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八章 見到楊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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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生從賓館出來,調查的人已經坐在大廳等他,二人找了附近的茶樓,負責此次調查的牽頭人把調查收集的所有資料交給蕭敬生。
“當年給您夫人接生的婦產科主任已經有了線索,她不在武市,回到自己老家蘄春生活,我們這邊兒的人已經在蘄春查到了她的住址,您看現在要不要去找她?”
蕭敬生翻看著安夏的資料,看到她來自江橋區山坡村,林榮偉私生女,母親已去世,“不,先去山坡村。”
坐在車上,蕭敬生腦海裏出現當年那個老太太,如果再見到她,他一定能認出來。
等他到了山坡村已經是下午四點,蕭敬生在調查負責人的陪同下,來到安家慶家門前。
“安夏的外婆叫楊金英,生了四個兒子,現跟二兒子住在一起,就是這個房子。”
蕭敬生點點頭,抬手敲了敲門。
“門沒鎖,自己進。”
屋裏想起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李菊花正在屋裏做下午飯,蕭敬生聽到這個話,輕輕一推,院門大開。
麵前是一個平房,左邊兒搭了一個小房子,右邊兒有兩個大雞籠,裏麵有十幾隻雞,牆上吊著成串的大蒜,牆根放著爬犁、鐵鍬等一些工具,小房子上麵還有個煙囪,冒著白煙,挨著牆邊兒堆著整齊的蜂窩煤,還有秸稈和劈成塊的柴火以及枯樹枝。
這個院子東西很多,但都放的緊緊有條,站在院內蕭敬生看著麵前虛掩的門。
“誰呀?”
李菊花添了把柴,舉著兩隻手出來,看到院子裏一個穿著黑色呢子大衣的中年男人,身邊兒還有一個穿著深藍色棉夾克黑色西褲的男人。
“你們是誰?”
李菊花打量著眼前的來人,身上一件筆挺的呢子大衣,一看料子就知道不便宜,腳上的皮鞋也是擦得鋥亮,裏麵是一件橘色羊毛衫,上麵翻出淡藍色襯衣領子,麵色威嚴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這是什麽人,這樣的人她從來沒見過?不免有些慌?
“你找誰?”
“請問是安家慶家裏嗎?”
“是?”李菊花更疑惑了,丈夫怎麽可能認識這樣的人,這人比城裏人看著都闊氣,更像是……歸國華僑。
難道安家還有什麽海外關係,“你是安家親戚?”
蕭敬生目光微冷,“算是吧,我想問一下,楊金英在嗎?”
“我媽在裏麵,快請進。媽,家裏來客人了。”
二月武市經常下雨,結果雖然冬季慢慢過去,溫度有所提升,可體感溫度比以前還差,感覺又陰又冷,李菊花又不舍得生爐子,楊金英隻能天天坐在床上披著被子。
聽兒媳婦喊家裏來客,她趕忙拉開被子穿上棉鞋起身,“誰來了?”
“楊大娘,您還記得我嗎?”
雖然屋子裏不如外麵亮堂,可蕭敬生還是一眼認出了眼前的人,這個人就是當年住在妻子隔壁床的農村老太太,哪怕她現在蒼老的滿頭灰白發,臉上皺紋從生,瘦得皮膚包裹著骨頭,眼睛渾濁,可自己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聽到這句話,楊金英如雷轟頂,站在原地慢慢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嘴唇不自主地顫抖。
“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看到楊金英這般反應,安夏肯定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否則她不會有這個反應。
這一刻蕭敬生心中仿佛大壩決堤,所有感情奔騰而出,神情幾變,他死死抓著大衣衣襟,克製住自己的感情。
“您不認識我?當年您女兒安珠生孩子,你們沒錢什麽都沒有,還是我愛人給她買了奶粉尿片和包被,我愛人買任何東西都買兩份,就是看著你們農村來的可憐,但是我沒想到,我們這樣善待於你們,你們卻打起了我孩子的主意。用你們有病的孩子,換走了我的女兒……安夏!”
蕭敬生的目光猛然變冷,直直望著楊金英,翻滾著恨意和憤怒。
楊金英忍不住後退一步,低下頭,“你、你說什麽,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你,你走吧。”
“是嗎?你究竟是不認識我,還是不敢認我?”
李菊花端著兩杯茶進來,看到蕭敬生還在屋裏站著,笑著道:“您快坐,也不知道怎麽稱呼您,媽您怎麽不招呼客人坐下。”
“我叫蕭敬生,謝謝。”
接過水杯蕭敬生笑著道:“楊大娘說認不出我了,怎麽可能,這些年我沒怎麽變,雖然楊大娘變得有些厲害,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你!”
最後一個字低沉用力,仿佛要撕碎楊金英。
“我不認識你!你走,菊花,把他們攆走,我不認識他們!”
楊金英說完推開麵前的蕭敬生朝門外跑去,李菊花急得在後麵大喊,“媽,人家是來看你的,媽!
不好意思,我媽年紀大了,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咋回事,總是一個人坐在那裏念叨,你二位請坐,請問你是我媽家的親戚嗎?”
蕭敬生微微一笑,“親戚倒算不上,不過有緣,當年我愛人生孩子的時候,隔壁床正好是這位楊大娘和她女兒安珠,所以也算認識。”
“哦。”
李菊花點點頭,有些奇怪,就算是跟安珠一起生孩子認識的,他來這幹什麽?難不成還要敘舊?看他穿得這麽好一定很有錢,難道當年婆婆幫了他,他是來報答婆婆的?
“我媽這些年過得不太好,安珠早早死了,公公也在幾年前去世了,去年大雨衝塌了她住的舊房子,一連串的打擊,讓我婆婆的身體越來越差!我們家日子也不寬裕,為了我媽又蓋了一個新房子,借了好多錢,嗨,你看我說這些幹啥?”
蕭敬生沒有說話,過得不好,這是報應,因為她害人,老天有眼,沒有得到安夏的允許,他不會貿然揭穿安夏的身世。
“楊大娘既然走了,那我改日再來。”
看著二人匆匆離去,李菊花氣得跺腳,“什麽嗎,還以為是有錢人,誰知道居然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站在門口罵了兩句後,她又跑出去找婆婆,她並不知道,蕭敬生的到來,就是楊老太的催命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