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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月碸

  “碸哥碸哥,家主在找你!”


  “哦?找我什麽事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


  一處宅邸後山的山腳下,一名少年正在一個由人工開鑿出來的山洞裏,憑借著中間一撮小篝火散發出的閃爍火光,認真地在搗鼓著他手上的某個不知名的東西。然而就在他全神貫注的時候,山洞外傳來一聲突如其來的呼喊讓得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眉宇間一皺。


  隻見此時洞口之外站著一位身形略顯粗矮的圓潤少年,少年像是因為勞途奔波而滿頭大汗,就連呼吸都有點一喘一喘的,讓人可見其有些勞累;雖說此時外麵有著些許烈日,但是圓潤少年卻絲毫沒有進洞避暑的想法,因為他對於眼前的洞穴感到內心的畏懼,每每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居然能在這裏麵安然無事地生活他就有點不可思議。


  隨著圓潤少年聲音的傳入,洞中的少年隻是停頓一下,卻並未放下自己手頭的動作,隻是話語性地回應了下外頭的來人,同時身子也沒有要離開的樣子。這讓外頭的少年在等了幾分鍾仍未見有人出來,隻能再次發聲。


  “碸哥快點,家主找你呢,這樣拖時間到時候我也會倒黴的。”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出來,反正又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吧。”


  這回,洞中的少年終於是不耐煩的歎了口氣,同時無奈地把手中的東西放下,然後起身拍了拍身子,把原本因為長時間沒有移動而覆蓋在身上的灰塵都拍落後,便直接朝著洞口出去。


  穿過僅有兩三丈左右長度的隧道後,迎著洞外璀璨的陽光少年踏了出來。此時,在陽光的普照下少年的身姿才完整的顯現出來,他皮膚茭白,麵容普羅大眾中略帶一點毅俊,棱角分明,還有著一頭被梳得向後仰躺的黝黑碎發,露出了他那不算太高的額頭,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陽光。而往下觀,他的身形高峻,乍看一下約為五尺過半(一尺三十三),但仍比起他身前的圓潤少年要高上小半個頭。至於身段的話,由於其此時身著寬鬆的麻衣,所以無法看出具體的情況,但是從他露出的手腕上的肌肉可以看出,他的身段應該不會有多差。


  “碸哥,你怎麽又穿著這些破麻衣啊,被家主他們看見了又要被嗬斥的。”


  而原本由於跋涉而滿頭大汗的圓潤少年因有幾分鍾的歇氣,他頭上的汗漬也已經被時不時的微風風化的隻剩下淡淡反光的水印。但是當他看到終於出來的少年時,臉上卻是掛起了無奈,因為眼前這位少年在這裏名義上的地位也不低,和自己一樣都是家族嫡係,他的一舉一動都對他們背後的家族形象有很大的影響,但他本人卻對這些毫不在意,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反正在別人看來我不就是個廢物,所以還能更差了不成?不過好在雖然嘴硬,但是他出去的時候還是比較規矩的。


  “好了,看你跑得快融了似得,他們找我有什麽事嗎?”


  “這我真不知道,家主隻讓我來叫你去大堂。你說會不會是我們上次出去百花樓的事情曝光了?這下玩蛋了,完蛋了。”


  出來後,少年先是表現的一臉嫌棄,然後伸了下僵硬的身子後再次問了下圓潤的少年,但是得到的回答還是一樣,不過也不是全無所獲,大堂兩個字就從一定意義上來說他可以猜到估計不會似乎什麽好事。而看著眼前這家夥那副兢兢戰戰的樣子,少年不禁無語,這家夥長得大隻卻像隻老鼠一樣膽小,當時問他要不要去時可是沒現在這麽擔憂。


  “你怕什麽,這種事情在默城又不是隻有我們去過。”


  “可是府裏我們的年紀是不允許去的啊。”


  “你少廢話,你當時自己不也玩的很開心啊,現在後悔有個錘子用,而且就算被知道了又不會掉塊肉,家族以前不也有這樣的例子,最多就是被關上半個月而已,所以別瞎擔心等我下。”

  手指輕輕敲打了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可能會是什麽事後,少年落下了句話然後轉身走回到洞口邊,而洞口一邊的岩壁上掛著一個木牌,上麵寫著【月碸專用】。隻見他從牌子的後麵拉出一條極細的蠶絲,看起來會被輕易弄斷,然後拉到另一邊的洞壁,蠶絲在洞口中掛著但卻若隱若現。這實際上對人員的進入並不會造成什麽影響,不過是他用來看看是否有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進入自己的秘洞罷了,雖然說他覺得沒人敢進去就是了。


  “好了,走吧。”


  在搞定了以後,少年便轉身和圓潤少年離開了此地。


  ……


  一座屋頂由碧玉的瓦片和精致的人塑鋪造而成,木梁是雕刻著炫紋古樸的紫金檀木的寬闊大堂裏此時正有著三名中年男子坐在上方的貴椅上,中間的男子麵容剛毅,眼角處還有著一道淺淺的刀傷印,另外兩邊分別是一瘦一肥的中年男子。


  屋外,兩道身影一路小跑的朝著此處趕來,他們正是之前在洞口的兩名少年。此時圓潤少年的額頭上再次鋪上了一層汗水,隨著他一步一個震顫,額頭上的汗水便如雨滴般垂垂落下將水泥地麵上留下一個個水印。而另外一邊的少年卻麵色從容,頭上根本就沒有一點出汗的跡象。


  “我說胖子,你實力明明比我高怎麽跑這點路就這樣啊。”


  看著圓潤少年那副狼狽的樣子,少年不禁有些嬉笑地調侃起來,眼前的這位胖子雖然長得不是很標誌,但是實力還是可以的,比起他來說要高上一個檔次,但是他卻很懶,平時也不鍛煉,搞得就連這點運動就將他累成這樣,讓得他都有點覺得這家夥實力是不是虛的。


  “我討厭運動嘛,而且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的問題,正常人像你這樣哪有那麽輕鬆的啊。”


  麵對少年的調侃,圓潤少年先是解釋了一下,但是很快卻撅起嘴反過來吐槽了對方。因為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家夥在檢測結果上實力說是很低,但一點都不像,比如他們剛才這一路跑過來的路程如果是正常的像他實力這麽低的人,就算不和他一樣汗流浹背也會有些出汗才對,但他卻沒事人似得,連氣都不喘。除此之外,這家夥腦子也十分靈活,就是為人奇奇怪怪的。


  “好了好了,別廢話了,快點吧。”


  而對於圓潤少年的吐槽,少年並不想和他扯太多的廢話,腳步直接加快,沒幾下就把人甩在了後麵。見此,圓潤少年則是哼了一聲,但速度卻沒有提上去,因為也快到了,先喘口氣才是正確的。


  就這樣,兩人沒一會而就來到了大堂前,然後放下了腳步停歇在了原地緩了下氣。抬頭看了下這座雖然比較古樸,但卻帶有絲絲莊嚴氣息的建築,少年內心不禁歎了口氣,因為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不喜歡這種搞的很嚴肅的地方。


  “那個碸哥,你我是帶到了,所以我這就走了啊。”


  少年的身後,呼吸已經略穩定下來的圓潤少年和他同樣抬頭看了下這座建築,舉起手背擦了擦汗之後嘣出了這句話。因為在他看來這地方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地方,一般被叫來這裏的年輕一輩很少是好事的,所以他不禁想要退縮,但是少年哪會這麽容易放過他。


  “開什麽玩笑!把老子帶過來的可是你,你要是跑了我也走人,到時候有你好看的;再說你反正也來了,就當兄弟進去走趟府嘛。”


  “碸哥你是不知道,每次跟你進的府都跟進閻王府似得,我的小心髒受不了啊。”


  “什麽小心髒,你個胖子心髒小老早就死了,少廢話快走。”


  就這樣,少年不由分說地直接一招鎖頭就攥著圓潤少年進了這座古樸的建築。大堂廳內,在跨進去之前少年就放開了圓潤少年,然後兩人一個一臉悠哉,一個一臉哭喪的跨進了門檻,走了進去。

  “月碸應家主召見而來。”


  進了大廳,少年隻是用目光瞥了下上首的三人,當他的目光和左邊的那位較瘦的中年男子的目光相交時,他的嘴角微微地翹了一下,這一舉動自然是被中年男子收入眼中,內心頓時無奈地歎了下息。然後他就畢恭畢敬地俯了下身子,禮貌性地問候了下,而他身後的圓潤少年則是單單地和他做了一樣的動作而沒有出聲。


  “月碸,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要在大堂召見你嗎?”


  這時,上首三人中,坐於中間最為威嚴的中年男子發話了,隻見他的目光有神,給人一種隱隱的壓迫感,如果是其他年輕人被他這麽注視著的話,估計此時已經內心有些顫抖了吧,可惜少年對其的目光卻是掃了兩下後就不在意地移開了,一副沒什麽的樣子。而對於中年男子的問題,少年並沒有表現地十分嚴肅,反而是一副朗笑,不明所以的樣子。


  “呃,這個我不知道,可以請家主明說一下嗎?”


  看到他這幅模樣,他身後的圓潤少年原本還能保持住的平靜被一點點地摧毀,身子不禁有些細小的抖動了起來,臉上肥潤的肌肉都有些驚顫地抽搐。而上首的三人則是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這也不是第一次叫這家夥來這裏了,不過這裏畢竟是府內莊嚴的地方,所以還是得嚴肅一下的;因此對於他的舉動,中間的威嚴男子作出的反應就是頓時間從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威壓直接向少年擠壓而去,同時嘴裏喝道:

  “月碸,作為月家子弟應該知道這裏可是月家大堂,給我嚴肅點!”


  沒錯,這少年名為月碸,是此處,玄國默城大家月家的子弟;而玄國,則是這個靈法大世界中的一個偏隅小國,占地麵積還不到整個世界大陸麵積的萬分之一。


  在這個世界,人人以靈為源,修法為尊,可以說一切的權利都是以靈法為基,所以這個世界也被人成為靈法界。靈法強者則為天是普遍人認可的觀念,而如今的少年月碸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法徒鏡少年而已,其父則是上首左邊那位作為月家二把手的消瘦中年男子月陸,其母的話聽說是個不潔的女子,所以在他還未懂事的時候就已經被趕出了月家,而這也在一定程度上令得他人對他的看法有些歧視。而剛才威嚴的男子則是月家的家主月剛,至於右邊的圓潤男子則是他身後圓潤少年月潤的父親月山。


  隨著月剛這股威壓的襲來,原本還一臉輕鬆的月碸頓時身上像是被鎖了一樣,有著無形般的壓力鎮在自己身上,這讓他不禁感歎不愧大靈法鏡級別的強大存在。但是這種情況隻是存在了一會,他身子在僵了一下後,腦海中的識海就傳來一陣無形的吞噬,讓得這種感覺僅僅隻是一瞬間就像是被什麽溶解了一般消失了,不過外麵的話他還是表現的很正常令別人以為他被鎮住了,因為他不想惹太多的麻煩,所以隻能乖乖示弱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過我真的不知道各位叫我來這裏的理由。”


  在擺出一副收斂的模樣之後,上首的三人中的月陸也是歎了口氣以示無奈,然後目光投向中間的月剛,眼中帶著些許歉意。而對此,月剛也是內心哼了聲後默默地收回了威壓。按道理來說一般做出這種事情都會免不了一頓責罰的,但是對於眼前的這少年,其父親畢竟是自己的兄弟,所以還是算了。


  而隨著月剛威壓的收回,月碸也不用在裝樣子了,直接收回姿勢,隻不過這次沒有再搞事,畢竟他也想快點將事情結束然後回去繼續幹自己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就說下吧,其實這次叫你過來有兩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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