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身份令牌
聽到布蘭德的話,劉花糖便大大鬆了口氣。
本身就是魔武者的她,當然明白「魔力驅動」是什麼概念——這意味著自然界幾乎找不到天然存在的資源。
魔力是完全由生靈修行得到的力量,儘管也有一些其他生物擁有魔力結晶,但終究數量有限。
所以經過漫長時間的演化,各個星域的魔法文明,都在研究使用其他能源作為基礎,輔之以魔法手段的科技樹。
現在已經很少有純魔力驅動的發明出現,不過魔能雷達是個例外,這種純粹的魔法文明產物,無法使用其他能源來代替。
布蘭德緊接著便關閉了精確成像,展示出一副巨大的平面地圖,正是首都的部分地圖。
地圖上還有著顏色各異的細小光點,甚至還能看到他們在緩緩移動。
「從三維景象壓縮成二維之後,魔力消耗就快速下降,終於可以做到不間斷地開啟,不過……」
「不過這種監控,好像也沒什麼用吧?」劉花糖看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小點,一臉無奈地說道。
魔能雷達是不區分武者和普通人的,對於魔法體系的產物來說,人只有魔力強弱之分。
所以地圖上的光點有大有小,而大光點明顯集中在金塔當中,說明首都之內的巫師,確實都已經在金塔里了。
如果單從眼下的局面看,魔能雷達確實沒什麼大用處,因為它只能顯示某個區域有沒有人,有多少人,卻不能看出對方是誰。
頂多是在遇到敵人單獨龜縮在某棟建築時,能用這種雷達來定位,或者開啟強化模式成像,效果才稱得上不錯。
「咳咳,我們已經在研究……」
「不用研究,這樣足夠了。」許嘉擺了擺手,他印象中的魔能雷達,本來就是這樣水準的效果。
他又轉頭看向安迪道:「我之前讓你們從首都開始,對荒原星上所有武者進行登記,這個工作做得如何?」
安迪微微一怔,隨即道:「基本完成,所有有背景、有勢力的武者,都被我們收攏登記,不過肯定還有流浪武者流失在外部,不會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對這些登記過的武者進行編號,按照段位去劃分,研究院按他們的編號去製作身份令牌。」
「令牌內部要儲存魔力,並且留下編號標識,來辨識每一名武者的身份。」
「從今往後,荒原星上只允許出現有令牌的武者,只要出現沒有身份令牌的武者,全部拿下。」
……
嚴小棠最近的日子過得很舒服。
作為合山武館的實際管理者,嚴小棠現在覺得先前徹底倒向金塔的決定,實在是再正確不過了。
金塔要整合首都的武館力量,還要對所有武者進行登記,這些事必須要有人配合,才能迅速推進下去。
否則如果武者階層是鐵板一塊,除非金塔肯大開殺戒,否則任何政策都難以順利推行。
合山武館就是這樣一個角色。
在嚴小棠和父親嚴合山的配合下,兩人一明一暗行事,還真讓合山武館成了最好的改革模範。
任何改革都有其先進性,金塔的手段固然強硬,但統一管理的優勢也是毋庸置疑的,只不過缺少一個人來帶頭體現。
合山武館就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他們享受到了第一口福利,不僅獲得了政策上的傾斜,還有大量的資源補給。
而暗中想要對他們下手的人也不在少數,合山武館的人吃了不少暗虧,就連嚴小棠本人,都差點被人打斷雙腿。
幸好金塔方面早有預料,或者說早就等著這個機會,藉機發難滅了不少勢力。
到了如今,合山武館的地位已經完全穩固下來,作為武館界的龍頭老大,安然屹立在首都武道圈。
他們自身的實力就不弱,上頭又有金塔這個做裁判的偏袒,想不發展起來都困難。
不過這一天,嚴小棠卻拿到了一份奇怪的令牌,據說這是金塔下發給所有武者的身份憑證。
「6-00001,這是什麼意思?」嚴小棠帶著令牌回到武館當中,隨即便見到自家父親手上竟然也有一枚令牌。
嚴合山聽到女兒的話,不由笑了笑道:「金塔發的,以後這就是武者身份的象徵。」
嚴小棠不由詫異道:「這種東西有用嗎?編號對應的身份是誰,只有金塔才知道,我就算搶了別人的用,平常小心些也不會有問題吧……」
除非金塔開發出一整套對應的令牌識別機器,使得武者在各地都必須使用令牌,否則好像也沒太大作用。
嚴合山卻笑著搖搖頭:「我讓武館里一名弟子故意遺失了令牌,你猜結果怎麼樣?不出半個小時,就有人來問他的令牌是不是掉了。」
「金塔的人?!」嚴小棠不可思議地問道。
要做到這種事,就意味著金塔對令牌有著極其嚴密的監控手段,而且還能分辨它是否被人持有……
不,他們還能定位失去令牌的武者本身!
嚴小棠差點將令牌丟出去,再看向這枚令牌時,就好像在看一條毒蛇,她令牌里彷彿有一隻眼睛,正在冷冷地盯著她一樣。
嚴合山站起身來,輕輕拍著嚴小棠的肩膀道:「小妍回來了,你有沒有想過把武館的雜事交給她?」
嚴小棠的妹妹嚴妍,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就回到嚴家當中,也沒有再嫁的意思。
嚴小棠一聽這話,第一反應還以為是父親要自己交權,二話不說便道:「沒問題,我明天……」
「你聽我說。」嚴合山卻打斷她道,「以你的天資,再待在武館其實是一種拖累,我希望你能進入金塔。」
「金塔?」
「對。金塔的實力越來越強,我知道他們有一支由怪物組成的軍隊,但那種怪物終究不可能擔任管理崗。」
嚴合山如是說道:「他們遲早會需要更多的人來司職管理,而許先生是荒原星本土人士,他不找我們這些老鄉,還能找誰呢?」
嚴小棠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神色中透著些猶豫。
直到許久之後,她的神情才慢慢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