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哀其不幸
“你自己是龜公,就覺得普天之下的女子,都要落入風塵。真是心是齷齪的,看什麽都齷齪。
還有啊,你對於這種事情,怎麽了解的那麽透徹呢?你不會是之前也擔當過這種角色吧。
那你跟你兄弟他們一塊兒出去的時候,是不是你兄弟們都不用往青樓楚館去了?直接去你家就行了呀。
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身上的衣裳,腳下的鞋子,不會都是你賣身得來的吧。
沒關係,你別不好意思,你也別不敢承認,這也沒什麽的嘛,你也是憑自己的本事賺錢,一點兒都不丟人。
對了,你接客的話,一次是多少錢呀?你接一次客,夠自己吃一頓飯嗎?
畢竟看你這五大三粗的身材,應該也不是很受恩客歡迎吧!”
“也是,聽說那種受人追捧的,都是頭牌,出台一次百八十兩的。
像你這種,可能就是因為不受歡迎,沒人追捧,才要淪落到一次要同時跟好些男人歡好吧。
真是苦了你了啊,這麽辛苦的賺錢養家,以後你兒子要是不孝順你的話,我第一個問你抱不平。
我一定要跟他好好說,說你爹當年可是自己賣身,養活了整個家,你要是不孝順你這個賣屁股的爹,你就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覺得我這樣教訓你兒子可以嗎?他應該能聽得進去吧。
到時候你兒子要是這麽問你的話,你可千萬別不好意思承認。
這可是你辛苦賣身得來的,你應該把這當成是你的榮譽呀。畢竟你可是整個朝代,賣身養兒的第一人。”
這種戳人心窩子,對人進行人格羞辱的話,又不是隻有那兩個男的會說,霍舒耘也很會呀。
而且她還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說話做事情都比較大膽。
說起這種話來,絲毫不會臉紅。
誰說隻有女子,會被人進行蕩婦羞辱,男子也會呀。
而且這種羞辱對於男人來說,才更不能接受吧。
現代的男性還稍微好一點兒,畢竟思想開闊了,眼界也增長啦。
但是古代男性,就非常不能接受這種侮辱。
誰讓他們個個都是大男子主義呢。
褲襠下麵多長了二兩肉,就恨不得天老大他老二,每次說話做事都牛氣的不行。
李大哥他們都詫異的看了一眼霍舒耘。似乎是沒想到霍舒耘竟然這麽生猛。
還能從她嘴裏麵說出這種話來,而且他們聽完之後,隻覺得渾身舒暢,神清氣爽,心裏麵的鬱悶之氣一掃而光。
絲毫不認為霍舒耘說這些話,是粗魯無禮,沒教養。
他們隻覺得爽,實在是太解氣了。
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兒嘴笨,也不會說這些反擊的話。
如果這次不是霍舒耘站出來,幫他們說話的話,那他們這次受氣就受定了。
對麵的那個大高個兒跟瘦小子,估計也沒想到,霍舒耘竟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這種比較猛的話。
而且還把他們比喻成了那種人,這他們怎麽能忍呢?
他們心想,老子可是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兒,怎麽可能當那種雌伏於別人身下的小倌呢?
這次換成他們要擼袖子,想揍霍舒耘了。
可惜他們現在隻有兩個人,憂心忡忡,也不敢直接往上衝。
隻好繼續站在那裏,隔著遙遠的距離,接著嘴賤:
“別說那麽多有的沒的,老子沒那麽多時間,陪你在這兒胡扯。
扯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有什麽用呢?我就不信你們還敢當著我的麵兒,強行拽走我們的人。
我現在就把話放這兒,你們要是不準備把這臭娘們兒,給娶回家的話,那就別多管閑事情。
要是想保她的話,就把人娶回家,另外再掏二十兩聘禮銀子過來。這件事情就算是銀貨兩訖,一筆勾銷。”
“對啦,我看你們個個年齡也不小啦,家裏麵估計也有個母老虎吧。
老娘們兒管的多嚴呀,身上的皮肉都鬆了,在床上還能有什麽意思。
還不如這些嫩嫩的小姑娘,叫聲跟黃鸝似的,在床上能把腿擰成一朵花兒。
你們要是不想把家裏麵的那個母老虎給休掉,可以把她當成小妾納回家呀。
隻要二十兩銀子,納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妾回去,多劃算呀。
我看你們這樣子,也不像是沒錢的。”
“怎麽樣,你們要不要考慮一下?要是不敢納妾,回去的話,直接在外麵金屋藏嬌也行啊。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直接在外麵安置個外室,裏裏外外兩個家,這日子過的有多瀟灑,說出去大家夥兒都羨慕呢。”
狗東西,這是什麽惡臭發言!
霍舒耘擼起袖子,準備再跟對方大吵三百場。
結果這次還沒等霍舒耘發力,那個小姑娘就瑟瑟縮縮的,對霍舒耘說道:
“姐姐,你救救我吧,你們誰把我收下吧!
我寧願去服侍各位好心人,也不願意跟他們回去,嫁給那個殺人的劊子手。”
“你們可憐可憐我吧,我什麽都能幹,你們讓我幹什麽都行。”
聽到這話以後,霍舒耘的嘴巴直接張圓了。
她沒想到,像他們這種事不關己的人聽到以後,個個都氣得不行。
反而是這個當事人先滑跪了。
霍舒耘正準備反駁這一番惡臭言論呢,結果這小姑娘心裏麵,還的確有這個想法。
老天爺呀,這究竟是怎麽想的,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做人不好嗎?
居然還真的想給這一群大老爺們兒當中的某一個,當小妾當外室啊。
這都是什麽思想?
看來這小姑娘家裏麵的人,之前沒少跟她說這種事情啊,搞得這小姑娘都覺得,當小妾當外室沒什麽啦。
退一萬步說,就算給這群大老爺們兒當小妾,好過嫁給那個家暴狂。
但是這小姑娘,也不應該如此迅速地說出這個話呀。
最起碼也要堅定一下自己的立場,義正言辭的反駁對麵那兩個人幾句才行啊。
這小姑娘把這種話說的這麽快,讓霍舒耘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排斥感。
就像是有點兒哀其不幸,恨其不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