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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商人和婚姻,這就是他們(2)

  蕭瀟眼眸猝然濕了,懷孕後似乎淚腺變得越來越發達,她一直覺得她看不懂傅寒聲,其實他的心意一直都擺在那裏,長久以來是她不願意懂,也排斥自己太懂,但2008年她開始一點點的正視她的感情,當放下成見去看傅寒聲:他的好,是一種極致的好;他的不好,也並非是極致的不好。


  她漸漸讀懂了他,跨越大半個城,下飛機後的第一站是唐氏,他不過是想來看看她,哪怕隻是看一眼。


  一眼,也是心安。


  傅寒聲見蕭瀟小跑過來,眉眼間沒有歡喜,反倒是眉頭微蹙,哪裏還管是否有人會認出他,起初是大步走過去,但大步實在是太慢了,幹脆朝蕭瀟跑了過去。


  即將是下午上班時間,樓下行走的,幾乎都是唐氏員工,當然也有其他公司前來洽談的客戶,他們有人認出了傅寒聲,也有人認出了蕭瀟,先是詫異不解的看著他和她,然後……


  那天午後,唐伊諾來公司,邊快步行走,邊低頭在大挎包裏找東西時,有人從她身旁跑過,帶來了一陣風,她停下手頭動作,慢慢轉身回頭,隻看到了一個背影,還有一個迎麵大步走來的男人。


  迎麵,是迎蕭瀟的麵。


  唐氏樓下,傅寒聲伸出雙臂接住蕭瀟的同時,也把她順勢抱在了懷裏,蕭瀟在他懷裏微微喘息,他抬手輕撫她的背,幫她理順呼吸,畢竟是訓斥習慣了,見麵第一句不是溫情話,而是斥責語:“跑什麽?我就在這裏,又不會飛了。”


  蕭瀟把臉埋在他的懷裏微笑,她是一個語言太過淺薄的人,有些暖心話她也實在是說不出口,但她想她的急切他是能夠看出來的。


  他風塵仆仆前來唐氏,是為了看她一眼。


  她快步奔跑,是為了給他一個擁抱。


  無論是看望,還是擁抱,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標誌,那就是:想念。


  2008年8月8日,中國北京奧運會,大多數中國人全都陷在激動,自豪,歡喜的情緒裏,就連C市也是熱鬧非凡。


  這一晚,北京時間入夜八點,舉世矚目的第二十九屆奧林匹克運動會開幕式將在國家體育館,也就是鳥巢隆重舉行。


  傅寒聲幾位商友,包括黃宛之、謝雯和張婧全都去了現場,紛紛給兩人發來了華燈燦爛的鳥巢。彼時開幕式還未正式開始,照片傳遞到手機裏,蕭瀟隻覺得流光溢彩。


  黃昏的時候,傅寒聲出去了一趟,至於去了哪裏,他沒明說,但蕭瀟知道,他必定是去了傅宅,但她不多話,送他出門時,他吻她的臉:“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吃飯。”


  “好。”


  蕭瀟很清楚,如果沒有先前那種事,像今天這種日子,倒是很適合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看電視,但眼下……

  傅寒聲去看望溫月華,蕭瀟也沒在西苑閑著,她換了一襲寬鬆的長裙,擔心晚上冷,特意配了一件薄衫開襟外套,簡單收拾了一下,打電話讓司機過來送她去醫院。


  醫院,病房。


  這是唐瑛躺在病床上的第六個月,整整五個月過去,期間曆經數次險情,被連夜送往手術室兩次,但她都從鬼門關裏闖了過來,就連醫生也說:“唐董求生意誌力很強。”


  夏天易出汗,蕭瀟拿著濕毛巾幫唐瑛擦拭著身體,當毛巾擦到唐瑛的腹部時,她低著頭卻是良久都沒有再動。


  唐瑛腹部動過兩次剖腹產,一次是蕭瀟,一次是唐伊諾,她和徐書赫的女兒全都是從這裏被醫生迎接入世,那是一種很複雜的心理變遷。


  坐了一會兒,她拿起毛巾細心的幫唐瑛擦拭著腹部,曾經她怨過母親,但母親出事後,她才深深地意識到,有些血緣關係是她一輩子都割舍不掉的,在老一輩的感情世界裏,不管是父親,母親,還是方之涵、徐書赫,其實說到底,都帶著性格裏的殘缺和不可妥協,所以才會被愛恨挾持了一輩子。


  究竟是誰的錯?都有錯,他們之間唯一的區別之處在於,誰犯的錯是小錯,誰犯的錯不可饒恕。


  四個人,都是羅立軍最得意的學生,但世事無常,蕭靖軒死了,徐書赫死了,唐瑛昏迷不醒,方之涵入獄。


  還有一人,他是蕭瀟的導師邢濤。


  那天,蕭瀟回學校交學期作業,邢濤和她在學校裏走了二十幾分鍾,多是談工作,談學業,談孩子,說到最後,邢濤幽幽地問蕭瀟:“此刻我和你,不是老師和學生,隻是長輩和晚輩之間的對談,我和你父親、之涵相識四年,所以有關於他們的性格,我多少有一些了解,我隻想聽你一句實話,方之涵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蕭瀟不答,她也不能說,那是不能道出的秘密,事關暮雨和蘇越的聲譽,所以她不能說。


  “瀟瀟,你父親是一個責任心很重的人,這種人往往會把別人的幸福淩駕在自己的歡喜之上。方之涵召開記者會,道出當年緣由,我知道那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如果隻是因為綁架,你父親也不會和你母親勞燕分飛,長期定居南京。南京,那裏是方之涵的生養地,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麽過往,會讓你父親在那裏贖罪了整整十五年。”邢濤說著,自嘲一笑:“我以前不明白,但那天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蕭瀟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邢濤:“瀟瀟,那天我去監獄看望方之涵,在外麵見到了蘇越。監獄裏有我認識的人,打聽之下,我這才得知,蘇越看望方之涵數次,每次過來大部分時間都很沉默,他說過最多的一句話通常是詢問他父親是誰。”


  蕭瀟眸子深了,蘇越前去探望方之涵,這事她並不知道,但蘇越對親生父親好奇,換身處地還是可以理解的。


  觸及蕭瀟沉默,邢濤眼神裏的光開始一點點的暗淡下來:“蕭暮雨和蘇越是雙胞胎兄弟,他們是方之涵的孩子,對不對?”


  是詢問,也是肯定。


  蕭瀟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她繼續慢走,用沉默代替了未開啟的語言。


  邢濤卻不再繼續前行,他看著蕭瀟與他擦肩而過,看著蕭瀟的背影,一字一字仿佛是從唇齒間蹦出來一般:“瀟瀟,方之涵被綁架,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教授。”蕭瀟止步,卻不再回頭,她對邢濤說:“人要學會往前看,也必須往前看。”


  那天邢濤是看著蕭瀟離開的,眸色潮濕,隱隱恍惚。時年22歲的女孩子,正值花季,卻是多重身份累加,出入商界四個月,已被譽為年度金融界黑馬,前景無限。


  三月不堪床~照演變到了八月奧運,似乎所有人都遺忘了過往,提起蕭瀟,大部分人早已沒有負麵情緒,縈繞在眉眼間,心裏的多是欽佩和仰視。


  年紀輕輕,但心思淡定從容,卻是無人可及,再加上她在商場遊走時的鎮定和冷靜,一直是眾人私底下議論的焦點。


  有些東西,傅寒聲可以幫蕭瀟造假,或是奪其鋒芒,但有些東西,比如說氣勢和能力,卻是天性使然,造不得一丁點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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