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蓋世無敵

  獸群橫掃混沌，氣血滔天，勢不可擋。


  白衣尊者居於混沌中心，散發璀璨神光，一道道獸影從他背後升起，撲向孫悟空。


  這一場戰鬥，已經持續數天。


  那浩浩蕩蕩的獸群釋放出不朽的火焰，在混沌形成一片力場，金色火焰密布，孫悟空被它們團團圍困，遭受無止盡的轟擊。


  「轟」


  獸群衝撞中，孫悟空的右臂被妖獸撕裂，大片血液噴出，可見白骨。


  他身形一滯。


  獸群血氣逼人，張牙舞爪向他衝撞，法術紛呈，天空轟隆隆響。


  衝撞是永恆的主題，戰火無窮無盡。


  孫悟空咬咬牙，繼續往上沖。


  「為何還不認輸？」


  白衣尊者看著這一幕想著，難道孫悟空真的不怕死嗎？

  「去！」


  他大道綻放，在妖獸們身上加強了力量。


  獸群咆哮，燦爛如金霞，宛若一道道金色的閃電衝向孫悟空，攪碎了虛空。


  大戰到了這個地步，各種異象皆現，昏天暗地，鬼哭神嚎，鴻蒙的鬼怪幻象四處流竄，影影綽綽，嗚嗚哭泣。


  孫悟空在獸群當中，一次次遭受撞擊。


  「哇！」


  他吐出一口血倒飛出去。


  浩大的波動緊隨而至，兩隻妖獸一前一後，夾擊而來。


  孫悟空大怒，金箍棒挾至陽之氣向前轟擊，轟碎兩隻妖獸，讓它們化成火球，最終成為灰燼。


  這是道的戰爭，他絕不認輸！


  孫悟空挾最後的神威，猛衝而上，與獸群戰成一團。


  獸群被撕裂，但他也受到重創。


  成功突圍之後，孫悟空半邊的身子已經血肉模糊，肌體焦黑，慘不忍睹。


  「放棄吧，你不可能阻止尊者。」


  白衣尊者肉身璀璨，說道：「你在我手上尚且苦苦掙扎，又怎麼能戰勝他？」


  那尊者，可是比他還要強上千百倍。


  「那又如何？」


  孫悟空最後的力量燃燒起來：「這都是借口。」


  白衣尊者微微蹙眉，這一戰，實在太久了。


  他有些不耐煩，右掌佛光縈繞，騰空而起，挾無盡神光蓋壓而下。


  」轟「的一下，精疲力盡的孫悟空沒能躲過這一掌。


  這恢弘的一掌，讓他傷得更為慘烈，鮮血四濺，金箍棒在哀鳴，身子搖搖欲墜，彷彿要殞落。


  白衣尊者再壓落一掌。


  又是一道神霞在虛空綻放，在其後方是茫茫火海，轟擊在孫悟空身上，霎時間電閃雷鳴，狂暴無比。


  孫悟空沒能避過，化作一顆火球墜落。


  蒼茫大地接住了他，一觸及他身上的火光，草木瞬間毀滅，大地一片焦灼，森林化為焦土。


  孫悟空身上的仙光熄滅了。


  「終於熄滅了。」


  白衣尊者想著。


  「你以為自己戰無不勝，然而天外有天，付出代價才能讓你清醒。」


  白衣尊者停止攻擊，落下地面，問道：「你現在還不認輸嗎？」


  孫悟空墜落大地，卻站立不倒，拄著金箍棒喘息。


  「我想知道，為什麼尊者要毀滅蒼生？」


  他忽然問道。


  「我不知道。」


  白衣尊者搖頭。


  「不知道？」


  孫悟空看著他。


  「我從尊者離開之時，就被他剝奪了記憶。」


  白衣尊者答道：「那是沒有人可以知道的原因，但我對此充滿敬畏。」


  「敬畏。」


  孫悟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連那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感到敬畏嗎？」


  他大笑著，在最沒有力量的時刻，依然在大笑。


  這大笑引動天地，轟轟作響，許久才消散。


  「你無法理解敬畏。」


  白衣尊者冷聲說道。


  「不……我理解。」


  孫悟空回答：「擁有敬畏，萬靈才會想前進、想去戰勝它。」


  在他看來，敬畏是奮發的鬥志，而不是停止的理由！


  孫悟空拿起金箍棒，心中的戰意再一次燃燒。


  一縷縷晶瑩的光輝開始在他體內出現，如水般汩汩流淌，令他渾身清涼，肌體開始重生。


  「正因為理解敬畏你們，我才能前進，才能變強！」


  孫悟空舉棒迎向白衣尊者，一股至強的生命氣息在他體內綻放。


  白衣尊者臉色一變。


  「不、不對勁！」


  他忽然湧出一股悚然之感，沒有片刻猶豫，一道道金色的巨雷從他手中發出，雷電貫通九天，從天而降，擊中孫悟空。


  「轟隆隆」，天威浩蕩，雷火茫茫，一座座河山都在雷火下破碎，延綿至大地的盡頭。


  然而雷火過後，孫悟空遍體鱗傷，但他依然挺立，沒有倒下。


  「你已經無力抵抗，為何還不認輸！」


  白衣尊者大喝，漫天獸群發出怒吼，撲向孫悟空。


  「休息時間結束了。」


  孫悟空抬頭看著那些妖獸，金箍棒猛然掃出，與它們的軀體撞在一起，發出一片巨響，妖獸炸開一大片。


  這一招，並沒有此前的驚天動地，可是打在妖獸們身上，卻讓它們如豆腐一般炸開。


  白衣尊者睜大了眼睛。


  怎麼會這樣！


  那孫悟空眼中的火焰熊熊燃燒，彷彿永不磨滅，他無懼妖獸，金箍棒如火柱，轟碎了一隻燭龍，讓它遭創消失。


  「我還能戰鬥！」


  他抬起手，金箍棒在轟鳴、在顫抖，彷彿在為自己的主人驕傲。


  赤紅的火焰出現在孫悟空身上，越來越熾盛。


  「這是什麼力量？」


  白衣尊者問道。


  「戰神的力量。」


  孫悟空回答。


  「不可能！」


  白衣尊者說道：「我也有戰神的力量！」


  「你有的不是戰神真正的力量。」


  孫悟空說道：「我之所以被選為戰神，並非是因為力量的強大。」


  他心裡清楚，白衣尊者永遠不可能掌握戰神的力量。


  因為他不是真正的戰神。


  「連反抗都不敢去做。」


  孫悟空踏空而起：「你算什麼戰神！」


  他身上赤光大盛，通體燃燒，恐怖戰意騰騰升起，彷彿要焚毀天地！


  一股浩瀚的氣息蕩漾開來，白衣尊者背脊發涼。


  他臉色巨變。


  「你竟然又升華了？」


  他無法置信的看著孫悟空。


  孫悟空褪掉了一層焦黑的毛髮，露出黃金般閃耀的毛髮。


  他裂開的傷口在癒合，氣息越發強大。


  這是一種可以見到的蛻變，那已經不再是梵空戰神的力量，而是更高一層次，白衣尊者也無法掠奪的力量。


  「孫悟空！」


  白衣尊者再也顧不得留情，巨掌拍落下來，砸碎了虛空。


  「晚了！」


  孫悟空大吼一聲，震碎了空間。


  他瞬息萬里，跨越空間，出現在白衣尊者面前，擋住他伸出的巨掌，揮棒而下。


  「再吃我一棒！」


  孫悟空燃燒自己，揮出恐怖的一棒。


  這一刻，他蓋世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