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小狗不見了~
何芳扯了扯嘴角,露出個僵硬的笑容,“太太,您最近對二少奶奶如此放縱,就不怕她恃寵而驕麽?”
“你這話什麽意思?”
“二少奶奶昨晚快十點了才回來,還喝的醉醺醺的,還是被二少給抱回來的。”
何芳說完,仔細觀察著上官文佩的神情。
上官文佩伸手翻看著衣架上一件連衣裙,麵色如常,“不是還沒超過門禁麽?”
“可是……”
“好了。”上官文佩打斷她,“我又不是老頑固,年輕人喝點酒怕什麽?”
“太太……”
何芳沒料到,她的態度竟變化得這麽快!
上官文佩是誰?
上官家的大小姐,陸家的女主人!
身份顯赫,尊貴無邊,她能坐上這麽高的位置,不單單憑借著家庭背景。學曆見識、智商情商自然不在話下,雖說她現在是陸太太,是個沒有事業心的家庭主婦,可她沒有耳聾眼瞎。
更甚至,很多時候,別人在她麵前開口說第一句話時,她就能猜出這個人的心思。
何芳於她而言,還是太嫩了些。
上官文佩腳步緩緩往前走,目光始終停留在一件件服裝之間,“陸家的傭人你來我往,已經換了無數個,你知道為什麽隻有黃媽,會被我留了這麽多年麽?”
何芳眼神閃爍下,“不知道……”
上官文佩看中一件過腳踝的長裙,她讓服務員給她拿件水藍色看看,何芳就杵在邊上,上官文佩自始至終沒瞧過她一眼,“因為黃媽懂人情世故,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懂主仆有別,也不會存著什麽非分之想,這樣的人,是最稱我心意的。”
這話意有所指,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能聽出話外音。
何芳抿著嘴,有些難堪,上官文佩這麽說分明就是打她的臉。
既然楚漫能幾句話把上官文佩哄得高興,何芳覺得,她其實也可以,“太太,您不是常說,有膽識的人才有出頭之日麽?”
上官文佩這才將視線轉向她,鏡片下敏銳的眼神陡然變暗,“你要做那個有膽識的人?”
“我想做。”
“嗬,”
有膽識和不自量力,可是兩碼事。
上官文佩沒再繼續往下說,服務員拿來的長裙,她端詳了兩眼,然後命人包起來。
陸家這邊。
二丞不見了,陸少丞出動了不少人去找,歎子很快傳回昨夜的監控畫麵。
攝像頭對準露天花園,盡管當時天色昏暗,但花園內各個角落都有景觀燈照耀,楚漫目光盯向視頻,看到二丞坐在何芳麵前,耷拉著耳朵乖乖搖尾巴,何芳嘴巴蠕動幾下,不知說了些什麽,然後猛地一腳衝狗狗踹去!
它還那麽小,不懂人心複雜,那狠狠的一腳痛得它滿地打滾,何芳不解氣,走上前又是一踢!
楚漫看在眼裏,說不出什麽滋味,那感覺,就好像自己珍視的東西因她而受到牽連,何芳把對她的恨意全都發泄在不問世事的二丞身上。
楚漫心裏難過,抬起手背撫了下眼角。
陸少丞就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清晰的畫麵落入他深暗的眸子,男人是笑著的,嘴角上揚的弧度,卻足以令人發寒!
這是他送給楚漫的禮物,是他們共同擁有的東西。
“楚漫。”
他喊道,音線裏全是陰森恐怖。
她啞著聲回應:“嗯。”
陸少丞抬眸望住她眼角的腥紅,“這個仇,我會替你報的。”
楚漫睨著監控錄像繼續往下看,畫麵右上角標有時間顯示,淩晨一點左右,二丞毛茸茸的小身影便從花園某處跑了出去,李叔在保安亭哪能注意到一隻小狗?
楚漫越看心裏越不好受,平日裏二丞聽話乖巧,從不會出家門半步,它能有如此反常的舉動,可想而知何芳踢的那兩腳該有多痛?
楚漫不由收緊拳頭,她氣憤、惱怒,睚眥必報,楚漫不想一步步退讓,以前她就是因為顧慮重重,才會對繼母過於忍讓,換來的,不過是得寸進尺!
軟弱可欺不是善良,這隻是懦弱者的借口!
而她楚漫,向來就不是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陸少丞,這件事你別管,我要自己解決。”
男人堅挺的背脊往後枕,兩道鋒利的眉梢下,是一雙深不可測的鷹眸。
忽地,陸少丞輕勾左唇,“自己解決?”
有意思。
楚漫眉眼如煙,“我不是任何事情都必須靠你,如果某一天,你不在我身邊了,那我是不是就什麽都做不好了?”
她是覺得,總有一天,她會離開陸家,離開陸少丞,她不會永遠依附於這個男人!
陸少丞雙臂平放在兩邊扶手上,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在上頭輕敲著,就連搭起的那條腿,鞋尖在空中也跟著輕輕打著節拍。
越發凸顯著……這個男人的深沉晦暗。
在外麵逛了幾個鍾頭,老王開著車子,又將上官文佩載回陸家。
廚房內隻有黃媽一個人在忙碌,何芳將太太買的衣物拎上樓,她下來時,正好聽見黃媽和上官文佩的對話。
“二少和二少奶奶出去好一會兒了。”
“去哪兒了?”
黃媽回答道:“小狗不見了,二少和二少奶奶著急出去找了。”
何芳躲在樓梯口,聽到這番話,她眸光流過抹異樣。
何芳來陸家幹了兩年多傭人,她熟悉這裏每一個人的脾性,特別是陸少丞,何芳迷戀這個男人,從進陸家開始的第一天,她就被那個男人完美的外形,高不可攀的氣質所深深吸引,在她心目中,二少是那麽的優秀,雖然他紈絝,風流,卻依然如同天之驕子一般。
臨安市數以萬計的女人,誰不想費盡心機爬上他的床?
何芳默默關注了他兩年,陸少丞就像是隻無腳的小鳥,他似乎永遠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多停留一秒。女人於他而言,不過是個泄欲的工具,是個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的玩物!
這樣的男人,危險,卻又足夠令女人瘋狂!
上官文佩套上件幹淨的罩衣,然後走進廚房,“我記得那是明月的愛犬生的狗仔吧?怎麽就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