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一章：變化

  一大早，仙人們就在四處追殺清元子。


  「那傢伙毀我名聲！」


  「快把他找出來！」


  「這次一定要宰了他！」


  仙人們找了一個早上，終於在山海城找到了清元子。


  「各位大仙不要衝動。」


  妲己擋在清元子前面，說道：「一些玩笑話而已，各位何必大驚小怪。」


  「他說我是水盂！」


  水德星君怒聲說道。


  「我母親也不是母雞！」


  昴日星君冷笑。


  「各位……」


  妲己有點為難。


  她見到天上又飛來一個人，連忙叫道：「大帝，快來這裡！」


  真武大帝落了下來。


  「你們如此陣仗在幹什麼？」


  他詢問眾仙。


  「大帝。」


  仙人們怒火未消，水德星君站出來說道：「清元子說你是玄武大帝。」


  真武大帝點頭：「這又如何？「


  他確實有個稱呼是玄武大帝。


  「大帝。」水德星君接著說道：「你聽過武當山有隻萬年老龜成精嗎？」


  真武大帝臉色微變。


  下一刻，清元子被戴上枷鎖，等待死刑的抉擇。


  「這清元子死不足惜！」


  鎮元大仙拿起一枚銅幣，說道：「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再給他一個機會，正面為燒死、反面為淹死。」


  仙人們紛紛點頭，無人抗議。


  鎮元大仙把銅幣一揮，銅幣在空中翻轉了幾圈，然後落在地上，豎立起來。


  眾仙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看向清元子。


  「我是不是沒事了？」


  清元子看著地上的銅幣，高興的說道。


  「……立起來。」


  鎮元大仙微微皺眉，然後說道：「這是活罪難逃的意思。」


  他隨即叫來了蜘蛛精，露出和藹的笑容：「你們知道怎麼做吧？」


  「知道！」


  七個蜘蛛精用蛛絲捆起清元子，興高采烈的舉著離開了。


  上午，孫悟空來到靈網試驗場，看到七個蜘蛛精用蛛絲把清元子拋來拋去。


  「她們這是在玩……溜溜球？」


  孫悟空奇怪的問道。


  「那叫空竹。」


  鎮元大仙回答。


  然而不管是溜溜球還是空竹，孫悟空都覺得清元子很慘。


  但他自己作死，也怪不得別人。


  孫悟空沒有理會清元子，和鎮元大仙研究起了靈網。


  一天的研究結束后，他們還是沒有多少進展。


  好在除了靈網，他們還在研究一個有趣的東西。


  那是一輛造型像鳥的飛車。


  「新款就是帥啊！」


  鎮元大仙喜滋滋的摸著飛車的車身。


  那嶄新、鋥亮的符文車身呈現流線型，像鏡子一樣都能照出人影。


  「推進力怎麼樣？」


  孫悟空問道：「達到預期水準了？」


  「剛造好，還沒試。」


  鎮元大仙向遠處揮手：「郭申將軍。」


  郭申將軍立即跑了過來。


  「你試一下這輛飛車。」


  鎮元大仙說道。


  「好！」


  郭申將軍點頭，鑽進了飛車。


  不一會兒，飛車就在劇烈的顫抖當中，「轟隆隆」的沖了出去！


  「震動幅度這麼大？」


  孫悟空奇怪的問道：「你還改了什麼？」


  「不可能啊，我把操縱方式改了一下。」


  鎮元大仙說道：「現在應該更平穩了。」


  「你教郭申將軍了嗎？」


  「……糟糕。」


  鎮元大仙臉色一變：「我忘了。」


  他立即向飛車追了過去，


  「郭申將軍，放下我的車！」


  看到這一幕的孫悟空，止不住苦笑起來。


  遠處，青年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他不會跟我走了。」


  青年這麼想著，然後從樹上跳下來，走進了萬靈城。


  行走在車水馬龍中，他看見的都是從未見過的東西。


  「這就是萬靈城。」


  青年遊覽這座城市，心裡滿是不可思議。


  比起仙人們的三千仙道，這裡的妖怪和凡人確實創造了不一樣的東西。


  吳相不可能跟他回去了。


  青年心裡明白，萬靈國才是適合發揮吳相才能的地方。


  「也罷，就讓他先待在這裡。」


  青年一邊走，一邊告訴自己。


  再過幾十年，他有的是辦法讓吳相回去。


  「給我一壺酒。」


  青年在街上買了一壺酒，轉身就消失了。


  他一腳邁過，就跨越了山川河水。


  西海，青年出現在孫悟空面前。


  「買來了？」


  孫悟空問道。


  「給。」


  玉帝把酒壺遞給他，然後在他身邊席海而坐。


  孫悟空變出兩個酒杯，往裡面倒滿酒。


  「萬靈國怎麼樣？」


  他問道。


  「還不錯。」


  玉帝淡淡的回答。


  那何止是不錯，簡直就是四大部洲最繁榮的一個地方。


  「我終於明白，你一直追求的是什麼了。」


  玉帝接過孫悟空遞來的酒杯，說道：「其實這樣的世界也不錯。」


  孫悟空笑了笑：「你可以學啊。」


  「沒有你，我學不了。」


  玉帝搖頭：「你也不會再把玉璽還給我了，不是嗎？」


  孫悟空喝完一杯酒。


  「我已經踏出這一步，就不可能交出去了。」


  他說道。


  孫悟空不討厭玉帝，然而命運已經掌握在自己手裡，他就不會再把它交給其他人了。


  「哈哈哈……」


  玉帝搖頭：「可惜。」


  如若早一百年看到萬靈國，也許現在就會不同了。


  玉帝和孫悟空坐在一起對飲，目光看向遠處，目光盡處，天和海在那裡交界，他和孫悟空，就是那天和海一般，終有一天也會匯聚在一起。


  然而，那不是現在。


  最後一杯酒喝完，玉帝把酒杯拋到海面。


  「天道無常，我們卻註定得鬥上一場。」


  他緩緩的笑了起來：「如若你贏了，我便拱手稱臣，把這三界拱手讓於你，也不能讓給佛祖！」


  孫悟空微微一笑：「我會贏的。」


  「那可未必。」


  玉帝看了一眼孫悟空。


  「論起權謀，我不及佛祖，你卻差我一籌。」


  他長身而起，拂袖而去：「御弟，今後切不可留情！」


  玉帝離開之後，孫悟空也把酒杯扔掉了。


  「果然可怕。」


  儘管只是一見面，但現在玉帝的氣息，卻並未輸給他。


  玉帝也有追求、也有不得不守護的東西。


  那三千仙道，全都匯聚在他身上。


  這就是變化。


  孫悟空抬起頭，看著那漫天的法術光芒。


  他伸出手，就有無數文字落了下來。


  他也在迎接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