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走不成了

  好家夥,那霍舒耘這兩天賺的銀子,說不定還不夠賠藥費呢。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吧。


  ??看一會兒對方怎麽說,霍舒耘再見招拆招。


  ??賀閆跟霍舒耘就在縣衙門口,靠邊兒的位置上等著。


  ??那群婦人已經吵吵嚷嚷的進去了。


  ??因為那嬸子說話劈裏啪了的,手上又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一看就像是有冤情要上訴的樣子。


  ??門口的那兩個守衛也沒攔她們,徑直讓他們倆進去了。


  ??而把陪著他們來的其他人,給攔在了外麵。


  ??“幹嘛呀,怎麽不讓我們進。”


  ??被攔住的那幾個婦人不解地問道。


  ??在古代,也沒什麽以人為本的思想,門口的守衛對待普通老百姓的態度,其實不是很好。


  ??有點兒趾高氣昂的感覺,他們被責問之後,也不太耐煩地說道:

  ??“睜眼看看你現在站的,是什麽地方,這裏是縣衙,不是集市,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嗎?

  ??苦主是誰?讓他自個兒進去不就行了,更何況我還多放了你們一個人進去了。


  ??兩張嘴,還不夠把事情給說完嘛,用得著你們這群人,再進去嘰嘰喳喳、七嘴八舌嗎?”


  ??“你們要願意等的話,就在外麵安安生生的待著。


  ??不願意等的話直接走人,別在縣衙門口宣擾吵鬧。


  ??要是不聽的話,小心打你板子。”


  ??那幾個婦人本來氣焰很足的,被兩個守衛這麽一警告之後,立刻就慫了下去,整個人的身子都矮了半截。


  ??“知、知道了……”他們弱弱地說道。


  ??幾個婦人你推我,我推你的,也沒有一個人敢強出頭。


  ??最後隻能安安生生的在外麵等著。


  ??畢竟裏麵那兩個人,一個是他們的親娘,一個是他們的親姊妹。


  ??總不能把他們兩人留在縣衙裏麵,而自己卻一走了之吧。


  ??隻是這大門外邊,也沒什麽可以乘涼的地方。他們隻能用手裏的手帕,微微的擋在臉邊兒,遮一下太陽。


  ??那兩個守衛教訓完這幾個婦人之後,眼神一瞟,看到賀閆和霍舒耘也在不遠處站著。


  ??便有些好奇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眼神詢問他們,怎麽在這兒呆著,不是說要回去嗎?


  ??因為有外人在場,賀閆也不好跟對方解釋那麽多。


  ??隻能擺擺手,表示沒什麽。


  ??而那兩個守衛站在門邊,彼此之間用微弱的氣音進行交流。


  ??“你還有沒有一點眼色?賀閆一看就是在和他媳婦兒膩歪呢,你還問什麽問。”


  ??兩人之中的老大哥笑著說道。


  ??“你要說這種眼色啊,那我肯定沒有呀。


  ??我現在還是光棍兒一條呢,哪懂得你們這妻子孩子熱炕頭的樂趣呢?”


  ??被調侃的男人也笑著回敬了一句。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互相打趣了幾句,然後正了正臉色,繼續在門口站崗。


  ??另一邊兒,縣衙的內部,公堂之上。


  ??那一老一少兩個婦人,在叩拜完縣令大人之後,就開始長籲短歎,訴起苦來了。


  ??“青天大老爺,我們命苦哇,你可千萬要為我們做主。”


  ??“那殺千刀的不安好心,故意在吃食裏麵下毒害我閨女。


  ??你看我閨女現在身體虛的,連路都走不動了,一路上都是我扶著他過來的。


  ??你可一定要把那賊人捉拿歸案,狠狠的懲罰他一番。”


  ??……


  ??這一番唱做念打下去,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那縣令大人之前也沒在門口,聽到這婦人教訓他閨女的話。


  ??並不能夠預測到,其實隻是吃壞肚子而已。


  ??因為那老婦人話中的用詞,十分嚴重且誇張,話裏話外都在表明她閨女被人暗害的意思。


  ??縣令大人一聽就來了精神,還以為自己碰到了一件下毒害人的大案,立刻就上心了。


  ??隻是這老夫人哭哭攘攘,半天都沒有說到點子上去,隻一個勁兒的在那訴苦,也不說究竟是誰害了她閨女。


  ??這讓縣令大人就是想把人帶回來詢問,都沒有辦法。


  ??縣令大人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地問道:

  ??“老人家,切莫再哭了,可否直言究竟是誰害了你閨女?

  ??你與那人是否相識,你可知他的姓名,住址。


  ??他家住何處,我現在就派人去帶他過來。


  ??那些沒有用的話就不要再說了,你跟我詳細說一下,你跟這個人之間,是否有恩怨舊仇。”


  ??縣令大人的這番話,問的算是很專業了。


  ??畢竟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肯定是之前有什麽糾葛恩怨,或者無意中惹到對方了。


  ??對方才會懷恨在心,私下進行打擊報複。


  ??光在那兒哭訴有什麽用呢?

  ??哭了半天,一個勁兒的讓他當青天大老爺,讓他為他們做主,可是一點兒線索都不給他。


  ??他又不是神,總不能憑空抓人吧。


  ??那老婦人正演在興頭上呢,結果突然被縣令大人打斷。


  ??她渾身一僵,生生的被掐滅了那顆正愈演愈烈的戲精之魂。


  ??不過,這老夫人應該是身經百戰之人,哭戲演得特別好,收放自如。


  ??剛才一進公堂,說哭就哭,現在被縣令大人微微警告之後,立刻就把眼淚收了回去。


  ??這青天大老爺問話,她不能不答。


  ??所以,這老婦人就委委屈屈地說道:

  ??“我閨女最老實本分了,跟那人沒有結果什麽仇怨,都是那人心黑喪良心的,連這種斷子絕孫的錢都要賺。”


  ??“賺什麽錢了?你們有什麽證據嗎?是對方買凶殺人還是怎麽著?”


  ??縣令大人盡量以專業的角度,來斷這個案子。


  ??怪隻怪剛才老婦人的那番話,誤導性實在是太大了。


  ??以至於縣令大人到現在,還沒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但是,那老婦人既然要狀告霍舒耘,肯定沒有辦法一直語焉不詳,顛倒黑白的,說一些跟事實情況,差了十萬八千裏的話。


  ??在縣令大人嚴肅和莊重的氣場之下,這老婦人也不敢隱瞞到底。


  ??剛才那場哭訴,隻是打前陣而已。


  ??哭的厲害一點兒,眼淚流的洶湧一點兒,就能多博得一點同情分兒,讓縣令大人在情感和道義上麵,站在她這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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