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混沌的猜測

  賢德宮，萬靈樹神光閃耀，散發無上威嚴。


  突然之間，一陣巨大的波動從天而降，萬靈樹劇烈搖動。


  眾仙吃了一驚：「有什麼東西來了。」


  三十三重天齊顫，一股死寂之氣迅速靠近，浩瀚無邊，跟山嶽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是不死民！」


  眾仙反應過來，這是不死民的氣息。


  不死民來了。


  「偏偏是在天帝離開的時候。」


  土德星君大叫倒霉，匆匆向宮外走去。


  「陛下！」


  土德星君來到凌霄寶殿，向玉帝跪了下來：「不死民來了。」


  「不用擔心。」


  玉帝看了他一眼，說道：「有人比天宮早發現他們，已經去阻止了。」


  土德星君一愣，退出凌霄寶殿之後，抬頭看去，果然發現混沌爆發出了驚人的戰火。


  戰火連綿成一條線，就像血河一般橫跨三十三重天。


  「從來沒有見過的光芒，到底是誰在幫忙？」


  土德星君好奇。


  覺得好奇的也不止他一個，天河旁邊站了不少仙人，都望著混沌里的戰火議論紛紛。


  「那阻止不死民的到底是誰？好生恐怖！」


  「我看有這般神通的，只有元始天尊兩人了。」


  「他們在仙宮沒出來，絕不是他們！」


  仙人們議論紛紛，都不知道神秘人的身份。


  土德星君更是好奇，等了片刻，混沌戰火逐漸變弱，他和其他仙人一起騰空而起，飛出了三十三重天。


  在他們抵達的時候，戰鬥正好結束。


  一名身披龍袍的男子浮在混沌，手持長劍，刺透了不死民的眉心，將其變回了腳鏈。


  「這是誰？」


  土德星君還是沒有認出來。


  但有人認了出來。


  「這是梵空天庭的堯帝，曾是一方星域的統治者，神通堪比天帝。」


  一些仙人飛出來，恭敬的行禮：「多謝堯上仙幫忙。」


  他們不是堯帝的屬下，自然不需用『上仙』之外的稱呼。


  堯帝冷哼一聲，卻也不見怪。


  他收劍入鞘，問道：「他在哪裡？」


  「他？」


  仙人們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向土德星君詢問。


  土德星君蹙眉：「你們說天帝？天帝下界去了。」


  「這個給你們處理。」


  堯帝把腳鏈一拋，化作血光向三界飛去。


  「這位上仙可真冷傲。」


  土德星君心裡不是很舒服。


  此時的三界，孫悟空正在西牛賀洲觀看一個破滅后的小世界。


  小世界被結界包圍了，裡面什麼都沒有，氣、質、形三者渾然一體，顯得混濁不清。


  「你在看什麼？」


  一個聲音問道。


  孫悟空回頭看去，卻是堯帝。


  他並不意外，只是問道：「你怎麼離開天庭了？」


  「那個小姑娘叫我來的。」


  堯帝回答：「她說這裡可能更需要我幫忙。」


  「瞎操心。」


  孫悟空搖頭，而後打量了一下堯帝：「那不死民竟然能讓你受傷，看來不是簡單貨色。」


  堯帝心裡一驚。


  他體內受了點輕傷，外表絕對看不出來，孫悟空竟然一眼就能看穿。


  「你又變強了。」


  堯帝看著孫悟空，感覺比起之前，孫悟空內在的力量更加驚人了。


  「真是可怕的傢伙。」


  堯帝心裡想著，然後說道：「你別小看不死民，他們沒有這麼簡單。」


  他見過真正強大的不死民，那些不死民神通不輸給白衣尊者，遲早都會過來找孫悟空。


  「那我還得加點速度。」


  孫悟空感嘆，而後轉身探手，大法至簡，把破滅的小世界變作一個混濁的小球，抓在了手心。


  堯帝瞳孔微縮，問道：「你抓它做什麼？」


  「研究。」


  孫悟空把玩著小球。


  堯帝追問：「它能研究什麼？」


  「不知道，但……」


  孫悟空看著小球，說道：「這種混濁的狀態，讓我想起一個地方。」


  「混沌？」


  堯帝反應過來。


  孫悟空笑了：「你也覺得像嗎？」


  他把小球收進袖口，說道：「圖騰告訴我，盤古開天，清輕者上為天，濁重者下為地，而後才萬物化生。」


  「他開闢了鴻蒙世界，鴻蒙破碎之後，世界一片混沌，現在的混沌——是不是就是盤古開天前的狀態呢？」


  孫悟空說道。


  他一直有在思考這些問題，但現在也只是個猜測罷了。


  堯帝看了孫悟空許久，忽然說道：「看來白衣沒有看錯人。」


  白衣尊者也曾經思考過一樣的問題，而且跟他說過，這些問題的答案能揭開尊者變壞的原因。


  孫悟空和白衣尊者理念不同，但走的路卻殊途同歸。


  想到這裡，堯帝的心情好了許多。


  「除了那個小姑娘之外，我自己也要來這裡。」


  他正容亢色，對孫悟空說道：「你的天道不能擴散了，它像個大火炬，恐怕會讓尊者更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