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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武林高手,情誼在天津相逢

  “有心了。”傅寒聲靠著窗台,雙臂環胸,眉眼含笑的看著蕭瀟,心裏卻是一片唏噓感歎,緋聞報道嗎?她聽了,可會介意?


  他這麽想著,耳邊已再次響起了她的聲音:“按理說,那報紙早已積壓多日,張婧她們當時沒有覺察出異常,此事也就過去了,但張婧有收集報紙的習慣,若是哪一日興致一起,再跟人指圖說故事,難免會認出曾瑜。”


  傅寒聲靜默的聽著,笑容不減,他凝視著蕭瀟,先是“嘖”了一聲,方才開腔道:“那就沒辦法了,我看你那三位舍友倒也精明,與其將來某一天被她們識破身份,還不如主動告之,畢竟是同班同學,又是同住一個宿舍,隱瞞久了,也不好,你說呢?”


  有關於她的身份,蕭瀟原本就沒打算長久隱瞞,若非醫院就醫見報,她會選在A股牛市穩定檔口,把她是唐家女的身份告訴給張婧她們,隻能說計劃有變。


  這時,傅寒聲走了過來,雙手搭放在蕭瀟的肩膀上:“小範圍曝光,隻要不影響學業倒也無礙,這事你斟酌。”


  蕭瀟定定的看著他,山水居不接外客,他的意思是……


  有些話,傅寒聲並未道明,山水居確實不接與他無關的外客,但她是他妻子,她的舍友,自是構不成“無關外客”,況且……小範圍曝光,挺好。


  這天下午離開書房後,蕭瀟回到了臥室,她看了一會兒書,然後給張婧打電話,竟是關機,於是把電話打給了黃宛之。


  背景音很嘈雜,黃宛之在手機那端關切詢問蕭瀟的腳傷,還沒說上兩句,手機就被張婧給搶走了:“瀟瀟,你也太偏心了吧?隻給宛之打電話,也不給我打,不高興了。”


  蕭瀟:“你手機關機。”


  “啊。”張婧似是在檢查手機,隨即嘿嘿笑道:“沒電了。”


  蕭瀟聽到手機裏傳來小孩兒的哭鬧聲,好奇道:“你們在哪兒?”


  12月26日深夜,張婧給謝母打電話,謝母說謝雯的精神狀態很差,希望她們能勸勸她。


  12月27日上午,張婧和黃宛之不理會邢濤的黑臉,雙雙乘坐火車前往天津,她們去天津,是為了看望謝雯,更是為了會一會那個王八蛋。


  當然,那個“王八蛋”是李清。


  那是2007年12月27日,據新華網天津頻道電,天津入冬以來,一場瑞雪終於羞羞答答的如期而至,盡管隻是曇花一現,卻讓市民歡喜不已。


  27日黃昏,張婧和黃宛之抵達天津,走出火車站,兩人仰臉望著滿天雪花,雪花可真大,一朵朵的往下落,張婧接了幾朵雪花,驚喜感慨:“像棉絮,軟軟的。”


  黃宛之瞥了一眼張婧,說她是“土包子”,張婧也不惱,輕聲一笑:“說土包子也沒錯,從我出生到現在,C市就沒下過雪。”


  雪花靜靜的躺在張婧的手心裏,消融的很快,上了出租車,兩人隔窗看著天津,這是一座對於她們來說完全陌生的城,被雪花籠罩的天津,看上去有些冷清,也有些寂寞,但因這裏是謝雯的出生地,所以這座城無疑又顯得很特別。


  此行,謝雯不知。


  昨天,謝雯已出院,她在家裏睡得天昏地暗,偶爾跟母親說話,也是精神不濟,鼻音很重,嗓音更是嘶啞的厲害。謝雯情緒消沉低落,而天津也迎來了屬於它的第一場雪。


  發現下雪,謝母很是興奮,為了轉變女兒心情,謝母拉著女兒出門掃雪,謝家是民宅,有自己獨有的小院落,那天天津天氣很冷,謝母幫女兒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又給她戴上了毛茸茸的咖啡色線帽。


  謝雯個子比母親好,看著母親踮起腳尖幫她整理帽子和頭發,忽然鼻頭一酸,她意識到,這是她的母親,父母無怨無悔的為了她付出了那麽多,那麽多,但她回報給父母的又是什麽呢?是擔憂和傷心……


  母親照顧她這麽小心翼翼,大概是擔心她會想不開吧?


  她……不會想不開,她隻是太憤,太恨,太不甘了。


  黃昏,謝父還沒下班回家,院子裏隻有謝母和謝雯。謝母拿著鐵鍁鏟雪,謝雯拿著掃帚慢慢的清掃著,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謝雯繼續掃地,謝母過去開門。


  不多時,謝母一臉喜色,大聲叫謝雯的名字:“雯雯,你快看看是誰來了?”


  謝雯不明所以的抬起了眸子,卻在抬眸的瞬間,整個人愣在了院子裏。


  竟是張婧和黃宛之,她們不是在C市嗎?怎麽會……


  “雯雯……”


  她們異口同聲的叫她的名字,嘴角笑容溫暖。謝雯嘴張了張,她想說些什麽,隨便什麽都可以,但話語尚未出口,便已有眼淚奪眶而出。


  身體被張婧和黃宛之雙雙摟住,她們輕拍她的背,試圖用輕鬆的語氣來安撫她:“好了,好了,快別哭了,再哭下去,眼淚該變成冰柱子了。”


  聞言,謝雯抱著她們的力道更緊了,她哭得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哭得哽咽難言。


  謝母站在一旁,抬手擦了擦濕濕地眼角。謝母被感動了,縱使女兒失去了愛情,但她還有友情,這兩個孩子大老遠過來,這份情,怎不令人動容?


  這一晚,張婧和黃宛之留宿謝家,謝母炒了幾道家常小菜,又讓謝父頂著風雪買了幾道熟食回來,興是舍友的到來衝刷了謝雯低落的壞情緒,這一晚明顯食欲大增。


  也是在這一晚,蕭瀟站在山水居的陽台上,她給遠在天津的謝雯打電話,有風吹到蕭瀟的眼睛裏,她說:“初次遇見你,你倚著宿舍門矜持的笑,像是一個無憂純真的孩子……我嘴拙,實在是說不出安慰的話語給你聽,但我們在塵世遊走,勢必要被迫接受生活給予我們的一切不堪。有關於安慰的話語,我不說了,因為我堅信你不會有事,也堅信你會安好。謝雯,笑一笑吧!有時候微笑不是為了掩飾和偽裝,而是為了更好的愛惜自己。”


  天津,謝家。蕭瀟說這話的時候,謝雯正站在電暖器麵前,綿綿不斷的熱氣傳遞過來,謝雯送給了自己一抹微笑,她在這一刻很溫暖。


  這種溫暖,是朝夕相處的好情誼,更是心與心的理解和寬慰;客廳裏,張婧正陪著謝父聊天,臥室裏黃宛之正幫謝母鋪床說話,手機裏是蕭瀟慣常的清冷淡漠聲,但在通話過程中卻夾雜了幾許輕柔:“我等你們回來。”


  這裏是山水居,蕭瀟收回手機轉身,然後就看到了傅寒聲,他不知何時走進了臥室,一身家居裝,雙手插在棉麻長褲裏,說不出的優雅和飄逸。


  傅寒聲看著她,眸子如水,薄唇間極其輕微的弧度證明他有在微笑:“過來。”


  蕭瀟走近,咫尺之距時,他把她拉到了懷裏,摸著她的發,溫柔低語:“外麵冷,下次不要站在風口接打電話。”


  李清的新女友名字叫程爽,程爽父親小有資產,所以若說那姑娘是一位富二代,倒也合適。兩人初次相識,是在一家KTV,年輕人喜歡熱鬧,於是朋友喊朋友,到最後滿屋子一群人,真正認識的朋友卻沒有幾個,有一位叫程爽的女孩子唱了一首《海闊天空》,她用標準的廣東話唱這首歌,很好聽,而李清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認識了程爽。


  最初,李清並沒有那麽“狼心狗肺”,他雖沒有和謝雯結婚,但兩人同居多年,謝雯又為了他墮過兩次胎,所以他在外還是很規矩的,但三個月前,有朋友過生,於是一群朋友去舞廳玩,當時程爽也在,就在慶祝生日檔口,也不知道是誰瞎起哄,忽然把舞廳裏的燈全都給滅了,李清正閃神之際,忽然有人在黑暗裏緊緊的抱住了他,那人貼著他的耳朵輕輕的說:“李清,我喜歡你。”


  12月份,李清和程爽正熱戀的如火如荼,至於謝雯……平安夜那晚,李清看到謝雯會發慌,會不安,無非是因為愧疚,縱使李清對謝雯的愛情早已被時間消磨殆盡,但畢竟四年朝夕相處,若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再來說說張婧和黃宛之,她們來到天津第二日,就陪著謝雯一起去見李清,昨天晚上,三人擠在謝雯的被窩裏,張婧見謝雯臉上有一道指甲印,問明情況,張婧先是罵李清,後來又罵程爽,足足罵了大半夜,想來是不解恨,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謝雯道:“那女人扇你一巴掌,你當時就應該還回去,實在是太過分了。”


  三人去公司找李清,是在李清公司門口見的麵,張婧一見李清,直接罵了聲:“賤男。”


  李清當時就皺了眉:“你罵誰是賤男?”


  張婧嗬嗬冷笑兩聲,還不待說話,謝雯已在一旁接了話,聲音澀啞:“這聲賤男,你當得起。”


  李清眉皺得更深了,他看著謝雯,許是自知理虧,不吭聲了。


  謝雯平複情緒,讓兩位舍友先去一旁等著,她有話想單獨對李清說,這邊黃宛之拉著張婧離開時,張婧又不甘心的嘲諷道:“賤,真是賤。”


  氣得李清一張臉都快綠了。


  那日天津很冷,謝雯感冒還沒好,溫燒,身體燙得很,她和李清站在小公司門外,她緊緊的盯視著李清,那目光宛如一把刀。


  刀光太過鋒銳,李清沒有直視謝雯眼睛的勇氣,掃了一眼周圍店鋪設施,對謝雯道:“附近有咖啡廳,我們去那裏坐坐。”


  謝雯嘴角笑容譏諷:“別,我怕我會吐。”


  畢竟是自知理虧,李清壓低聲音道:“雯雯,我欠你一聲對不起。”


  “隻欠我一聲對不起嗎?”謝雯狠狠的掐著掌心,語速特別快:“李清,從小到大我連父母殺隻雞都不敢看,但認識你以後,我卻連殺兩條活生生的小生命,我晚上會做噩夢,你會嗎?”


  “對不起。”李清複雜的看著謝雯。


  謝雯冷笑無聲。


  “你不會明白,先後兩次去醫院,對女人來說,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恥辱,醫生讓我脫褲子。是脫褲子啊,李清……”說到這裏,謝雯音量高了,她渾身顫抖,是自厭,也是悲憤,她瞪著李清,咬牙切齒道:“那一刻,我沒有了尊嚴,沒有了傲氣,隻有恥辱和難堪,那些冰涼的器械在我的身體裏進進出出,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麽感受嗎?你讓我這麽痛,可我為什麽還要犯賤的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愛你,我一直以為我們會結婚,但你是怎麽對待我的?你的良心,是不是讓狗給吃了?”


  李清血氣翻湧,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已是騎虎難下,唯有……


  “對不起。”


  “啪……”謝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李清的臉上,麵無表情道:“你除了跟我說對不起,還會說什麽?”


  李清又說:“對不起。”


  又一巴掌打在了李清的臉上,張婧在遠處看到,哼笑一聲:“打得好。”


  謝雯手心火辣辣的疼,咬牙切齒道:“李清,你最好記住今天,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李清又說對不起,而謝雯最聽不得他說對不起,於是手掌再一次揚起,沒有遲疑和心疼,隻有數不盡的快意和決絕。


  這一巴掌最終沒有落在李清的臉上,因為這日程爽前來探望男友,在公司門口看到這一幕,仿佛被點了炮仗的火雞,咆哮一聲“住手”,就朝謝雯衝了過來。


  張婧和黃宛之一看,頓時醒悟那隻火雞的來曆,兩人拔腿就去救援謝雯。


  亂,真是亂極了。


  程爽伸手要打謝雯時,張婧已經動作極快的抱住了程爽,並對謝雯喊道:“阿雯,快出手,把平安夜那一巴掌要回來,快……”


  “你敢……”


  謝雯真的敢,當著圍觀市民的麵,竟真的打了程爽一把掌。大庭廣眾之下,程爽惱羞成怒,被張婧死死的箍住後腰,整個人動彈不得,張嘴咒罵的同時,憤怒的朝李清大吼:“你還杵在那裏幹什麽?還不趕快過來幫我。”


  李清是被突發場麵給震住了,更何況他的公司就開在這裏,眼下周圍公司的業主全都出來看熱鬧,還有路過的天津市民……


  他如今已經和謝雯撕破了臉,自是要幫程爽才對,於是大步流星上前,隻可惜還未走近,一直護著謝雯的黃宛之卻是快步助跑,然後淩空踢腿踹向李清的後背。這一踹可不得了,李清跌倒在了地上,這次是真的怒了,爬起身後,掄起拳頭就要反擊回去,這時候謝雯也不甘示弱,哪能眼睜睜看著舍友受傷,不顧自己還生著病,抓著李清的拳頭,張嘴就朝他的拳頭咬去。


  這場戰鬥共分兩撥,一撥是:謝雯和黃宛之對抗李清;另一撥是:張婧和程爽瘋狂對打,潑婦一般淨往臉上抓。


  程爽揪著張婧的衣領,口水四濺:“毀了我的臉,我讓你不得好死。”


  張婧揪著程爽的頭發,爆粗口道:“你他媽現在就去死吧!我這輩子就算是死,也絕對會死在你的後麵。”


  圍觀眾人全都看呆了,有人見黃宛之在對打過程中,每個招式都是跆拳道姿勢,“唉呀媽呀,看不出來,這姑娘還是武林高手啊!”


  據說這件事鬧得很大,李清合夥人出來勸架時,反倒被黃宛之打傷,擔心出事,隻能退回到公司裏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得很快,直接把鬥誌激昂的五個人帶進了警察局,鑒於李清受傷比較重,所以先送往醫院,酌傷勢而定,程爽跟隨。


  說說五人的傷勢吧!李清對謝雯畢竟是手下留情了,所以謝雯無傷;黃宛之無傷;李清右手被謝雯咬傷,左眼被黃宛之一拳頭打過來,顏色發青;至於程爽和張婧,兩人活脫一副瘋婆子模樣,程爽臉上有著細碎的傷口,頭發淩亂;張婧頭發淩亂,嘴角有瘀傷,脖子上更有三道血痕……


  每個人都要做筆錄,謝雯去做筆錄的時候,張婧意味深長的看著黃宛之,先是“嘖嘖”兩聲,然後朝黃宛之豎起了大拇指:“小樣兒,同宿半年,我竟沒發現你是一位武林高手,實在是太牛了。”


  黃宛之無所謂的撇撇嘴,問張婧:“我踢李清那一腳,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


  “姿勢怎麽樣?”


  “那一腳踢的實在是太拉風了,女中豪傑啊!”


  有警察走進來,瞥了兩人一眼,進了警察局還能笑出來,實在是佩服。


  張婧止了笑,問黃宛之:“話說,你學過跆拳道?”


  “學過。”黃宛之和母親相依為命,所以小時候除了練習大提琴,也沒少練習跆拳道,可謂是文武雙全。


  張婧還想多問幾句,就聽警察在喊:“下一個過來做筆錄。”


  黃宛之走了過去,謝雯經過她身邊時拍了拍她的肩,頗有幾分江湖豪氣,隨後在張婧身邊坐下。


  “抱歉,害你和宛之跟著我一起進了警察局。”謝雯覺得挺愧對兩位摯友,若不是她,兩人也不會出這種事。


  張婧摟著她的肩,輕鬆安慰道:“多大一點事啊,再說就見外了。”


  謝雯笑了笑,卻是心事重重:“剛才警察對我說,結夥毆打他人,或是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者,要處以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並處以五百元以上,一千元以下罰款。”


  “呃……”張婧愣了,還要拘留,不會吧?


  謝雯皺了眉:“警察還說,如果李清傷勢較重,起訴我們的話,我們可能還要承擔刑事責任。”


  “這麽嚴重?”張婧驚呼,察覺有警察朝她看過來,她壓低聲音,又重複了一遍:“怎麽會這麽嚴重?”


  以前看別人打架,不都沒事嗎?

  “要不,我給李清打個電話?”眼下,謝雯隻能找李清了,如果能私下和解,此事也就過去了,絕對不能因為此事牽連了朋友。


  張婧卻惱聲道:“千萬不要給那渾蛋打電話,我和宛之不怕。”


  說說罰款吧!三人出門時,身上並沒有帶多少錢,謝雯要打電話給父母,被黃宛之給阻止了,說謝父和謝母這幾天為了謝雯的事操碎了心,可不能再添亂了。


  那麽,三人又該向誰借錢呢?

  手機打給了蕭瀟,自始至終蕭瀟都很平靜,聽她們講說了事情經過,蕭瀟問她們:“三位打算出這錢?”


  謝雯道:“警察局罰款,不能不出吧?”


  蕭瀟淡淡分析道:“這錢不能出。其一,你們並沒有結夥毆打別人,所謂鬥毆事件來源於情感問題,性質日常;其二,這隻是一起衝突事件,不存在故意傷害。不要自亂陣腳,我始終堅信人非草木,李清縱使再壞,也會對你顧念幾分舊情,更何況在這件事情上,李清自知理虧,斷然不會糾纏不休,讓此事愈演愈烈。”


  謝雯原本還很緊張,但聽了蕭瀟的話,覺得她說的也很有道理,一顆心忽然間就那麽安定了下來。


  蕭瀟寬慰謝雯:“不是大事,警察局也隻是按程序辦事,隻要李清沒事,警察局是不會為難你們的。”說著,蕭瀟頓了一下,問謝雯:“今天還回C市嗎?”


  謝雯:“如果中午能出去的話,我和張婧她們下午一起回C市。”


  蕭瀟“嗯”了一聲,過了兩秒,對謝雯交代道:“下午,會有司機去你家接你們回C市。”


  “額……”謝雯懷疑自己是否發燒聽錯了。


  正在這時,有警察走了過來,謝雯跟蕭瀟匆匆說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警察說李清打來了電話,把情況都說明了,對方不予追究此事,甚至主動認錯交了罰款……


  一席話,聽得謝雯百感交集。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張婧摩挲著發疼的嘴角,不解氣道:“算他還有良心。”


  三人回到謝家,謝父和謝母看到張婧嘴角帶傷,吃了一驚,連忙詢問是怎麽一回事,謝雯自知瞞不下去,除了警察局喝茶這事沒有說之外,打架一事倒是跟父母坦白了。


  聞言,謝家父母雖然覺得年輕人做事有些衝動,卻也很感動張婧和黃宛之那麽維護女兒,中午吃飯談及三人回校,自是很不舍。


  也就是這天午後,有人敲響了謝家大門,謝母開門時,有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在了謝家大門口,他是山水居司機,奉傅先生之命前來接謝雯她們回C市山水居。


  那天是周五,一輛黑色路虎攬勝停在了謝家門口,司機是一位中年人,大概四十歲出頭,身形高大,裏穿一身黑色西裝,外穿中長黑大衣。


  司機稟明來意,謝母呆愣當場,待醒過神來,對司機道了聲“稍等”,就進屋找女兒去了。謝母一進屋就問女兒:“外麵那人你們認識嗎?”


  聞言,謝雯三人走到窗前,不約而同的望了一眼門口那人,三人先是互看一眼,便都看著謝母搖了搖頭:“不認識。”


  謝母皺了眉,似是想到了什麽,又問三位晚輩:“那你們認識一個叫蕭瀟的女孩子嗎?”適才那位司機對謝母說,隻要提及“蕭瀟”這個名字,她們便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張婧愣了一下:“蕭瀟?認識啊!”


  “蕭瀟是我們舍友。”黃宛之也是困惑不已,跟謝母簡單解釋了蕭瀟是誰。


  謝母這才安了心,畢竟是長輩,凡事不能不留有幾分警覺心。


  謝雯這時想起警察局裏,蕭瀟好像對她說過,會讓人過來接她們回C市,當時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現在……


  謝雯掏出手機給蕭瀟打電話:“剛才有一位中年男人來我們家,他說是來接我們去C市的,還提及了你的名字,那人你認識?”


  “認識。”相較之下,蕭瀟的語氣無疑很平靜。


  “真是你找來的司機?”這年頭,人心叵測,難保不會有人冒充司機名頭行壞事,謝雯再三確認,也是為了確保安全至上。


  蕭瀟頓了頓才說:“之前通話,我有跟你提過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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