今,我隻想把她帶走替她安葬,希望你們能成全。” 聆澗雖說著“你們”,但目光直指夙玉,其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你能不能.……把這手鐲留給我?就當是……給我留個念想了罷。”夙玉有些艱難的開口,眼中滿是祈求。 聆澗終是不忍,點了點頭算是默認,隻是囑咐了句“這手鐲中藏著丁香的魂魄,你且好生保管”便拾起已幹枯的丁香準備離開。 “你不能走”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思賢世子突然開口,語氣異常堅決:“長歌她是我的妻,她今生隻能葬在我們皇家。” “你的妻?思賢世子你可曾給她過半份溫暖?若不是因你,長歌怎會死於非命?”聆澗突然異常激動,隻是扶了扶手便將思賢世子重傷在地:“從今往後,丁香與你再無幹係。” 話音一落,她便帶著丁離開了這喧鬧的人世間,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