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深入
十階實驗是許嘉重點盯著的實驗項目，他幾乎是全程參與其中，自然是所有成果都要由許嘉來親自驗收。
尤其是涉及到飛天段這個層次的武者，除了許嘉之外，也沒有別人有資格來做出評判。
現在許嘉親自驗證過王川的「成色」，並且認可了他是一名真正意義上的飛天段武者，才證明「十階」實驗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
正如巴納德所說，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十階實驗組完成了從無到有的第一步。
儘管現在的十階晉陞過程依然問題重重，比如對實驗體的要求頗多，又比如必須要有一個現成的飛天段作為模板……但問題是可以克服的，而成果卻是既定的。
作為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造飛天段，王川理所當然受到了嚴密的保護和研究，而他此後也熄了反抗的心思。
許嘉留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在他晉陞飛天段的第一天，就用碾壓級的實力將他的信心完全摧毀，恐怕王川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劍。
這種差距甚至比他在剛進入九階的時候，直面軍中最強者時的差距還要大，大到了令人絕望的地步。
而許嘉則沒有再多管這邊的事情，甚至整個十階項目組也放緩了進程，不再全速催生新的十階。
他們的研究方向已經有所改變，按照許嘉的命令，開始著手研究控制十階武者的方法。
手頭上有一名親自催生的飛天段武者，不僅可以充分掌握他的各項數據，更可以想方設法對其進行限制。
如果能找到隨時操縱他們性命的手段，那才算可以讓這部分武者為他們所用。
甚至於在這個過程中，有沒有可能在武者晉陞當中設置障礙，使得他們晉陞后成為金塔的傀儡，也未必是不可考慮的方向。
總而言之，這將是十階實驗組下一個研究方向，而許嘉本人則開始考慮起另一件事，那就是他本人的晉陞。
許嘉從來沒有忘記，他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一切都是為了自身的晉陞，尤其是要保證自身晉陞的安全和效率。
現在已經將晉陞十階的全部步驟一一理清，而且有了實例作為模板，再也不是從理論出發的猜測，這代表著許嘉也終於可以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了。
當然，這也不意味著許嘉就會完全放鬆警惕，畢竟修行到了他這個地步，每走一步都有可能是歧途，而一旦走錯了路，恐怕就再難有回頭的機會了。
前路茫茫，這是每一名武者都必須要經歷的事情。
縱然是在三古星域，也不是所有的飛天段武者，都對自己下一步的路線有著清晰認知。
包括寧青這樣天縱奇才的劍客，也因為年輕時曾經走錯了方向，而不得不在晉陞十階的關鍵門檻上，苦苦蹉跎了百年之久。
事實上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從已經走錯了的路上硬生生走回來，這已經是非常罕見的例子了。
許嘉可不想也跟寧青一樣，在一道門檻前被卡個幾十年。
於是他開始小心地繼續修行強息法，體內的螺旋內息越發增多，體內的半能量化已經基本完成，開始逐漸向著體表滲透。
這種完全由內而外的過程，可以確保許嘉的軀體得到完美改造，不會留下太過明顯的缺口，至少比起體外改造會要嚴密許多。
只不過這種修行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很難依靠萬界台來辨別對錯。
這就像處於一個三岔路口上，只有切實地走下去，才知道這條路是對是錯，萬界台這個投石問路的法子已經不管用了。
所以許嘉也只能步步小心地走下去，只不過他和其他人不同的是，率先找了一群人來為自己探路。
這是其他九階武者象都不敢想的事情，區區一個九階，卻能夠有實打實的飛天段武者作為參照，又有無數同階武者在前方探路。
哪怕是一條本來無處落腳的路線，走得人多了自然就有了路，只不過這些人是被許嘉強逼著走這條路的而已。
許嘉自身的半能量化進度不慢，原先他就已經有了這方面的準備，如今只需要做平穩過度，完成最後的收尾工作就足夠了。
前後不過半個月左右的工夫，許嘉就差不多完成了自身的半能量化，此時的他已經和當初的寧青一樣，站在了九階的最頂點，隨時有可能完成晉陞。
而這段時間以來，精靈世界的金塔分部也沒有閑著，依然在平緩而有序地對外進行蠶食。
只不過這種蠶食不再如先前秋風掃落葉一般，而是循序漸進，悄無聲息。
這次金塔的目標不是另外兩大人類帝國，而是在優先清理大陸周邊的殘存勢力，他們如長者之森中的精靈族一樣潛伏。
或許整體實力並不強大，但擁有著各類比較珍稀的資源，進攻他們的性價比無疑更高一些。
至於他們藉以生存的諸如地形、特殊手段等因素，在金塔面前當然是毫無意義的，論起手段，金塔只會比他們更擅長。
一切都在淡漠無聲地進行當中，許嘉依然停留在精靈世界的九星城內，從這一天開始，他第一次嘗試對於滿級「亂花」的模仿。
而這一天對於戈隆這個模板來說，或許沒有什麼特別的，他依然是按照金塔的要求，日復一日地施展武學——準確來說，是「被施展」。
完全由魔力驅動的戈隆，本身甚至不需要進行任何操作，只要調節精神就可以了。
而許嘉則沒有接受魔力驅動改造，他首先嘗試以自身的方式，來進行對滿級武學的模仿。
許嘉畢竟和普通的九階武者不一樣，他清晰地知曉滿級武學的本質是什麼，也知道精神和軀體的統一方向在哪，缺少的只是路徑。
更何況他的精神極其強大，未必不能依靠著這一點，以自身為基礎完成晉陞之路。
對於修行，許嘉的理念一貫是不介意藉助外力，但也不會完全依賴外力，對自身的壯大同時是十分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