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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那是他們最溫暖的好時光2

  誰知,會議一直開到了晚上10點多,等傅寒聲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蕭瀟已經窩在沙發裏昏昏欲睡了。


  傅寒聲站在沙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周毅和華臻正在辦公室裏進行著會議收尾工作,他俯身摸了一下她的臉,無需開口喚她,她就醒了過來,睜開眸子的同時,他伸出雙臂摟住了她的腰身,把她從沙發上抱站起來:“回家再睡。”


  那個“回家”,讓周毅和華臻各自感慨萬千。


  這晚回去,是蕭瀟下廚做的飯,同樣是一碗意麵,不再有黑胡椒,而是裝滿了溫情。


  他把工作帶回了錦繡園,茶幾上鋪滿了文件。蕭瀟把麵端給他,興是餓了,一碗麵被他吃完,他把空碗遞給她:“再去盛一碗。”


  也是一個磨人精。連吃兩碗意麵,某人吃多了,拉著她沿著錦繡園來回轉了一大圈。那是淩晨時間段,周遭萬物俱籟,整個錦繡園仿佛都是空的,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了他和她。


  傅寒聲牽著蕭瀟的手,他望著夜空,那裏點綴著滿天星辰,仿佛夜空在曆經蹉跎歲月之後,終於迎來了新的希望。


  夫妻,應該是需要相互撫慰的吧?

  每年春節都是這樣的,有人新生歡喜,有人醉酒魂斷。也就是在這樣一個深夜裏,那個看似堅強的男人,他愣愣的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孤寂寒峭。蕭瀟站在他的身後,卻看穿了他的痛。


  “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他輕輕的歎。


  他在年少時期,經曆過太多的算計和坎坷。對於他的過去,她一無所知,但她想,此刻他若是覺得冷,她願意把她身上所有的暖全都傳遞給他。


  蕭瀟不會安慰人,她是那麽的笨拙,以至於她隻能對他說:“我唱首歌給你聽,好不好?”


  2月2日,蕭瀟唱《恰似你的溫柔》,她唱:“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張破碎的臉。難以開口道再見,就讓一切走遠……”


  當她唱到“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們卻都沒有哭泣。讓它淡淡的來,讓它好好的去”的時候,她半蹲在他的麵前,握住了他的手。他的眼眶熱了,把她摟抱在了懷裏:貼心的人兒,有她在,夜不再是一望無際的黑,而是黎明前最溫暖的等待。


  他奢望不多,惟願溫暖如故。


  2月3日,那是蕭瀟第一次在傅家聽溫月華提起“莊顏”,身為傅宗偉的兒媳婦,莊顏是必須要回國奔喪的。


  其實,縱使沒有傅宗偉一事,莊顏春節前也該回國了。


  傅寒聲當時不在,回到傅宅後,他並不過問傅宗偉一事,倒是和寧波去後院打起了籃球。


  傅家有專門的籃球場,還有台階。他們打球的時候,蕭瀟就坐在台階上,撐著下巴看著他們打球。坐在太陽下,她看起來有些意興闌珊,但傅寒聲進球的時候,她會把拇指和食指做OK狀放在嘴裏吹口哨。


  那是一記長哨,一掃之前淡漠,邪氣之餘,卻又調皮的像個孩子。


  傻笑和歡呼,向來是與她無緣,她也隻會這個了,寧波聽到了,不敢置信道:“哥,你媳婦還會吹口哨啊!”


  跟小太妹似的。當然這話寧波不敢說。


  寧波朝蕭瀟喊:“小嫂子,隻給我哥歡呼,你也太偏心了吧?”


  蕭瀟聽了他的話,隻笑不語。


  傅寒聲輕笑,遠遠的看著妻子,她就是這樣的,看似漫不經心,但若是觸動了她,想要帶動她的情緒就會容易許多。


  兄弟兩人邊打球邊聊天,寧波感歎道:“哥,你結婚後,每天都守著小嫂子,完全沒有自己的生活樂趣,難道你就不悶嗎?”


  “生活樂趣?”傅寒聲投籃成功,雙手插腰喘著氣:“你嫂子不就是我的生活樂趣嗎?不過現在生活樂趣裏又增添了一項。”


  “什麽?”寧波好奇,彈跳投籃,成功。


  傅寒聲彎腰拿起一旁的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還能是什麽?造人。


  2月4日,立春,距離春節還有三天,莊顏回國。


  那天,傅寒聲和蕭瀟並未回傅宅,他和她去商場買年貨,見有抽獎活動,他笑意溶溶的讓她過去試試手氣。


  蕭瀟想拒絕:“我運氣一向不好。”


  聽了她的話,他握著她的手,朝她的手心裏吹了一口氣:“我把我的好運氣全都送給你,試試。”


  什麽好運氣啊?

  蕭瀟壓根就沒抽到什麽好獎品,隻有一卷衛生紙。他笑著接過那卷衛生紙,掃了一眼特等獎,摟著她就往商場走:“不要皺眉,也不要撅嘴,我買給你。”


  他哄她,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他的小孩子。


  2月2日深夜,傅宗偉去世。


  2月4日中午,傅宗偉兒媳莊顏攜女兒回國奔喪,直奔偏遠小城。同時前往異地奔喪的還有寧波、傅姑姑傅安笛,以及她的丈夫寧承恩。


  傅宗偉去世,傅家總要有人出麵。


  2月5日上午,傅宗偉下葬異地,荊山陵園傅家墓穴,未曾有他的安息地。那日,溫月華拿著花灑澆花,輕輕的歎:“履善,人死如燈滅,縱使他生前做盡了壞事,但他這些年受盡了苦楚,現如今人又已經死了,難道還看不開嗎?”


  溫月華說這話時,傅寒聲置若罔聞,背著手欣賞庭院裏的鮮花,似是沒聽到母親的話。


  蕭瀟在門廊處坐著,隻遠觀,不參與。


  庭院裏,溫月華種了許多茉莉花,傅寒聲伸手摘了一朵茉莉花,抬手示意蕭瀟近前。把茉莉花遞給她,笑著說:“聞聞。”


  花色潔白,香氣濃鬱。傅寒聲問她是否好聞,蕭瀟點頭,好聞。


  陽光下,蕭瀟穿著複古盤扣棉麻上衣,素色長褲,手裏拿著一朵茉莉花,眼神沉靜,宛如夜空中最安枕的星。


  這樣的人,這樣的景落入傅寒聲的眼中,他能想到的詞匯,唯有“美好”。她是安靜的人,不窺探,不好奇,在傅宗偉一事上,她用她獨有的沉默和溫軟無聲撫慰了他的不能言,而那首《恰似你的溫柔》更是撞擊了他的心髒。


  2月5日深夜,傅寒聲和蕭瀟睡得早,他這晚很安分,未曾碰她,因為翌日兩人要早起。


  2月6日,這天是大年三十。


  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所有華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全家團圓的大日子。一年四季,不管家人分隔多遠,勢必會在這一天團聚在一起。


  傅安笛、寧承恩、寧波,以及莊顏母女都將在這天上午回到C市,屆時一起前往荊山陵園祭祖。


  傅寒聲對祭祖一事有計劃,不宜同行,隻能率先前往。淩晨三點,傅寒聲叫醒了蕭瀟,拿著早已準備好的紙錢和鞭炮,一路開車前往荊山陵園。


  最先去的地方是傅家墓園。此行隻有兩人,山水居上下幾乎全員放假,大年初六才正式回歸,傅寒聲更是放了高彥和張海生的假,警衛也要過年,當老板的,不能那麽苛刻。所以山水居,除了曾瑜之外,就隻剩下兩個值班看門警衛了。


  荊山陵園,台階一層層鋪陳而上,傅寒聲提著不少重物,蕭瀟要幫他分擔,被他拒絕了:“會累。”


  蕭瀟隻能作罷。


  天未亮,台階兩邊雖有路燈照耀,但仍顯昏暗,蕭瀟看不清楚路麵,傅寒聲提著東西騰不開手,就讓她抓著他的外套衣擺上山。如此一來,就像是他帶著她上山一般,負重程度可想而知。


  他累,但不說,還不時的跟她說著話。


  那是蕭瀟第一次隨傅寒聲走進傅家墓園。傅家祖輩都葬在這裏,一一拜祭下來,著實費了不少時間。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祖輩墓碑前是要下跪的,傅寒聲在每處墓碑前燒完紙,下跪磕頭後,會對蕭瀟介紹,那是傅家的哪位長輩。蕭瀟也便跪下來磕頭,這是中國傳承幾千年的親孝風俗,不能省。


  “這是我父親,瀟瀟公公。”站在一處墓碑前,傅寒聲用打趣的語氣掩蓋了心中的波動,他拍了拍父親的墓碑,像兄弟打招呼,跟早已入土二十多年的父親介紹蕭瀟:“她叫蕭瀟,你兒媳,是不是很漂亮?”


  他這麽一說,蕭瀟也不便在墓園之地表現出傷感來,跪在墓碑前給傅父磕了三個頭,她說:“爸,我叫蕭瀟,新年快樂。”


  傅寒聲手搭在墓碑上,靜靜的看著她,眸子是柔和色,待她起身,彎腰幫她拍了拍長褲上沾染的塵土,提著餘留下的紙錢和香燭:“走吧,去唐家墓園。”


  唐家墓園,蕭瀟唯唐奎仁最親,以往傅寒聲通常都是喚唐奎仁“唐老”,但祭祖是不能這麽叫的,喚了唐奎仁一聲“外公”,荊山陵園祭祖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2003年清明節,我曾在唐家墓園入口處見過你,那年你17歲。”下山途中,傅寒聲牽著蕭瀟的手,慢慢的往下走,也開啟了有關於2003年的過往話題。


  蕭瀟微愣,僅是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眸子,專注的看著路麵。2003年清明節,傅寒聲登山掃墓,若是看到她也很正常。


  那天的記憶實在是太糟糕,就像今天前來唐家墓園祭祖,她刻意避開了當年父親骨灰灑落處,她不願她的情緒被破壞,所以聽到傅寒聲這麽說,她隻是“哦”了一聲。


  同樣,這聲“哦”,讓傅寒聲意識到,她不願他提及那天,所以他緊了緊她的手,不說了。


  離開荊山陵園是六點,已有曙光乍現,但天還未大亮。曾瑜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兩人在山水居吃過飯,便開始貼剪紙和對聯。


  貼對聯的工作交給了傅寒聲,蕭瀟隻抱著對聯和剪紙跟在他的身後。他站在梯子上,時不時的會詢問她的意見:“貼偏了嗎?”


  蕭瀟站遠了觀看,然後近前告訴他或偏,或不偏,哪裏需要調整……


  除了山水居,兩人又去了錦繡園。錦繡園的對聯,傅寒聲讓蕭瀟自己貼,他在一旁指導著。還真是佩服極了娛樂記者的敬業度,大年三十還不閑著,一直追拍到了錦繡園。


  過年了,傅寒聲心情未受幹擾,甚至還對追拍記者道了聲:“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傅董,傅太。”記者受寵若驚。


  傅寒聲平時對娛記不親和,但也不冷淡,如今卻是略有親善,這跟蕭瀟有關,怎麽寫他倒是無所謂的,但涉及蕭瀟,就又另當別論了。筆杆子在娛記手中,所以關係處的太僵持也不好。


  他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帖,若是平凡夫妻,蕭瀟相信他就是家裏的頂梁柱,如今也是一樣的。他在大年三十這天,不僅顧慮到了傅家族員,也念及了蕭靖軒。


  這就是他為什麽要在淩晨三點就起床祭祖的原因,因為在C市祭祖、貼完對聯之後,他預備帶蕭瀟乘機飛回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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