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宮淩
此時的大花衣服也看出來了,司諾的確很不在狀態,如果換做平時,他一定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也不再一副恣睢隨意的表情,大花衣服的臉上出現了和他一身衣服完全不相符的嚴肅感。
大花衣服伸手,趕緊去扶司諾,“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司諾本來想說沒事兒的,但是疼痛讓沒事兒兩個字,就像是卡在嗓子眼兒裏麵的細刺兒一樣,根本吐不出來。
大花衣服扶起司諾,從口袋裏麵掏了掏,扯出一兩張皺巴巴的百元大鈔,“這個錢給你了,謝謝。”
司機師傅有些懵,感情這些人,全部都是有錢人阿!這隨手的動作,怎麽全部都是給人錢呢?
不拿白不拿,人家有錢沒處花,自己又何必吃力不討好呢?心裏這樣想著,司機笑眯眯的接過了大花衣服遞過來的錢,“謝謝您,走好。”
大花衣服點了點頭,扶著司諾快步的離開了。
司諾的身體似乎越來越沉,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大花衣服的身上。大花衣服用空著的一隻手擦擦額頭上累出來的汗水,心裏麵直罵娘,這司諾的體重,也太重了吧!
“喂,你別亂動。”一直垂頭不語的司諾忽然慢悠悠的抬起了頭。
“我去,你嚇死寶寶了!”大花衣服驚呼一聲,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裝做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你還活著阿!”
“宮淩,你說話不臉紅嗎?就你?”司諾原本疼的根本不想說話,但是看著宮淩一副很欠扁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忍著疼痛開了口,誰家有這麽磨人的寶寶存在,簡直就是噩夢阿!
“我為什麽會臉紅阿!”宮淩挑挑眉,“人家本來就是一個小白臉,哪裏是小紅臉了。”
對於宮淩的厚臉皮,司諾也是頂禮膜拜了,也就不再說話,將全身的力氣都壓在了宮淩的身上。
“我靠!你報複阿!”宮淩白一眼司諾,“你丫的故意的吧!看來疼的還是不嚴重。”
宮淩的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是腳下的步伐,卻是絲毫都沒有慢下來,反而是越走越快。雖然嘴上打趣著,但是司諾的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沒有人比此時此刻的宮淩更清楚了。
司諾的身體,基本都是僵硬的,整個人都硬邦邦的,似乎是在極力的隱藏著什麽。
對於一個身體強健,而且常年習武修身的人來說,肌肉的極度僵硬,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此時此刻的他正痛到了極致。
的確,司諾幾乎用盡了身體全部的力氣去抵禦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隻是收效卻微乎其微,所以他隻能不停的用自己的身體去抵抗那些疼痛,所以他的肌肉極度的緊張。
司諾過敏的次數不多,但每一次發作,都會是很嚴重的,所以,他專門建立了一個針對他的芒果過敏的實驗室。
這個實驗室不大,但是卻聚集了許多高尖端的人才,這些人才或許在業界並沒有多少的名氣,可是他們的實力,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夠媲美當下的許多研究人員和大咖。
在這個小團隊中,宮淩是隊長,負責最全麵的組織,當然,每一個成員掌握的都是一部分,不完整的信息,最核心的信息,也隻有司諾一個人知道。
司諾認識宮淩已經有兩三年了,宮淩雖然看起來放蕩不羈,穿著打扮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但是他的醫學上的造詣,卻是無人可以比肩的,宮淩十分有醫學上的天賦,隻可惜出生不好,一出生就是一個被遺棄了的孤兒,天道酬勤,沒有人注定了一出生就不會平凡,自己的人生,永遠都是自己決定的。
雖然宮淩的出生不好,但是他卻是一個十分努力的人,憑借著自學和不斷的向他們學習,去省裏麵的圖書館借閱醫學上的圖書,居然在醫學上小有所成。
宮淩這個人,是司諾在無意中發現的人才,他覺得宮淩一定絕非池中物,當然,他看人,從來都沒有錯過,宮淩的確沒有讓他失望,自從宮淩加入之後,他們的研究就飛速前進,取得了許多意想不到的進展,而且宮淩雖然好色貪杯了一些,平時看起來玩世不恭,但對對待工作認真,工作上從未出過半分的差錯,而且為人義氣,所以一直都受到眾人的尊敬。
隻能說,這個世界很奇妙,他一個人如果有了絕對的實力,絕對的權力,或者是其他一些附加值,人們往往就會忽略一些他們自身的缺點。
就像是一個一米七五的美女和一個一米七幾,普通樣貌的男生,當男生隻是一個岌岌無名的小夥子的時候,人們會說哦小夥高攀,當男生是一個擁有權力,擁有財富,擁有一切的成功人士的時候,人們會說那個女孩子是在拜金。
同樣的人同樣的事情,明明隻是兩個人的愛情,卻會因為附加值的不同,而產生兩種極端不一樣的說法。人言可畏,能做的,也隻有努力把握好自己,讓自己不要做一個隨波逐流的人。
宮淩是自己開車來的,他的車的車速開的很快,如果想要快速的將司諾帶回實驗室,那麽就需要采取一定的極端手段。拉開車門,一手扶著司諾,另一隻手將車後座的一些違禁物品推開,用手鋪平車後座的坐墊。
司諾的餘光瞟一眼被宮淩掃到了座椅下麵的東西,心中有些無奈,這個宮淩,真的是沒辦法說他,私生活太過放蕩不羈 一副要一直遊戲人生的模樣。
“以後,有你受的。”司諾沒好氣的罵了一聲,感情是個很奇怪的東西,你若真心對待,雖然你的愛情不一定一帆風順,但總體來說,也會是問心無愧的。可是如果一開始 就抱著玩玩的心態,那麽遲早有一天,也會將自己玩了進去,畢竟,在人生的下一個轉角,你會遇到誰,你根本就不會知道,你會愛上誰,也是無可得知。隻是出來混,遲早會有還的那一天。欠下的情債,到底會在哪一天清算,就隻有天知道了。
此時的兩個人,都不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愛情會在他們的生命中扮演著什麽的角色,可是在將來的某一天,他們會慢慢發現,有些人,值得他們用整個生命去珍愛和守護。
“你這次,似乎更嚴重了。”宮淩將司諾放在車後座上,從旁邊拿出一個醫用箱。
沒有了外人的存在,司諾也不再顧及自己的形象,或者是擔心某些人會為自己憂心。
嘴唇被咬破,血液順著嘴唇,蜿蜒成一條條長長的,鮮紅的細線。那細線一直蜿蜒到司諾的下巴,然後沿著司諾的下巴 一點點的消失在衣領中。
宮淩將調製好的藥劑注入到注射器中,看一眼痛到極致,卻沒有哼出一聲的司諾,“你對自己,真的是夠狠的,還長得是下得去嘴。”
司諾沒有說話,隻是堅定的目光給了宮淩最好的回答,那目光中,滿滿的都是倔強。那種倔強讓人心疼,心痛,心悸。從一開始,宮淩就知道,司諾是一匹行走在天地間的孤狼,是一匹永遠都不會喊痛,永遠都不會屈服的孤狼。
“我注射了。”宮淩沒有再說其他的,隻是和司諾提醒了一下自己即將的行為。司諾的身體已經疼痛的和強弩之末一樣,而他即將注射的這種藥劑,雖然隻是緩解性的藥劑,而且雖然比不上司諾過敏的疼痛,可是那種一下一下揪心的疼,匯聚在一起,也是讓人難以忍受的。
司諾將自己的一隻手臂遞到了宮淩的眼前,將另一隻手筆含在了口腔之中。
宮淩猶豫了一下,認真的觀察著司諾的每一處細微的變化。長痛不如短痛,宮淩狠狠的將針尖兒紮進了司諾的手臂上。
司諾悶哼一聲,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臂,一直血腥味兒在空氣中迅速的蔓延開來。
宮淩不忍的看一眼司諾,這個人,對待自己,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狠心,那一口咬的,可真的是實實在在的,一下子都不差。真的是要多狠,就有多狠。
當血腥味兒逸散開的那一瞬間,司諾舒服的哼了一聲,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
雖然仍舊疼痛難耐,可是相比於剛才的那一陣,長得是舒服了許多。
宮淩抹一把額上緊張出來的冷汗,也緊跟著司諾,放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疼痛的不行啊!
對於司諾這個人,宮淩是發自內心裏的扶起的,雖然司諾年齡不大,但心思的縝密的程度,是許多和他一樣的同齡人,根本比不上的,隻看他小小年紀,可以支撐起這樣一個資金雄厚,實力不弱的實驗室,就讓人不得不服氣。
而且司諾的疼痛,估計沒有體會到的人,都是不會真正的明白的,他們測試過司諾身體的疼痛,那種過敏時候的疼痛,是一種撕心裂肺 難以形容和描述的。
“怎麽了?”司諾疲憊的看一眼若有所思的宮淩。
宮淩咧咧嘴,“沒什麽事兒啊!”
“那你還不開車?”將身體平鋪在後座上,司諾盡量的放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