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無巧不成書3
花木蘭X狄仁傑。
擊殺！又是猩紅的字眼。
“你是小李飛刀的傳人嗎？”方妖打趣的誇獎。
柚少學著遊戲裏木蘭的口氣，“飛刀？哼，姐的刀比你的人都高。”
花木蘭冷傲的語氣，被柚少學的神似。驀羽似乎忍不住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柚少，但我還是忍不住要說666……”
“溜個屁，看哥的操作你就會知道什麽叫做天外來客級別的。”
方妖囂張的捏了捏鼻子，他想起了魯班的一套外太空皮膚。
“籲……”
蟲蟲噓了一聲，三人默契的停止前進。
青青的莊周見到隊友的舉動，有些茫然的在原地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想：為什麽這麽好的機會，你們不上去團滅了他們？
就這一個猶豫的當兒，莊周與前進中的魯班，距離逐漸拉開許多。
天塹變通途，反過來會是什麽樣子呢？
看看方妖的下場就明白了！
隊友的頭像相繼變灰，尤其是狄仁傑，根本沒有發揮出來絲毫水平便被瞬秒。這讓程咬金狂怒，不住地高喊：幹！幹！幹！……
他身後，馬可波羅正緊盯著程咬金不斷拍擊、揮動的兩柄闊斧。到了此刻，馬可波羅才感覺到什麽是恐怖，可惜這種恐懼卻不是敵人帶給他的，而是隊友，是活著的隊友：程咬金。
馬可波羅嚴重懷疑，自己會不會死於一場意外——程咬金脫手而飛的闊斧，完全有可能飛向自己的腦袋啊。
一番細思極恐後腦袋開花的場麵，更令馬可波羅冷汗直流，他險些忘記了：他槍管裏的硝煙還未吹散——他一向認為，狂轟亂炸後吹一吹槍管，不僅能夠證明自己有多麽的愛槍如命，還能夠展現出自己是一個瀟灑不羈的男人。（你可拉倒吧，他的本意不過是想說，瞧一瞧，看一看，我馬可家族的槍質量有多麽好，完全鈦合金打造，一體成型。明明就是在推銷家族軍火！）
幸好，眼前的大爺消失了。
哦，不！是大斧，朝前扔出去了。
馬可波羅心中一鬆，頓時覺得槍沒那麽重了，腳步也沒那麽沉了，就連程咬金身上的肌肉都有些養眼了起來：咦？是哪個可憐的孩子，這一斧子不給你剁成肉泥，也要給你砸成肉餅了。
馬可波羅並沒有捂上眼睛不敢看，他的槍不知道曾射穿過多少具軀體，血肉模糊什麽的，都是小case，反倒是刀劈斧削之類的少見了，他因此一直對此保持好奇心。
馬可波羅抬起了頭。
他的眼色亮了，望著“孤軍”深入的小不點——魯班：嗬，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
丫的，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看我怎麽給死去的兄弟複仇。別看你小胳膊細腿兒的，我馬可家族的槍械可是連一隻螞蟻的觸角都能瞄準的！
“感受子彈與馬可的帥氣吧，千裏之外的你！”（丫的，都快能數清楚你的鼻毛有幾根了.……）
程咬金的大板斧，哐當一聲，火化爆裂中，又是“呼”的一聲勁風響起，再看時，板斧已然到了魯班麵前，直奔下盤砍去。
殺意，冷風，鋪麵而來。魯班瞳孔微縮，原地奮力一個前空翻，正高興著呢，沒曾想板斧竟旋轉了回來。“嗤”的一聲，大腿肌肉被撕開一道裂口，殷紅汩汩。想後撤時，速度已然大打折扣。
馬可波羅不愧是馬可家族最有潛質的軍火商，那眼光毒辣的很。你瞧，魯班遲楞的短暫間隙，馬可波羅吹了吹鈦合金槍口，自顧嘟囔了一句“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一個低頭的時間，人已到了魯班不遠處。
這.……這.……這是漫遊的腳步嗎？輕忽，飄忽，若鬼影。
“戰爭就是一場行為藝術，因為子彈飛起來的時候你會發現它很美。好好體會這種美帶來的快樂吧！”
方妖有些無語，這丫的太能裝逼了吧，他很想說一句，“當年你老爹半跪在地上拽著魯班的褲腿，哭著喊著需要魯班技術支持的時候，如果能有你現在一半的瀟灑勁兒……嘖嘖，那一項劃時代的技術，魯班大師也不會私自留著了。切，鈦合金算什麽？太太合金見過嗎？”
不過，他顯然已經沒機會說出這些了。
四周水草豐茂，養花看魚，最不濟也是個捉泥鰍的好地兒才對呀！戰爭的藝術，難道就是用來破壞這樣的好地兒的？
平地一聲驚雷。哦，不，原地一聲槍響！
火光衝天時，槍林彈雨交織的狂熱，籠罩了這方小天地，淹沒了魯班瘦弱的身影。
草折，花落，魚白肚。
白白的魚肚皮，飄蕩過魯班白白的眼白，空殼的子彈自由落體，留下一抹嘲諷的水花。
猩紅的字眼：馬可波羅X魯班。
“臥草，我死不瞑目啊！”看著孤零零飄在水麵的魯班，方妖吼了句。
“對不起……”青小夕抱歉的聲音傳來，她以為方妖意有所指。
青小夕的話聲剛落，蟲蟲的聲音便傳來，“青青，別理他，不就是死了個最菜的嘛。”
“就是，早死早超生，省的老拖我們後腿。”驀羽哈哈笑了笑。
“附議。”柚少總結了一句。
柚少的聲音，不溫不火，無悲無喜。
就是這麽平靜的聲音，傳進方妖的耳朵裏，方妖瞬間炸了毛，“朕的天下什麽時候被你們一幫子刁民給控製了！尤其是你，人家小兩口“卿卿我我”，關你什麽事！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拉幫結派！”
完了覺得還不解氣，拍了拍桌子，又道：“你們要不把馬可波羅的槍給朕搶過來，朕明天就命狄仁傑查封了你們。”
“喲喲喲，陛下一定要保重龍體啊，拍壞了桌子事小，傷到了筋筋脈脈骨骨骼骼的可就不妙了。”驀羽的每一個字都在極力拉長語氣，聽起來陰陽怪氣的。
“狄仁傑不早被我秒了嗎？他怎麽查？”柚少說。
方妖怒喊一聲，“柚少，我要跟你真人pk！”
蟲蟲噓了一聲，拍著手，“看把我孩子氣得。喏，替你報仇了。希望你能記住我對你的父子真情！”
原來，三人聊天的功夫，利用方妖被秒、馬可波羅與程咬金一心報仇而深入的機會，合圍了敵方僅剩的兩人。
團滅的字眼，勝利的旌旗，敵人的血淚。
這一切，從頭至尾都是被計劃好的嗎？
方妖晃蕩誘敵，掐準時機射來的灼日之矢，猴子進攻的鼓點，害死亞瑟的皇族尊嚴，控場與輸出並具的狄仁傑驟亡。
還有，戰鬥的尾聲時，方妖用生命送去的溫暖。
……
如果方妖賞花看草時，失去了耐心；如果他沒有算到敵人進攻的節點是複活後的猴子；如果箭矢經過的路程再遠一點；如果亞瑟是家族中的一個紈絝子弟；如果程咬金不僅僅知道“幹幹幹”，幸存的狄仁傑又會如何睿智……
如果，方妖不最後送死，對麵僅剩的兩人會傻到——不知道上去就是二對五？
如果，所有的如果都不再是如果……
方妖是個餌，完美的餌！妖嬈的餌！！
他消耗了程咬金的大，反推了程咬金的站位，致使最有希望跑路的程咬金失去逃脫的法寶依仗技能。
至於馬可，用方妖的話說：哼，一個沒有掌握劃時代槍械技術的家族，後輩中能有什麽人才。吹吹槍口，賣賣風騷，頂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