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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西苑,所有感情等待被救贖(1)

  傅寒聲對蘇越道了聲謝,扶著蕭瀟,自是心疼不已,可他這邊正心疼著,蕭瀟卻掙開了他的懷抱:“不讓你扶。”


  “瀟瀟別鬧。”這一次,傅寒聲直接把蕭瀟抱在了懷裏,貼著她耳朵,他跟她說好話:“不願回山水居沒關係,但我們可以一起住在西苑,你現在還懷著孕,讓我照顧你和孩子,放你一個人住在那裏,我實在是不放心。”


  蕭瀟回話並不客氣:“沒什麽不放心的,我以前一個人,不是也好好的嗎?”


  “那是以前,現在你有丈夫,哪能讓你事事再一個人去麵對?”就在傅寒聲說完這句話,有女客走了進來,也沒看清裏麵那兩個人是誰,隻知道是一個男性背影,頓時尷尬轉身,糗大了,竟然進錯了洗手間。


  蕭瀟說:“西苑是我的家,可不是你的家,你的家在山水居,你應該回山水居。”


  “又在說氣話了。”傅寒聲撫摸著妻子的發,輕輕地歎:“你也知道自己在說氣話對不對?發生這種事,老太太有錯,都知道她有錯,但我又何嚐沒有錯?那事不是我做的,但跟我做的又有什麽區別?婆媳之間有紛爭,若是任由事態惡化,多是人子人夫沒有做好修繕工作……”


  “先生,你是不是進錯衛生間了?”這次阻斷傅寒聲話語的,不是蕭瀟,而是確認男女洗手間,去而複返的女客。


  聲音突然,再加上傅寒聲的話語被忽然打斷,所以側轉身看著女客時,女客終於看清了那個人的長相——


  天啊,竟然是傅寒聲。


  女客再看了一眼被傅寒聲摟在懷裏的女子,可不就是他太太嗎?

  難道這是夫妻兩人的小癖好?喜歡在洗手間玩抱抱?


  女洗手間,傅寒聲擁抱著蕭瀟,沉默擠壓著空氣,他們有理由保持長時間沉默,傅寒聲沒有太多話要對蕭瀟說,因為他的說與不能說,蕭瀟都懂。


  她是一個寡言沉默的女子,性格裏帶著不可調和的決絕;但同時她又是一個溫軟的女子,所以會在被傷害時幻化成一隻刺蝟,防禦著自己,攻擊著別人。


  他也成了龐大“別人”群體中的一員。


  “瀟瀟,這是我第一次做父親,我迫切的希望能夠參與孩子成長的每一步。”說這話時,這個男人輪廓收斂,隱隱請求。


  蕭瀟抬臉看他,她的呼吸有變化,但眼神對視卻是一片寂靜,他們之間的氣氛就像是靜止不動的河水,他們在這一刻比的不是誰比誰情深,而是誰比誰冷酷。


  冷酷的那個人是蕭瀟。


  她心結暗生,遠離山水居是因為溫月華。溫月華是誰?她是傅寒聲的母親,身為一個長輩,老太太有著人性的光輝麵,但也有著人性的殘缺麵。


  老太太對她好,理由可以有很多——


  其一:性格溫善,對晚輩心存愛護之心。


  其二:她是傅寒聲的妻子,所謂愛屋及烏,對她好也在情理之中。


  其三:幼小的年紀裏,她曾間接救過溫月華,溫月華待她難免會夾雜還恩之心。


  同理而雲,人無完人,老太太在心存溫軟的同時,也有著人性的弱點。老太太質疑孩子來曆沒什麽,外界所有人都在質疑,所以老太太為什麽就不能質疑呢?

  但質疑是一回事,羊水穿刺驗證DNA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有些質疑可以用眼神,可以用話語表現出來,唯獨不能做出來,一旦做出來,有些傷害是深入骨髓的,它能讓一個對溫情深深迷戀的人,再也不肯在溫情下苟延殘喘。


  人人都有私欲,站在溫月華的立場上,她或許認為她並沒有錯;同樣的,站在蕭瀟的立場上,她注定無法原諒這樣的行徑。


  有些事一旦上升到尊嚴和人格,它能瞬間迫使一個人的靈魂變得空洞無比。蕭瀟無法原諒溫月華,一如她了解傅寒聲的為難,卻無法釋懷山水居帶給她粉身碎骨般的潰敗。


  他不在家的時候,又有幾人維護她?當她躺在床上,和肚子裏的孩子一起蒙受屈辱時,事後她的心境又有幾人知?


  無人可知的心事,蕭瀟悉數說給了自己聽。


  麵對傅寒聲言語中透露而出的懇切,蕭瀟最終還是掙開了他的懷抱。


  “縱使不在一起,你依然可以參與孩子的成長……”


  蕭瀟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寒聲握住了手腕,掌心滾燙,炙人。她看著這個男人,他很英俊,薄薄地唇很適合接吻,但此刻嘴唇緊抿,她知道她的話刺傷了他,也震痛了他。


  “為什麽不在一起?必須要在一起。你心裏有氣,我知道,我可以等你消氣,多久都等,但千萬不能說出類似剛才那樣的負氣話,我們連孩子都有了,我離不開你,你和孩子也離不開我。”


  蕭瀟看著傅寒聲,她在他麵前平靜漠然,但內心深處卻宛如萬馬奔騰,悉數化為雲煙悄然消散。。


  她是傅寒聲的妻子,卻從未在他上班時間段打過電話給他,他工作繁忙時,她也能換身處地的報以理解,但山水居事件卻觸及了她的底線,她不是恨傅寒聲,也不是在怨他,她隻是無法在他麵前保持平靜,甚至無法在心結頹廢時給他一個微笑,任他怎麽逗她,哄她,耍心機,也都於事無補。


  她當然不會和傅寒聲分開,更不可能讓孩子出生在一個殘缺的家庭環境裏,但暫時分開是必然趨勢,攜帶心結共處,隻會把感情演變的越來越糟。


  在這種情況下,分開,隻能暫時分開。


  “當外界輿論此起彼伏時,如果連家對於我來說也是冰冷地,那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我需要在高壓折磨下喘息,孩子也需要喘息,我現在懷著孩子住在西苑,每天很平靜,這讓我覺得很輕鬆。”蕭瀟說。


  傅寒聲良久沉默,微抿的嘴唇輪廓浮動著憂傷:“我的存在,已經不能讓你獲取平靜了嗎?”


  蕭瀟狠了狠心,“目前不能。”


  傅寒聲看著蕭瀟,是無奈,是頹然,他承認他失算了,或許他是對自己太自信了,他以為他能在短時間內安撫好妻子,但她的眼神、態度和話語全都在傳遞著她的堅決。


  在這段婚姻裏,他用將近一年的時間和蕭瀟逐漸走向平靜,卻在7月盛夏婚姻觸及家事,幻化成了一場劫。


  ……


  七月下旬,溫月華前來西苑見蕭瀟,她來得不巧,來西苑時,蕭瀟正出門,謝雯撐著一把遮陽傘,兩人淺淺地說著話,走路很慢。


  司機要開門叫停蕭瀟,被溫月華阻止了,她輕輕地咳嗽著:“沒事,還是坐在車裏等一等吧!”


  蕭瀟總會再回來。


  蕭瀟再回來是黃昏時分,她今天回來的比較早,送她回來的那個人除了謝雯之外,還有一個女孩子,溫月華知道那個女孩子叫張婧,是蕭瀟的舍友。


  謝雯手裏拿著文件,張婧則是提著大包小包,全都是從超市裏選購的食材……


  溫月華隔著車窗看著蕭瀟,夕陽餘暉下蕭瀟的表情平靜而又自然,腹部隆起,一邊走路,一邊和謝雯說著公事,話不多,但語意準確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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