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好像沒鎖門
晚上,小帆帆睡著後,林亦可和吳惠吃著夜宵,喝了點酒,聊著曾經的事。
林亦可記憶中的曾經,有母親秦菲,有林建山,還有陸慧心,陸雨桐和陸雨欣母女三人。如今,他們都不在了,林亦可才恍然發現,那些愛恨恩怨,都隨著時間被衝淡,她已經不再怨恨,甚至已經不放在心上。
吳惠也喝了一點酒,感慨著人老了,總是愛回憶過去。
林亦可笑了笑,她想,既然已經過去了,偶爾感慨一下又何妨。
林亦可喝的暈乎乎的,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她伸手按著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心想,太久沒喝酒了,才會暈的這麽厲害。
林亦可脫掉鞋子,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正準備睡,迷迷糊糊似乎聽到了手機鈴聲。
林亦可強撐著坐起身,從外衣的口袋裏翻出手機接聽。
“還沒睡”顧景霆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低沉而溫和,十分的好聽。
林亦可倒回床上,拿著手機,眸光有些迷離,而唇角有淺淺的笑容。
“馬上睡了,和吳媽媽喝了點酒,閑聊了一會兒。”
“你好久都不喝酒,偶爾喝一次,隻怕要頭疼,吃點藥再睡,免得明天難受。”顧景霆叮囑道。
“哦。”林亦可十分敷衍的應付著。
“現在去吃,吃了再睡。”顧景霆又說,語氣多了幾分強勢,顯然是知道她肯定會陽奉陰違。
林亦可晃晃悠悠的從床上坐起來,翻出醫藥箱,吃了兩片解酒藥,把藥盒的圖片發給顧景霆,配上文字:完成任務。
顧景霆回了一個字:乖。
不知道是不是喝過酒的緣故,林亦可這一覺睡得很沉,這張她睡了十幾年的床,突然覺得十分的舒適。
翌日天晴,萬裏無雲的好天氣。
林亦可早早的起床,吃過早餐,收拾妥當後,帶著帆帆一起,出發去了墓園。
林亦可一隻手牽著帆帆,另一隻手捧著一大束百合,沿著長長的台階向上走著。
他們來到墓碑前,意外的是,墓碑前已經放著一大束潔白的白菊,台階前,站著一個身材高大頎長的男人。
“爸爸”帆帆欣喜的跑過去,伸出手臂抱住了顧景霆的腰。
顧景霆溫笑著,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然後,抬眸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妻子,目光溫潤寧和。
“你怎麽來了”林亦可多少也有些吃驚,哦,應該算是驚喜吧。
“提前結束了工作,昨晚連夜趕過來了。”顧景霆的語氣很隨意,但眼眸中是藏不住的淡淡的紅色血絲。
林亦可揚起唇角,很是感動。她走到他身邊,彎下腰,把手中的百合放在了顧景霆的那束白菊的旁邊。
然後,拿出白色的絲質手絹,細致的擦拭著墓碑上的灰塵。
林亦可靜靜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有半響的沉默。墓碑上的秦菲,淺笑嫣然,生命永遠停留在那裏。
“媽媽,你在想什麽”帆帆見她一直不說話,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
“我在想外婆。”林亦可淺淺的抿著唇角,溫聲說道。
“外婆是什麽樣的人”帆帆歪著腦袋,帶著迷茫的問。
“外婆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但性格有些軟弱。”林亦可說完,手扶著帆帆的肩膀,說道:“帆帆長大了,要像外婆一樣善良,但不可以軟弱,因為軟弱就會可欺。”
“知道了。”帆帆認真的點頭,“帆帆長大後會做一個善良又堅強的人,會保護好媽媽和妹妹。”
“我的帆帆真好。”林亦可伸手抱住小帆帆。
顧景霆走過去,伸臂摟住妻子和兒子。
他們在a市停留了兩天,因為家裏還有小珊珊,所以,不可能在外麵呆的太久。
林亦可已經整整三天沒有見到小姑娘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林亦可也想得厲害。
她抱著小珊珊,親熱的親著孩子的小臉和小手。然而,小珊珊一副半困的模樣,打著小哈欠,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不過,小珊珊倒是很給哥哥的麵子,帆帆在床邊逗弄她的時候,小珊珊咯咯的笑了兩聲。
輪到顧景霆抱她的時候,父女兩人相互對視,深情的凝望。小珊珊靠在爸爸的懷裏,嘴裏咿咿呀呀不停,好像在訴說著無盡的思念。
林亦可:“”
她默默的走出嬰兒房,獨自回房。
顧景霆把珊珊哄睡後,才回到房間。一開門,就看到林亦可赤腳站在落地窗前,穿著白色的雪紡裙,大概是剛洗過澡,濕漉漉的長發披散著。
他走過去,從身後摟住她的腰肢。
“今天不用去上班麽怎麽有時間哄孩子了。”林亦可說道,軟軟的語調,有些酸溜溜的,居然又吃小姑娘的醋了。
顧景霆失笑,回道:“休年假,好好的陪陪你。”
林亦可轉過身,柔軟的手臂纏住了他的脖頸。她揚起白皙的臉頰,故意拉長的語調,柔柔的嗓音夾雜著一絲曖昧:“陪我啊,怎麽陪”
顧景霆輕笑著,伸出長指,輕刮了一下她鼻尖,“學壞了。”
林亦可笑而不語,指尖挑逗的在他胸口畫著圈兒。
顧景霆的喉結滾動,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她麵前輕易便潰不成軍。何況,她懷孕之後,他幾乎沒怎麽碰過她了,特別是孕後期,兩人之間最親密的舉動隻羨慕擁抱和親吻。
算一算,前前後後已經半年多的時間了。
他垂下頭,唇貼著她耳畔,嗓音沙啞的問,“可以了麽”
他一直擔心她產後沒有恢複好,所以,從不曾主動提出過親熱的請求。
林亦可回答他的,是主動吻住了他的唇。
四唇相貼,顧景霆隻覺得一陣電流瞬間竄進了身體,他強勢的把林亦可抱起,丟進了舒適的進口大床上此處省略一萬字,自行腦補。
結束後,林亦可裹著被單,頭枕在顧景霆的腿上,青蔥瑩白的指尖仍不安分的在他小腹上畫著圈圈。
顧景霆挺直的脊背半倚著床頭,一隻手扣著襯衫的紐扣,另一隻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微挑的眉梢流露出幾絲邪魅。
“不累夫人是想邀請我再來一次”
“討厭。”林亦可見他作勢要撲過來,嬉笑著躲閃,扯著被單跳下床。
兩人正嬉鬧,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敲響,咚咚的敲門聲夾雜著小帆帆的聲音。
林亦可突然意識到,她好像沒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