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九章 慢性心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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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醫生,我父親年輕的時候參加z鬥,曾經在川藏高原那一片待了許久,年輕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麽,在他四十歲那年,體檢的時候,心髒就有問題了,不過那時候也不厲害,他那人最不耐看醫生和吃藥,就那麽對付著,平日裏生活也不注意。
抽煙喝酒熬夜,在他五十四歲那年,第一次犯心髒病,倒在辦公室,被立刻送去醫院,檢查出心髒病,從那時候開始,我父親也有主意,喝酒慢慢戒掉了,可能是身體不如以前,也不熬夜了,可心髒病還是一年比一年重,這幾年幾乎每年都要住院,每次都因為突發心髒病。”
霍懷綱點點頭,“李主任,心髒是我們人體最重要的器官,中醫學中五髒六腑心髒是第一位的,心藏神,為君火,主血,主言,主汗,主笑。推動血液在脈管中運行,營養全身的髒腑,所以心不好,其他髒腑都要跟著受牽連,得了心髒病,一定要重視。”
“這些年隨著我父親年歲月大,心髒問題越發嚴重,最明顯的是體力不如從前,身體不舒服的時候,甚至要拄著拐杖,有時候走幾步路都會呼吸急促,我每每看著父親被疾病折磨,心裏就難受地恨不得帶父親受這份罪。”
“李主任,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慢性心髒病基本沒有治愈可能性,我要先看看令堂的疾病情況,才好給您一個解答。”
“那是,這次您能來,我都十分感激了。還有件事,我父親在今年四五月份的時候,曾經因為突發心髒病倒在菜場裏,被一個叫安夏的小姑娘救了,然後我父親又幾次與她相遇,最近一次是今年八月下旬,我陪著父親在商場遇上這個小姑娘,那是我才知道,那個姑娘是中醫,她拿脈後指出我父親心髒病十分厲害,開了一幅方子,還讓我父親盡快去醫院檢查。
也正是那個小姑娘的提醒,我帶父親做了檢查,醫生也開了藥,要求我父親回家靜養,但是那副藥方,一共隻有七味中藥,我從沒見過這麽短的藥方,所以沒有給家父抓藥服用,隻把那姑娘開的藥膳每周做兩三次給家父食用。”
霍懷綱皺了皺眉,“李主任,藥方你帶了嗎?”
“藥方在病房裏,霍醫生,七味中藥的藥方,我是第一次見,這些年我帶我父親也走了不少醫院,看了不少有名的中醫,也吃過不少中藥,一副藥方上少則二三十,多則三五十味藥,這樣古怪的藥方,我現在想起來有些懊悔,也許按照那方子吃了藥,我父親就不會突發心衰倒在家中。”
“七味藥的方子,如果她不是中醫名手,那就隻能是初出茅廬了。就連我父親到現在也隻能開出十幾味藥的藥方,而十味藥以內,根本不可能,放眼全國,也許有這樣厲害的中醫,可李主任你知道,我們從小學醫,尤其是浩瀚如煙淼的中醫,要學習的要背的醫書脈案,還有要認的藥材,各種脈相手感,怎麽可能速成,您說十味藥以內的中醫,也許有,可絕不可能是個小姑娘,她就算打從娘胎裏出來,也不會學到這個程度,因為根本學不完。”
李清點點頭,心裏愧疚的情緒漸漸散去,他上班多年職業讓他養成穩的習慣,不百分百確定,他不會讓自己父親冒險。”
“當然,也許那姑娘真的很厲害,等到了醫院,我給令堂診了脈,再看方子。”
“這七味藥的方子有何厲害之處?”
“中藥講究相輔相成,可因為個體差異,有些輔助藥物並不是越多越好,就像中醫所說,是藥三分毒,治病講究精準,吃的藥不在多,能治好病,且盡量不損傷個體為最佳,所以藥方上的藥材越少,對中醫醫術要求越高,這要求我們需要十分準確的把出病人的脈相,更要根據病人的個體情況,開出針對其疾病和個體的藥方,上麵的中藥個數越少,證明這個醫生的醫療水平越高,把脈極其準確不說,還對各種藥的配合作用十分了解。
所以我說從醫幾十年的老醫生,都很難開出十味藥以內的方子,這不光是知識,還有經驗,甚至天賦在內,這就是我為什麽不太相信,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能有如此醫術的原因了。”
李清點點頭,心道原來如此,越發覺得能請來霍醫生,哪怕就是欠下天大的人情,也是正確的決定。
很快到了醫院,李老太看到帝都來的名醫,握著霍懷綱的手不肯鬆,雖然前天老頭子醒了,可他病情根本沒有好轉,二十四小時的監護器也不能撤,醫院用了那麽些藥下去,也不見起色。
“霍醫生,求求你一定救救我家老頭子,他前半生吃苦,到老了又得了這麽個病,這些年為這病差點走了,我求求你一定治好他。”
“老夫人,您別著急,您也別激動,您也上了年紀,要是不好好保重身體,萬一您愛人被我治好了,您再病了,那我可真忙不過來了。”
一番話說的李老太放鬆不少,兒子說了這可是帝都最好的醫生,老頭子這次有救了,而且這醫生氣質超群,醫術一定了得。
李家人退散在一旁,霍懷綱坐在李老爺子麵前,中醫的望聞問切,他先觀察李老爺子麵色,其麵色白無華,典型的心氣不足,血脈空虛。
上手拿脈,霍懷綱雖麵色沉穩不變,可心裏暗暗皺眉,病人得的是嚴重的心衰,脈象瘀滯,寸上寸浮數細;寸數細澀;關浮細緊;尺浮數細虛,五髒陰虛至極,陽虛外脫,長期右心衰,此次急症為右心衰引發左心衰,幸而搶救及時。
心衰很難根治,病人年歲以高,本就處於氣血下行的狀態,心衰隻是家中五髒六腑的衰老,現在也不過是調理,保養得當活個十年八年也未嚐不可,但若是不重視此症,病發離世也不過是分秒之事。
李清站在一旁,看著霍懷綱把完左手把右手,又看了看父親的雙瞳,還看了父親耳舌苔,最後輕輕按壓了胸口,他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