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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月鬆

  在和佐輪煙談好事情之後,月碸便看似大步實則輕手輕腳地從小道中悄悄溜出,在觀察左右無人後匯入了商業街的擁擠人流中。


  而小門處,看守的男子見其離開之後也是將門緩緩地合上,然後自己走進了小房間,來到佐輪煙的麵前,目光看了下雙手交叉撐著下巴,雙眼朦朧似乎在想著什麽的佐輪煙說道:

  “小姐,這家夥有什麽值得你放棄兩年的時間嗎?”


  男子說這話的是有緣由的,其他外人或許並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女子其實在兩年前的宗門大選前就獲得了鴻門三宗中,眼下排名最高的聖宗的邀請。要知道,被聖宗發出邀請,這是何等的榮譽,即便是在宗門大選的時候,也不是每一屆都有人能夠被聖宗看上的。


  但是,對於此等榮譽,眼前的女子當時卻以有事為由而拒絕了,這讓當時知道此事的人紛紛驚訝不已。要知道那可是聖宗,先不說它那超乎尋常強大的實力,光是裏麵的各種資源就已經是任何地方都無法比擬的;而且進入那裏的人,未來哪一個不是超越常人的強大,哪一個不是被人經驗的存在。


  而她所在的商會裏的高層也是為此而不解和氣憤,覺得她這是自毀前程,也是在給商會找麻煩,若不是她父親的地位崇高,估計還免不了責罰。之後,就其為什麽放棄此等良機,有些人去調查了一下,但是基本上都被女子扼殺了,但即便如此還是有少數人知情,其中就包括這位看守男子。


  當初,他也曾為此時而驚訝,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女子所謂的有事其實就是剛才那位離開的少年。這讓他們十分不解,那位少年在他們這些在女子身邊的人看來,不過就是腦袋有點小機靈罷了,天賦的話實在不敢恭維。在他們眼裏,十六歲的人實力差不多有個法徒八重都隻不過是平凡之資,隻有那種能在此齡踏入開靈者,才能算是有點天賦,就比如眼前的女子,當年可是已經在開靈鏡中天賦佼佼的存在。但是剛才那家夥卻還是六重,估計十八歲能不能到八重都不一定,這種人他們實在看不出有什麽價值可言。


  “這你不用多說了,我不是一個憑天賦看人的人,不然的話當初我也不會收留你們了;在我看來,雖然他天賦平平,但是他和常人有不同的地方,在這種天賦羸弱者飽受摧殘的世界裏,他變強的心卻未曾泯滅;除此之外,他還不是一個盲目之人,基本上做事感覺步步為營,精打細算,這樣的人本身就已經有價值存在了。再者,我們是商會,他的存在能給我們帶來無數的利益,這還不夠嗎?”


  對於看守男子的疑問,佐輪煙聞言卻是麵色一冷,在她看來,月碸的確在天賦上不怎麽樣,但是在經過五年的接觸和暗中的調查,她知道月碸絕不是明麵上那麽簡單的,至少在女人的直覺上,她覺得月碸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而且光是五年前,那家夥異於常人的成熟和穩重就不得不讓她覺得驚奇了。雖然說她放棄了兩年的時間,但是實際上她這兩年裏,實力也是精進地飛快,再過不久又要迎來一次突破了。

  而看守男子聽了女子的話,也是沉默無語,因為的確他們這些在女子身邊的人,並不是很有天賦的人,有一些還是落難之徒,所以他也不好在駁斥什麽。


  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月碸這邊,離開了商會的他並沒有直接返回府中,而是順路來到一家和佐輪商會相差甚遠的不起眼小鋪,這家店鋪其實是一家鍛造鋪,隻不過它由於位置不好所以很少人知道,而來光顧的基本都是一些老客戶。


  “你好,需要什麽?”


  隨著月碸的到來,此時空蕩蕩的店鋪內便有一名像是店侍的年輕人迎麵而來,雖然對方的年紀可能也就比月碸大上幾歲,但是臉上卻是掛著十分商業性的笑容,讓人不會因為店內的簡陋而感到失禮。


  “我是來取之前訂的東西的。”


  而月碸來這裏其實是因為他之前請這裏的工匠製造一些東西,今天順路走過便想著過來一道取走。而聽到他來取東西的,店侍的表情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恭恭敬敬,客氣地說道:


  “那麻煩請出示一下訂單。”


  對於店侍的要求月碸早已知道,所以他馬上從懷裏掏出一張羊皮紙遞了過去,而店侍在那拿過之後就攤開來看了下,然後說了句稍等就進了櫃台後方的小門。


  見此月碸也並不著急,目光百無聊賴地觀察起了店內擺放的那些林林種種的武器。其實這些武器都隻是一些凡器,也就是一些低級的鍛造師製造出來的,而真正高級的精器或者在精器之上的靈器的話,可就不是隨意可以買到的了。那種可能得到拍賣場才能搞到,因為每一件精器或者靈器的出現都是比較罕見的,相對於需求來說。特別是靈品,據說在默城不曾不現過,因為默城沒有拍賣場;而附近的大城的話,也是十幾年才會出現一件。


  在等待了一小會後,原本離開店侍也是去而複返,而此時他的手裏還提著一小袋的東西。而在出來之後,店侍也是直接將手上的東西遞過給月碸,然後麵帶笑容地說道:


  “請你確認一下你要的東西是不是這個。”


  聞言,月碸也是打開了小布袋看了一下裏麵的東西,如果其他人看到的話或許會有點驚訝,因為裏麵放著的東西看起來並不像武器,反而是幾塊像是零件般的鋼鐵,而月碸在仔細拿出來觀察確認了是否存在瑕疵之後,便確認地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這些。”


  “客官要的東西還真是獨特,我們經營這麽多年來都沒見人來訂過這樣的東西。”


  見貨物沒問題店侍也是鬆了口氣,畢竟一旦不符顧客的要求,可能這單就白做了。但是聯想到裏麵的東西,店侍也是驚訝,因為這種不是武器的東西還是第一次見人來訂。然而,對於他的好奇,月碸並不打算回答,因為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隻是點了點頭後就離開了這家店鋪。


  離開店鋪之後,這次月碸就直接選擇返回了家族,然而,當他的前腳一踏進家族的大門時,就被人給截住了。隻見一柄長槍橫劃在他的身前,然後一名胸前帶有月家紋章的年輕男子一臉蔑視的看著準備進府的月碸歧視地說道:

  “月碸,你又去哪裏鬧事了,你不知道你每次出去都會為我們月家抹黑嗎。”


  月碸這邊,當他被長槍所擋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他舉目望了下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但身形卻比自己略高的男子,然後眼裏瞬間充滿了鄙夷。


  此人名為月付,名字裏雖帶有月字,但卻並不是真正的月家人,而是小時候被月家的大長老,也就是上任月家二把手收留的外係族人。而由於他是大長老的人,所以自然也是會跟隨大長老的孫子,但好巧不巧地,那家夥又是月碸的死對頭,所以隻要有機會他都會時不時地找月碸的麻煩。


  “嗬嗬,別笑死我了,抹黑是你說的還是家主說的?就連家主都沒說過我不準外出,你憑什麽就要我聽你話?難道說你覺得你比家主還要高貴?還要有地位?”


  月碸的話語裏並沒有因為他背後有著大長老這一點而留情麵,直接把對方狠狠地踩了下去,不留一絲反駁的機會。而月付見自己居然被如此言嗆,臉色頓時就漲紅大怒,但是他卻不敢輕易出言反駁,畢竟他隻是個外係族人,地位本來就不如月碸。雖然說在別人看來月碸不過是個廢物,但是他畢竟還是月家二老的孩子。


  “你笑什麽,月付說得有什麽問題嗎。你這廢物出去不是為我們月家丟人能幹什麽。”


  然而就在月付因月碸那強勢的話語而被嗆得無言時,他的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反駁。聽到這道聲音,月付原本漲紅的臉色一緩,而月碸的臉色則是略顯有一絲微沉。


  隨著他目光從月付的身上越過,然後注視向他後方走來的少年,那是一名身著錦袍,膚色昝白中帶著些許灰色的少年。他此時雖然看似平和,但是麵容上卻蓋不住那一臉神氣,少年名為月鬆,正是前麵提到的大長老月蘇的孫子。


  而在月碸注視著他的時候,他的目光也是在月碸的身上徘徊,但是相較於月碸眼神裏的厭惡,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的是譏諷和嘲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月慫兄。”


  雖然雙方的對視像是過去了許久,但是實際上也隻是眨眼之間而已,所以作為回應,月碸也是毫不客氣地予以言語的回擊,那看似熱情的言語間充滿的不是敬意而是滿滿的嘲諷和調侃。而這自然是被月鬆察覺,眼神頓時變得有點陰沉,對他而言,在他所有的東西中,這是他最不滿的地方,所以他十分痛恨別人提起。隻不過他也不是常人,隻是在幾息之後便恢複過來,然後回道:


  “你這廢物就別逞口舌之利了,繼續剛才的話題,月付哪裏說錯了,你不是出去丟人是去幹嗎,我可是聽說你和月潤跑去了百花樓,不知道這件事情怎麽解釋?”


  月鬆的變化自然是全部被月碸收入眼中,特別是他那在受了自己刺激後還能平複的表現是最讓他覺得棘手的。在月家年輕一輩中,月鬆的天賦雖然不是最強,但卻很靠前,而且加上後台強硬,他的實力如今也已經堪稱年輕一輩最強,但是真正讓月碸覺得可怕的是他那毒蛇般的性格,給人一種跗骨之蛆的感覺。

  “嗬嗬,你說的是哪家百花樓?是你去的那家?”


  聽到月鬆緊咬不放,月碸也沒辦法,雖然他的實力不如月鬆,但是言語上的博弈的話他可是不虛。而且拿百花樓來威脅自己,在他看來就是在搞笑,雖說他的確是去了百花樓,但是他和其他去那裏的人可不同,他不是去嫖的,而是去找人辦事的,因為在他看來那裏雖然是個風月場所,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那裏的可以了解到很多事情,收集可用信息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他還在那裏了解到月鬆這家夥居然也去過,而且還不少,這對他來說就很舒服了。


  “哼,你別胡說,我何時去過。”


  而月鬆聽到月碸那帶著否認卻又下套的話語,頓時眼中劃過一厲,但是神色卻是如常地反駁道。


  然而對此月碸也是早有所料,所以嘴角微微上挑,言語含糊地說道:


  “我也不清楚,上個月月底你去了哪裏…”


  然而聽到這話,月鬆原本還算冷靜的神色頓了一下,然後表情突然大幅地變得冰冷下來,眼神中的敵意漸漸升起,語言寒意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如果你拿不出證據的話我就向家主告你汙蔑。”


  “嗬嗬,隨你,前提是你也拿得出我這邊的證據吧。”


  對於月鬆那看似一般,但卻大幅變化的臉色,月碸也是看在眼裏,所以在拍了拍屁股後他頭也不回地直接越過兩人直接走了進去。


  而見月碸從自己的身邊走過,月付雖然麵色不滿但卻隻能靜靜地看著;而月鬆則是臉色冷漠,但是他的拳頭在這時已經緊緊地握住,上麵有著絲絲法氣在匯聚,像是準備發動攻擊,但是出人預料的是直到月碸越過,他都沒有出手,最後也是隨著月碸的遠去而緩緩地鬆了下來。


  而剛才這一小小的細節也是被背著身漸漸遠行的月碸有所察覺,所以他也是一直警惕著,但是隨著距離的拉遠,他也就不在理會,徑直的朝著自己的私人洞穴走去。


  “少爺,就這麽放過他麽。”


  在月碸離開後,月付才一臉不滿地向月鬆詢問,在他看來月碸不過是個完完全全的廢物,以那種低下的資質能修煉到這步都已經是奇跡了,以後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可能了,所以他感覺月碸就是仗著自己父親才敢和他們這麽對著幹,但是他不能動他又是事實,所以他隻能征求月鬆的意見了。而對此,月鬆也是麵色有些陰沉,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


  “哼,到時候讓他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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