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就喜歡霸氣的。
陸凌出國參加過很多次比賽,甚至有過在一個國家待好幾個月進行訓練的經歷。也有為了平復心情獨自前往陌生的國度旅行放鬆,一走就是小半年的時候。
見多了外國人民在表達感情方面的簡單粗暴,潛移默化之下,陸凌對待感情的態度,不免就張揚了很多。
我喜歡你,所以我會想盡辦法對你好。出現問題,我們一起解決。產生快樂,我們也能一起享受。在姐姐的教育和耳濡目染的一些東西的影響下,陸凌的愛情觀,相對於大部分亞洲人民,要簡單粗暴的多。
這也是陸凌為啥能從眾多追求者中脫穎而出,抱得美人歸的關鍵所在。阮清檸是個正常的女性,拋開她國民女歌手的光環以及這個名號帶給她的負累,阮清檸也是有情感的需求的。
之所以一直沒找男朋友,一個是時機不合適,再一個就是,喜歡她的大部分男人,都沒有擔當。
就拿曾經跟她捆在一起被公司拿來吸引火力,組團當人肉靶子的那個師弟團的小男生來說吧。因為喜歡她選擇來到公司當練習生並且出道的他,在得知能跟她當時限為幾個月的戀人時,也不是沒有冒出過某些情感的小火苗的。
借著配合公司吸引火力的策略組團在公開場合露面以供狗仔拍攝的幾次約會上,阮清檸能明確感受的到,對方內心的小竊喜,以及被她的友好回應吸引的隨時可以開始蠢蠢欲動的一顆春心。
但就算她接受了他,他們就會有好結果嗎?這次是公司需要有人擋槍轉移大眾注意力,他們才能堂而皇之的組團出現在公眾視野內。
如果他們是真的互相有好感並且順著這個好感開始了一段感情的話,當公司發現了這段感情,這個出道才兩年多,正處於上升期的男孩,真的能冒著大量粉絲脫粉,甚至被公司雪藏的危險跟她繼續下去嗎?
阮清檸能看得出來,這個小師弟是真的喜歡她,但這份喜歡,淺薄的連一丁點打擊都承受不住。都不用阮清檸多說多做什麼,當很多個人粉絲站因為他們的『戀情』陸續關閉,大量粉絲脫粉,或粉上他人或乾脆回踩,這個笑容會讓她的心有絲絲悸動的師弟,自己就放棄了跟她進一步的可能。
跟她在一起,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他承受不起,或者說是沒勇氣承受。這點阮清檸其實很理解,沒得到之前,可以瀟洒的說就算沒有這些也不會怎麼樣。但當真的擁有了又不小心失去,那份落差感,不是那一點淺薄的喜歡能夠填平的。
這種問題也存在於其他的追求者身上,他們大部分人想的,都是怎麼跟她搭上關係,怎麼讓她知道,對方對她有好感。至於在一起了會怎麼樣,被發現了要怎麼辦,很多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拒不承認,讓公司公關解決。
這個反應不能說錯,但卻跟阮清檸期待的相去甚遠。遇到問題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讓公司解決,如果這是跟工作有關的問題,阮清檸無話可說,但感情問題也要交給公司處理,阮清檸相當不喜歡這種解決方式。
難道有一天,到要結婚了,卻突然出現問題,也要找公司解決不成?那她跟這個人在一起的意義又在哪裡?她自己沒有公司能幫她公關嗎?她要嫁的,到底是這個人呢?還是他背後的公司?
在這幫或沒有擔當,或缺乏勇氣的人們的襯托下,陸凌簡直就是一股從異國降臨的泥石流。沒確定心意之前還算矜持,一旦確定了自己喜歡阮清檸,陸凌的行動力簡直不要太迅速。
到現在阮清檸也對她是怎麼稀里糊塗的就被陸凌給拿下了感到有些好笑,如果陸凌當初沒有那麼殺伐果決,說表白就表白,說擁抱就擁抱,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動作快的像趕著投胎,父母也是被她一裝可憐就說見就見,他們能否走到現在這步,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如果有一天我們的關係被曝光了,你被很多人罵,你會怎麼樣?」阮清檸不止一次問過陸凌這個問題,得到的答案卻每次都不一樣。
「我會保護好你,讓你少收點傷害的。」
「讓他們罵去吧!我是不會給他們送水滋潤罵我罵的冒煙的喉嚨的。」
「當然是躲在你身後,讓你保護我了!」
陸凌的答案一次比一次不靠譜,但分手,或者找被人幫忙這種解決方式,陸凌一個字都沒提過。用陸凌的話來說就是,哥是沒腦子還是沒膽子?敢做就要敢當。這個戀愛我跟你談了,不服氣,過來單挑啊!一起上的不到五個人,我要是認慫,我就不是松江一條龍。
陸凌小時候經常訓練的地方旁邊就有一條河叫做松江,訓練結束,陸凌總喜歡在松江游兩圈當做放鬆。以專業選手的姿勢跑到一群業餘的不能再業餘的孩子中間稱王稱霸,陸凌要是還混不到一個響亮的名號,就真的要羞愧的鑽進地里不出來了。
金牌,陸凌得過很多,外號,陸凌也擁有很多或獨具特色,或能體現他個人特點。但唯獨只有松江一條龍這個近乎於玩笑的稱號,是他有事兒沒事兒喜歡掛在嘴上炫耀的。
「我要是不xxxxxx,我就不是松江一條龍。」跟陸凌認識了這麼久,這句話絕對是陸凌嘴中僅次於我是大天才,我怎麼這麼帥出現頻率的話語。能將出現次數這麼頻繁的外號用來發誓,陸凌對普通人戰鬥力的蔑視,可見一斑。
阮清檸喜歡的恰恰就是陸凌的這股霸氣勁兒,是啊,她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憑啥跟她戀愛就要躲躲藏藏,生怕被人知道呢?她就不能擁有可以存在於陽光下,被人祝福和羨慕的愛情嗎?
不過喜歡霸氣勁兒歸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親密的行為,還是有些超過阮清檸的心理承受線。外面暴風雪已經下的看不清窗外的景象,跑又跑不了,留下又害羞的要死。阮清檸最後能做的,也就只有趴在阮清檸懷裡裝鴕鳥,等待人們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