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五雷轟頂
陸懷義一聽這話,立馬感覺如同是五雷轟頂,這哪是來祝福他的啊,這分明是來給他添堵的,不過,那件事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己做的不夠明智,是自己糊塗了,不要說是來給自己送來曆不明的禮物了,就是直接上來打自己兩個耳光自己都得挨著,但是,陸懷義心裏又慌慌然的想著,陸小芳這個人吧跟你越凶那反倒沒事兒,起碼表明她還是在乎著你的,對你還有感情,沒把你當外人。可如果象現在這般對你客客氣氣的,那就壞事兒了。所以,現在的陸懷義感覺心裏是沒著沒落的慎得慌,這小付手裏端著的禮品盒是接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時就愣在了那裏。
一直沒說話的陸老將軍這個時候看不下去了,其實他也不認識小付這孩子啊,話裏話外他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隻是以為來人的主人與自己家兒子陸懷義認識著的,當時沒趕上給孫女送結婚禮物,這回送過來了,既然人家都送過來了,幹嘛不接著啊!
所以陸老將軍直接就把地個包裝甚是精美的禮品盒接在了手上,連聲說道:“小付是吧?回去跟你家主人說,謝謝她的美意,改天請她來府上吃酒啊!”
小付答應一起,施了個禮,退出了陸府的會客廳。
不過,屋子裏的這一幹人眾,除了陸老將軍不認識小付之外,青王,羽王,甚至包括剛來皇城沒多久的賀思鳴,哪個不認識陸大夫醫館打雜的小付?
所以,當看到這個包裝精美的包裝盒之後,就感覺不是什麽好東西,更不會有什麽好事情,甚至公孫墨染和賀思鳴還能看得出來,這盒子上的包裝啊,還是出自陸婉娉之手,那樣精巧的包裝,也隻有那般美好的女子用心思才能夠打得出來的。
“看包裝如此之精美,想來這裏邊的東西自是不菲之物呢!”賀思鳴摸摸鼻子,笑的賤兮兮的,誰也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更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要知道在別人家做客,對地別人家收到的禮物豈能輕易說拆?
陸老將軍輕笑一聲,不以為意地說道:“反正是送給心緣和羽王的禮物,既然賀大人如此好奇,打開看看又何妨呢?”
說著話,信手就解開了上邊的紅絲結的玫瑰扣子,打開一層之後,沒看到禮物,再拆開一層,依舊沒有,再拆開一層,還是什麽也沒有,連續拆了好幾層都沒拆到東西,隻有一層的包裝,這一下陸老將軍急了,直接把盒子撕拆開來,中間倒是露出一個拇指大小的菩薩,仔細一看,正是民間坊傳最普通的但是個子明顯也小許多號的送子觀音的佛像,如果說是金的銀的亦或是玉佛,也能給人挽回一些顏麵來吧,可偏偏是,這尊小小的送子觀音佛像是泥捏的,就是街頭一個銅子能捏五個的那種泥人兒罷了。嘿,陸老將軍一看到這,明顯有被人開涮的感覺,這臉上就有些發燒,招架不住了。他此時也就不管不顧了,也不顧及這樣的舉動會帶來什麽不良的後果,直接上前把那尊小小的佛像捏在手上,稍一用力,直接化為粉塵了,粉塵飛散之後,裏邊露出了一枚戒指,一枚極普通的銀質戒指赫然掌上,並且還是一枚舊的極普通的戒指。當時陸老將軍臉上的神色竟是青一下白一下的極不好看,胡子幾乎要撅上天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許久之後方才有所恢複,眼睛直直地盯著陸懷義,也不管是否在外人在場了,直接問道:“你個孽子,你跟為父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到底做了什麽讓人不可原諒的事情?”
此時的陸懷義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心裏暗道:如果不是當初老父親你一意為之,非要把陸心緣嫁過去,之後又非要說一定要大操大辦,不能丟了我們陸家的麵子,這件事如何會鬧到如此地步的啊?隻是,這話他不能說,更不能在這麽些人的麵前說,遂無奈的搖了搖頭。
稍後才衝向賀思鳴說道:“賀大人,懷義非常感激賀大的的相救之恩,他日一定親自登門拜謝。”古人有端茶送客之說,此時的陸懷義知道父親這暴脾氣,恐怕是等不得端茶就要發作了,那個時候的自己估計會更難堪,所以不如妥妥的先把客人打發走再說。
賀思鳴是何等精明之人物啊,一看到陸懷義收的那個禮物啊,他就有不詳的預感,隻是,他就是好奇心太重了,因為臨來的時候啊,他看到了,陸婉娉正和陸大夫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著什麽,當時的賀思鳴看著好奇,感覺這娘倆鬼鬼崇崇的看樣子要捉弄人了,於是就湊上前問了一句,“婉兒啊,你們這是準備做什麽遊戲活動啊?”陸婉娉當時嘻笑著把他給推開了,“父親啊,這個不關你的事兒,真不關你的事,有道是好奇害死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咱不關心與己無關的事兒啊!”“你這丫頭神神秘秘地,什麽事兒連父親也要瞞著啦?”賀思鳴笑,真不知道這個女兒如今是怎麽學成的,這哄人的話一套一套的,不愧是真正長大了,長大了就是不一樣,模樣變得越發的漂亮了不說,連脾氣性子也變得更加的讓人不可捉磨了。那一日,當他第一眼看到李玉唐送來的碎布片之後,一下子就驚呆了,上邊熟悉的娟秀字體,雖然是蘸著血在極其困頓的條件下寫成的,但那一筆一畫一勾一挑,無不盡現出當年女兒的嬌俏模樣,當時的賀思鳴心尖一陣顫動,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如潮水般襲上心頭,所以他才那般殷切的尋問著李玉唐這字體是不是女鬼大人的親筆書信的,雖然讓人疑惑但也隻有他自己才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及至將女兒救下,看著她被折磨的孱弱的身體,臉上的那一抹惶恐,賀思鳴感覺心都要碎了。陸婉娉不與她相認,這個,他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畢竟自己與那年那月那日的形象發生了許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