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出發
主要的事情講完後,月碸他們三人就直接動起了筷子,三兩下就將酒桌上的酒菜消滅的一幹二淨。特別是月潤,他身上的那身膘肉可不是憑空長出來的,隻要她一筷子下去,感覺碗盤裏的菜瞬間就少了一大塊,所以一桌酒菜根本支撐沒多久。
原本洪雕見此,還想要叫多一些的,但是月碸以馬上就要回去為由製止了他,然後大家在將酒水飲盡後,便分道揚鑣了。
“碸哥,你覺得那是真的嗎?”
走在回去的路上,月潤在看到身邊沒人後,靠到月碸的身邊小聲地問道。
“我覺得應該是真的。”
而月碸聞言,雙目微眯了一下,然後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為什麽?”
雖然說,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但是月潤卻沒有像是一開始聽到是藏寶圖那樣興奮,顯然沒有輕易就相信,因為就連洪雕的父親,同樣是大靈法鏡的強者都覺得是假的,所以要讓他相信月碸的話語還是有些難度的。
“你們都沒有注意到那羊皮卷後麵吧。”
“後麵?有什麽嘛?”
而見月潤沒有反應過激,月碸也是笑笑,然後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到藏寶圖的背麵。
這倒是讓月潤有些不明所以,心想莫非背麵藏著什麽玄機麽?然後回想了下發現自己的確沒有去留意,所以隻能問月碸詳細的情況了。
“血印。”
而對此,月碸隻是說出了短短的兩個字,這讓月潤不禁一愣,圓潤的腦袋一歪,腦中冒出了個問號。
“血印?”
“沒錯。”
“這血印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雖然說知道了藏寶圖背後有著血印,但是月潤還是眉頭緊皺,原本圓潤的眼睛也是眯了起來,顯然弄不明白為什麽憑這個能夠證明這卷藏寶圖的真實性。
“血印本身沒什麽奇怪的,但是對比一下上麵的圖案的話,就能分辨出一些可以辨認真假的地方了。”
不知不覺,兩人就回到了月家,而月碸一邊提腳踏入月府的門檻,一邊將自己辨認真假的線索說出。而月潤聽到這裏也還是沒有明白其中的緣由,但月碸也沒有怪他,畢竟如果讓他自己猜的話也是猜不出來的,要不是在那偶然的情況下被他注意到,估計他也無從判斷。所以月碸也是繼續解釋道:
“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是我覺得那背後的血印是刻畫那張藏寶圖的人留下的,應該是他在一邊拿著羊皮卷一邊畫的時候留下的吧,因為在血印對應的位置,上麵所畫的標誌的線條畫得比較深,而且明顯也有因為失去支撐而導致的繪製失誤。”
說道這個地步,月碸也差不多已經道明了他的判斷依據。但是他卻錯估了月潤的腦子,隻見到了這種地步,月潤的表情上卻還是掛著問號,這讓月碸都有些無語了。
“這就能證明是真的嗎?”
“哎,你這腦子看來是酒喝多了進了不少水。雖然不能一定說是真的,但是你覺得有誰會在受傷的情況下還無聊地弄個假東西出來騙人嘛?除非他腦子有病吧。”
在月碸無奈的直白解釋後,月潤才終於是幡然醒悟,原本疑惑的臉上掛上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啊,那這樣我們不就已經確定裏麵真的有寶物了嗎。”
了解到藏寶圖的真實性之後,月潤的表情瞬間又變回了之前那副見錢眼開的興奮嘴臉,就差口水流下來了。見到他這副樣子,月碸不禁嘴角微揚露出了笑意,心裏感覺有些羨慕這家夥的天真,但是卻馬上給他潑了盆冷水:
“是這樣沒錯,前提是沒被人關顧過就是了。”
月碸的話語就像是澆滅火苗的冷水一般,直接將月潤剛剛燃起的興奮給撲滅了下來,使得他瞬間樂極生悲,臉上的表情就像因為沒能反應這瞬間的打擊而僵住了一般。
“好了,別傻了,帶我去一趟你爹那裏。”
看到月潤此時那因為打擊而呆住的嘴臉,月碸搖了搖頭,然後伸出了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讓得他從僵硬中激醒過來。
“找我爹幹嘛?”
對於月碸突然說要找他爹,月潤又是滿頭的問號,不過這回月碸也沒有解釋很多,隻是說了下想去問幾個問題,因為在月家,消息情報這方麵是由月山來打理的,然後他們就齊齊地去了月山的住處一趟。
“果然如此啊。”
剛從月山的住處出來,月碸就表現出了一副如我想得一樣的神情,然後和月潤打了聲招呼後便自己離開了,留下了一頭疑問的月潤。
……
翌日,荷香樓。
“碸兄,不知謎題解開了嗎?”
荷香樓二樓的房間內,月碸、月潤和洪雕三人再次齊聚在酒桌旁,而這次輪到洪雕一上來就打聽事情的進展,從他那夾雜著希冀的眼神中能夠看出,顯然他也很關心藏寶圖的事情。而看到他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月碸卻是麵色沉靜,隻是像昨天一樣,先拿起麵前的酒杯,自顧自地先斟上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做完這個之後他才酒杯放下,緩緩地說道:
“雖然不能肯定,但是個人覺得應該沒錯。”
“那碸兄這是解開了!真不愧是碸兄,果然見識不是我等能比的。”
雖然月碸的回答有點不對嘴,但是洪雕和月潤在聽到這話後,卻瞬間就興奮了起來;特別是洪雕,嘴裏還不斷蹦出恭維月碸的話語,讓得他聽得有些翻白眼。
“那不知碸兄這寶藏具體在什麽地方?”
而在拍了一陣馬屁以後,洪雕也是好不容易才將氣沉了下來,然後將話題轉移到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地方,藏寶地。
這個問題,一旁的月潤聞言,也是嘴巴閉上咽了下口水,然後目光緊緊地看著身邊的月碸,迫不及待地想要他趕快給出答案。
而麵對他們那副迫不及待,感覺欲要噬人的眼神,月碸也是被盯得有些汗顏,感覺自己再不說這兩家夥怕是要急死了,然後隻能放下酒杯,準備將自己猜測的地方道出。
然而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隻見他嘴巴剛是微張,原本淡然的眉頭突然就是一皺,然後馬上目光斜瞥,掃向房間的門外。
就在剛才,在他準備說出自己的猜測的時候,他那識海內的碑台明顯感受到了門外出現了一絲像是因為失控而突然外溢的法力,這讓他瞬間激靈了過來,知道有人在外麵偷聽。
而看到他這突然的奇異舉動,洪雕他們都是一愣,不過相對於月潤那遲鈍的腦袋,洪雕馬上就明白了過來,然後隻見他麵色一變,一把從自己的座上起身,衝到門前直接將門轟地一下拉開。
雖然說他的動作已經很迅速了,但是當他將門打開的時候,沿著走道視去,他的目光卻已經隻能看到一道人影,猶如黑風般從樓道的盡頭竄去,然後直接破窗而出,消失在了那還在不斷擺動的木囪邊。
看到這一幕,洪雕那茭樵夫色的臉上,眉頭緊皺了起來。在跑過去囪邊查看了一下之後,他發現已經無法追上對方了,最終隻能歎了口氣,然後回到房間將房門再次合上,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後,臉色難看地說道:
“我們被人偷聽了。”
看到洪雕剛才的舉動,饒是月潤再笨,也知道是怎麽回事,而在聽到洪雕的話語之後,他圓潤臉龐上,顎處一緊,臉色也是變得難看;不過,相對於他們那副陰沉的樣子,月碸僅僅隻是皺了下自己的眉宇,但卻沒有表現得多難看,隻是舉起酒杯喝了兩口小酒之後,像是想通了什麽一般,舉起目光瞥了一眼洪雕,說道:
“應該是跟著你來的。”
對於月碸突然的話語,原本陰沉的洪雕也是怔了下,不過很快就像是知道了什麽一樣,麵色有些懊悔,然後拱手說了聲抱歉。顯然,經過月碸剛才的提點,他也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了,因為他們昨天才開始談這個事情,所以對方顯然不是跟蹤月碸他們來的,那麽就隻有可能是一早就持有寶圖的他了。
至於對方的身份的話,雖然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估計很可能是家族裏的什麽人吧,外麵的人的話,他覺得可能性不高,因為他不曾向除了月碸他們的外人透露過此事。
看著他們那臉上掛著的懊惱和陰沉,月碸隻是冷靜地陷入了沉思,在手指輕敲了幾下酒桌之後,突然嘴角微揚,打趣道。
“那怎麽說,要邀請上剛才那位偷聽的哥們嗎?”
“你說什麽呢碸兄。”
“就是啊碸哥,誰要和那種家夥合作啊。”
聽得月碸突然的打趣,原本就已經不開心的洪雕和月潤瞬間就發出了不滿,被人偷聽也就算了,居然還邀請對方加入,這不是等於送人財寶嗎,這種傻事他們怎麽可能會同意啊。
而對於他們這不滿的樣子,月碸也是早有預料,隻是像是看到了他們的反應而感到有趣而笑了笑,然後舉起筷子夾了兩口小菜之後,突然就站了起來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準備一下出發吧。”
“什麽?”
原本還因為月碸剛才的打趣而麵帶惱意的洪雕和月潤,麵對月碸這突然的舉動和言語,皆是神色一驚,有些不明白他這突然舉動到底出於何意思。而就此,洪雕不禁發出了疑問:
“碸兄,現在藏寶圖的事情已經被人知道了,再說我們沒做什麽準備的話…”
“現在可不是墨跡的時候,雖然隻是猜測,但是那個地方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那裏被人光顧過沒有。如果我們不趁對方把消息傳回去之前走得話,估計到時候我們就更難去了吧。”
然而,就在洪雕的話語還沒言畢,月碸就出言將其打斷,然後將自己剛才想到的猜測公布了出來。這讓原本不明所以的洪雕,聞言之後也是一愣,然後不禁陷入了沉思。
而月碸見此,也沒著急,因為實際上對方如果拒絕了的話,他也可以選擇自己前去,當然,這樣的做法很讓人非議就是了。所以,隻是先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他,等待他的回複。
至於月潤的話,則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雖然他覺得月碸的想法有些亂來,但是他說得也有些道理,所以他隻能左顧右盼,等待兩人的決定。
隨著時間點點地在指尖頭略過,最終,在沉默了數息之後,洪雕抬起了原本因沉思而放低的腦袋,然後看著月碸,語氣果斷地說道:
“既然如此,就依碸兄所言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見此,月碸也沒說什麽,隻是笑了笑;而月潤的話,更沒辦法說什麽,兩個人都決定去了,那他感覺自己去不去感覺都不是很重要,所以他也隻能默認了。就這樣,他們三人匆匆地結了酒菜的賬,便快步地從荷香樓離開。
但是,雖然說他們腳步很趕,卻沒有直接光明正大地從默城的大門離開,反而是饒了一下,從默城的後門出了城。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後門出城的人多,他們能擠在人群中,這樣就能讓可能在跟蹤他們的人難以追上他們的腳步。
出了默城之後,在月碸的帶領下,他們一路西行而去。
而就在他們出了默城的時候,一處在默城人煙稀少的酒樓內,一道身影竄進,然後來到一間房門前輕輕敲了幾下門。
“進來。”。
聞言,門外的身影輕輕推開了房門,進去之後再反手將其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