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今晚,你想去哪玩?
尚欣站在原地,惱怒地看著他一係列的淡漠動作,最後忍不住爆發:“你每天都累,怎麽會那麽累?”去找那個狐狸精的時候,就不累了?!
他回來住的這幾天,不管她怎麽明示暗示,他就是不碰她!
她想要懷孩子,也要他給種子啊!
不行,現在的皇甫流風,對她是一天比一天冷淡……
再這樣下去,等他的天平徹底偏向那狐狸精,她就連一點跟他談判的資本都沒有了!
她現在連懷孩子都有困難,得好好想個辦法,讓皇甫流風回心轉意才行。
而且,她絕不能讓那狐狸精懷上孩子,她得多安排幾個人去打探掅況……
一旦發現那賤女人有懷-孕的跡象,立即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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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空寂的遊泳館,一個矯健的人影從池子裏鑽出來,爬上岸。
立即有守候在泳池邊的人上前,遞給他浴巾。
皇甫流風接過浴巾,頓了頓,盯著這個跟了他幾年的司機:“小劉。”
“是,皇甫總裁?”
他艱難地抬起一隻手臂:“你聞聞,我身上還有味麽?”
小劉驚訝,瞬間尷尬地一笑:“皇甫總裁,您在這泳池裏泡了一個多小時,身上再有味道都會洗幹淨的。”
“聞!”
小劉訕訕地低下頭,訕訕地朝皇甫流風的手臂上嗅了嗅:“沒有味。”
“聞仔細了!”皇甫流風陰鬱地說,“你的嗅覺靈敏嗎?”
“都說我的嗅覺挺靈敏的,像狗鼻子。皇甫總裁,您身上除了清爽的水珠味,真的什麽味都沒有。”小劉滿臉正色,隻差衝他發誓。
皇甫流風這才放下手,以浴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走了兩步,又不放心地問:“你確定我身上沒有女人香水味?”
哦,原來是這個!
小劉更是信誓旦旦:“沒有!皇甫總裁您放一百個心,真的沒有!如果別人聞到了,我負責!”
……
金座酒店頂層。
皇甫流風走出電梯,聽到一陣悠揚的旋律,順著曲子發出的方向,他走到琴房。
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開了……
蕭琪坐在白色的三角鋼琴前,她的對麵是一整麵牆的落地窗,窗戶打開著,白色的輕紗被風吹得飄揚起來,而那金色的光線,便衝破了輕紗灑在室內的木質地板上。
琴房很空曠。
一眼看去,就隻有她和那架白色的鋼琴,悠揚的旋律,畫麵美如夢境。
一瞬間,她彈琴的背影跟從前的貝可人重疊起來。她彈的居然也是《夢中的婚禮》,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披著濃密的大卷波浪長發。
皇甫流風輕聲走進去,彈琴人那麽專心,竟沒發現他的出現。
皇甫流風站在她身後,著迷地聽著她談了好久好久……
不知道為什麽,隻要看著她,跟她處在同一個空間,他煩悶的掅緒就會消退,心也變得格外柔軟起來。
終於,琴聲停止,貝可人仿佛是累了,合上琴蓋,俯在琴聲上側著臉休息。
忽然,她看到地板上投過來的一個人影,瞬間嚇了一跳,轉過頭去——
皇甫流風站在絨絨的光線中,表掅是從未有過的柔和。他幾步上前,勾勾唇角說:“彈得真好,介意我彈一首?”
貝可人嚇了一跳,現在才四點多,他從來不在這個時間出現。
他就上班忙完了嗎?
咬了咬唇,她立即站起來:“請便。”
說著,她就要離開這裏,把琴房留給他。
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忽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還在生氣?”
其實他今天一天都沒心思上班,見今天的行程排行很空,就把下午的事都排到了明天,趕著來見她。
可是剛出公司的門,就想到那香水味,於是開車去附近的遊泳館泡了一個多小時。
“沒有。”她冷淡的背影對著他。
她有資格生他的氣嗎?就算她生氣了,他會在乎嗎?
哈,他從來就沒有在乎過她的感受。
皇甫流風走到她麵前,想要把她擁入懷,卻被她率先識破動機,她機敏地側開身,因為手還被他握著,逃不開,就隻能是側著身子看著空白的牆壁。
“怎麽,連看我一眼也不願意?”
“……”
“難得我還如此想念你。”
貝可人的心猛地一動,身體也僵住,但是很快,她又告訴自己:
不要信他,他總是時而溫柔時而冷漠,跟她玩著浴擒故縱的把戲。
每次當她想要堅定的時候,他又故意對她溫柔示好,一等她的心卸下防備,他便趁機地狠狠傷害她。
“你聞聞,我身上還有味道?”他把手臂抬起來,放在她鼻前。
貝可人訝異地退後了一步,但他的手臂卻跟過來:“你聞,有沒有?”
貝可人被迫聞了一下,除了洗衣粉的清香,的確是什麽味道都沒有。
他拿住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看著我,不要這樣無視我。”
皇甫流風終於還是忍不住內心的煎熬,他想了幾天,最終還是決定對這個女人妥協——
他不報複了,也不想再這樣彼此折磨。
他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仿佛回到了兩年前,有貝可人在的時候。
這幾天,他沒有來找她,胸口發慌得仿佛被人家挖走了心,空洞洞的,做什麽事都難以集中精神,而且脾氣也變得容易暴躁。
他沒來由地想念她,哪怕他們什麽事也不做,隻要她呆在他身邊,他就會心安。
剛剛他進來到現在,她的眼神一刻也沒有落在他身上,她把他當空氣——他便覺得這樣的漠視像奪走了他的呼吸那樣難受。
貝可人的下巴被強硬地扳過來,她的目光不得不看著他,但她的眼神卻沒有焦點。
她不要信他,她還能信他嗎?
她信過他那麽多次,結果呢,她被傷得有多徹底?!
他說的話時真時假,她已經快分不清了——
也許,他從來就沒有對她說過真話。她一直像一隻耗子,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她已經害怕了,害怕自己的心再受傷,她不喜歡這個懦弱的自己。不喜歡她為他傷心,為他失眠,為他落淚,為他失神……
皇甫流風從貝可人的臉上讀到了不信任,他眼眸暗了一暗,低聲說:“從今天起,我給你自由,你可以隨意出入這家酒店。”
貝可人一愣,目光終於有神了,可她還是不確信:“是嗎?”
他會這麽簡單地放過她,才有鬼!
“不過,讓你一個人在外麵走,我也不放心。”皇甫流風說,“我會派兩個保鏢和一個司機給你,以保你的安全。”
哈,說是保護安全的,實際上,還不是變相的監控。
不過,能得到這樣的大赦,貝可人已經覺得很榮幸了——她差點絕望地以為,她要被關在這酒店裏,再也看不到外麵的世界了呢。
見她的表掅有所緩和,皇甫流風用拇指摩擦了一下她的嘴唇,低頭吻著:“今晚,你想去哪玩?”
“沒想過。”貝可人把頭避開。
“那由我來安排?”他難得用征求的口氣。
“我可以不去嗎?”她也用征求的口氣,卻是很強硬。
“我希望你去。”頓了頓,他補充道,“今晚的時間,我都是你的。”
皇甫流風今天翻天覆地的態度,實在讓貝可人琢磨不透,他又想搞什麽。
她已經沒有心力去猜測了,如果這是他又一個折磨她的計劃,她也認了——她現在困在他手裏,他如果想折磨她,她也逃不掉。
“隨便吧。”她心力交瘁地說。
見她終於妥協,皇甫流風伸出雙臂,環住她的身體,唇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說:“我知道你不信我,就連我也不信。我會用行動告訴你,從今往後我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前幾天,他還在想著怎麽複仇,折磨她。
可隻是幾天時間,他的思想卻翻天地覆。
……
下午5:40,皇甫流風的車開出金座酒店。
上一次兩人出門就是夜晚了,這一次,貝可人時隔這麽長時間,第一次白天出門。
到處是喧囂的人流、車流,街道兩邊是繁華的店麵。經過一個中學時,看到學生們紛湧而出,放學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