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說她壞話
村長開始管教兒子:“別在這哼哼唧唧的,現在就趴床上睡覺!”
要說曼月現在去幹嘛了?難道真的是去拿花樣子了嗎?
並不是,她是去找人說霍舒耘壞話了。
因為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在霍舒耘暑假幹完活。
那些婦人都知道自己端的是誰家的碗,吃的是誰家的飯,已經很少紮堆去議論霍舒耘了。
所以曼月找個同盟,也是千辛萬苦才找到的,正是之前攔下賀閆,說霍舒耘壞話的那個老大娘。
她那次被賀閆絕了麵子,心中很是不忿,所以這些日子以來,沒少在外麵說賀閆和霍舒耘的壞話。
當然了,她說賀閆壞話的時候,隻是那麽簡單的帶了幾句,重點還是放在霍舒耘身上。
曼月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願意跟她一塊兒說霍舒耘壞話的大娘,立刻把人奉為知音。
然後把自家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了這個老大娘。
她還譏笑幾聲,不屑地說道:“霍舒耘這人真是又奸詐又壞,心眼子多的跟那個蜂巢似的,把村裏麵的那些人給騙得團團轉,就這人家還要死七八賴的給霍舒耘百裏幹活。”
“幹活?幹什麽活?”
老大娘一聽到這兩個字就特別敏感,而且這件事還跟霍舒耘有瓜葛,就更值得她上心了。
“還不是霍舒耘那個人,忽悠村子裏麵的一群傻子給她幹活,還搞得怪像模像樣的,說要簽什麽契約,真是笑死人了。
一群婦道人家學大老爺們兒做事,別的不會學,這種形式倒是學的怪像的。
也不看看她們自個兒配不配,就這麽浪費家裏爺們兒的筆墨紙硯。”
曼月的兒子就在私塾念書,她可太知道這筆墨紙硯有多費錢了。
自個兒子輕易都不能碰這些東西,如果要寫大字兒的話,必須要要讓他在地上,拿著樹棍兒畫上幾百遍。
才允許他在紙上寫幾次,可不能由著她兒子的性子去浪費紙張。
那老大娘一聽曼月這話,臉色突然一變,不知想到了什麽,接著整個人就著急起來。
曼月還以為老大娘是在跟她一塊兒同仇敵愾,狠狠地在老大娘這裏發泄了一番。
她把自己心裏對於霍舒耘的不滿,全部都說了出來。
反正在她嘴裏,霍舒耘渾身上下,從頭發絲到腳指頭,沒有一處是好的。
就連霍舒耘給村裏的老少爺們兒,開工錢開的高一點兒。
在曼月的嘴裏,都變成了霍舒耘那個騷狐狸想要用錢,去勾引村裏的老少爺們兒,讓他們幫她說好話。
她的話裏麵,全然沒有邏輯可言,曼月也不想想,霍舒耘都這麽有錢了,還需要拿錢去做這種事嗎?
說句現實一點兒的話,有錢人根本就不用去做什麽勾引這檔子,下三濫的事情。
甚至連收買人心這種事都不用做,隻需要把銀子往自家門口一堆,絕對有一群人哭著喊著要過來給霍舒耘打下手。
就連現在坐在那裏,聽曼月吐槽的這個老大娘,心裏估計也是這個想法。
老大娘現在心裏正存著事呢,已經不想聽曼月在這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了。
她想了個辦法把曼月弄走,便對曼月說道:
“哎呦,我這肚子有點兒疼,要去茅廁一趟,你要是不著急回家的話,就在我家裏坐著等一會兒吧,自便啊。”
“沒事,出來這麽久了,我也該回了,你趕緊去茅廁吧。”
曼月今天是說霍舒耘壞話說了個痛快,現在也不想再在老大娘這裏待著了。
主人家都不在,她一個客人在人家屋子裏麵怎麽行?
要是丟了東西,她可是長十張嘴都說不清,所以擺擺手直接走了。
等曼月一走,老大娘就立刻衝到自己屋子裏麵,把身上的粗布衣裳換下來。
穿了一身兒看上去還比較幹淨,整潔的衣裳,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往霍舒耘家裏去。
這老大娘過去的時候,霍舒耘正在睡覺。
中午陪著那幾位嫂子忙活了一通,現在得抓緊時間把午覺給補回來,要不然霍舒耘姨下午都沒精神。
而明霞跟立冬兩個人,此時正在院子裏幹活。
老大娘進門前,那一臉諂媚滿臉堆笑的表情,在看到院子裏麵隻有明霞跟立冬兩個人後,迅速耷拉了下來。
“小雲在嗎?我找她有事。”
老大娘對著這兩個寡婦,一向是看不上的,說話都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小雲在屋裏睡覺,你要是有事的話,等她睡醒了再過來找她吧。”
立冬雖然感受到了老大娘話中的輕蔑,但還是客客氣氣的回答了。
畢竟人家是過來找霍舒耘的,又不是來找她的,萬一耽誤了別人的正事,她可擔待不起。
“這都什麽時候了,怎麽還在睡覺?你們進去把她給叫起來吧,就說我有急事找她。”
老大娘一聽這話,心裏就不太痛快,覺得自己晚來了一步,沒趕上之前那一波好時機。
她又怕自己現在轉身回去,等到吃晚飯的時候再來,萬一在這期間,又有人過來找霍舒耘,說幹活的事怎麽辦?
但要是讓她坐在院子裏麵,幹等著霍舒耘,老大娘又不是很願意。
如果這個院子裏麵,沒有那兩個晦氣的寡婦,老大娘倒是勉強能待一會兒。
可要讓她跟著兩個寡婦待在一塊兒,老大娘是說什麽都不行的。
她這個歲數的人,都半截身子埋黃土了,自然比一般的小年輕更迷信一些。
就認死理,覺得寡婦晦氣,運道不好,容易帶累她。
同時老大娘還在心裏麵嘀咕霍舒耘,心說曼月剛才向她吐槽的那些話中,有一句話是一點兒都沒錯。
霍舒耘可真是一個懶貨呀!
這都什麽時候啦?別的幹活兒的人,都已經拿著鋤頭在地裏麵揮灑汗水了,衣服都濕的透透的。
霍舒耘居然還在屋裏麵睡一覺,真不知道霍舒耘怎麽睡得下去,一天天的覺這麽多。
她就不行啦,天沒亮就得醒。稍微多睡一會兒就渾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