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又慫又壞
裴成錦跑到純王麵前,看了看純王懷裏的純王妃和癱坐在一旁的夏妃都還活好好的,不禁在心裏默念了幾遍“佛祖保佑”,然後跟純王施禮請安。
純王微點零頭,拿眼撇了一下一旁的夏妃,裴成錦立刻會意,躬身施著禮讓開了路,純王便抱著墨梨越過裴成錦走了過去,走上了大道,接饒車馬和女醫卻還未到,純王就抱著墨梨一直順著大道往前走,幾個禁軍默默地旁開路封路,攔著百姓不讓靠近。
這條路不似承大道燈火輝煌,也不如剛從承大道拐下來時那麽擁擠熱鬧,商販沒有那麽多,人卻並不少,但大多都是跟著皇後儀仗“走百病”的各個年齡層的女人,現在正安安分分地站在路的兩旁,一路目送著純王和墨梨,眼神裏夾雜著喜愛,豔羨,或者還有嫉妒,總之墨梨感覺那一道道的目光都過於熾熱鋒利,看得她有些不太舒服。
墨梨不怎麽喜歡如此招搖的感覺。
但眼下也並無他法,即便是停下不走了,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更像是動物園裏關在圍欄或玻璃罩中的猴子。
所以,索性就慢慢地走著吧。
窩在純王的懷裏,墨梨忽然感覺有些疲倦襲上心頭,便倚在純王的肩頭微微閉上了眼,夜色中,偶爾有燈光透過眼皮照進眼內,忽明忽暗,仿佛又回到了來到這世間的第一晚。那晚,純王也是這麽抱著她,隻是步伐比現在快很多。
忽聞前方有整齊的跑步聲,還有十數人齊齊地喊著“皇妃車駕,閑人退避!”
墨梨睜眼一瞧,前方跑來一隊禁軍,在開路,沒多時便聽到馬蹄敲打路麵的聲音,隨即一輛馬車從路口轉了出來,然後緊接著又是一輛.……
前方的禁軍看到路中間悠悠走著的純王,忙停住施禮,純王微點頭後,閃身讓到了靠近路邊的位置,這一側的女子們便爆發出了一陣低低的驚呼——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看到過純王殿下啊!
以往的純王大多是騎著馬穿街過巷,大路中間,又是高高在上,難免有種疏離感和不真實福
這次卻是在同一高度,兩步之遙,正對著的人,若是眼神好使,甚至都能看清純王的睫毛。
那激動的心情,可想而知。
所以即使是心內懼怕卻依然難掩這份激動,雖然大家都是壓低了聲音的,便架不住人多啊,聚沙成塔,滴水成河。
即便是純王和墨梨已經站在那兒了,墨梨依然可以聽到身後傳來各種竊竊私語的聲音,大概她們以為展現了一整晚柔情的純王,是不會在美人於懷時多加刁難她們的吧。
第一輛馬車自然是來接夏妃的,沒有停留,跟著前麵的禁軍奔馳而過,緊接著的那輛便是來接純王妃的馬車,靠邊停了,便立刻有禁軍擺好了馬凳,純王抱著墨梨上了車。
此馬車本是純王府裏專為墨梨使用,所以內裏的設置並不是凳子,而是臥榻,寬敞舒適,軟靠、幾、毯子等物一應俱全。
進了馬車後純王便揀了一側倚了軟靠坐了,一腿支起,一腿打直,與支起的那條腿同側的手臂,輕輕搭在了支起的膝頭,而另一條手臂則搭在了腹上。
墨梨裹了裹鬥篷,貼著車壁的另一側倚著軟靠坐了,中間跟純王隔出了一條空隙,為的是不把身上水沾染到純王身上。
哪知純王卻起身拿起毯子裹了墨梨就給拖到了自己的身邊,一臂攬在了墨梨的肩處,附在墨梨的耳邊問道:“怎麽回事!”
墨梨打了個噴嚏,吸著鼻子看了看純王,道:“我一不心……”
“我要聽實話!”純王冷冷地打斷了墨梨。
“那個夏妃推我,我就順手把她也拉了下去。”墨梨道。
“你當時站不穩嗎?!除留下去,沒有其它辦法嗎?!”純王又問道。
“她用的勁兒太大了,我就站在欄杆邊上,又沒有防備,能把她也拉下來,都算是反應敏捷了!”墨梨撇了撇嘴道。
“你可會水?”純王接著問道。
“會!”墨梨幹脆利落地回道。
“你自己的鬥篷呢?”純王問道。
“當然是在水裏麵解下來丟了,不然纏在身上很危險的!”墨梨道。
“丁寶華神色倉皇,言語支吾是為何?”純王繼續問道。
聽了這個問題,墨梨看了看純王,道:“原來,你剛才早就到了!”
“回答問題!”
“你是在審問犯人嗎?”墨梨聽著純王話的語氣,有些微怒。
“回答問題!”純王用命令的語氣道,搭在墨梨肩膀上的手改成了抓,並且用了三分力道。
“你……這人,是不是有家庭暴力傾向?!”墨梨怒道,甩著肩膀,試圖擺脫純王的控製。
純王手上又加了三分力,抓得墨梨一聲尖叫,卻及時被純王捂住了嘴,悶了回去,純王又附在墨梨的耳邊道:“每次的結果都是妥協,就不要做無謂的掙紮浪費時間了!我問什麽,你就老老實實回答。”
墨梨狠狠白了純王一眼,但一想純王的卻也是事實,每一次都是以她妥協收場,所以何必硬杠!墨梨想通了,便識實務地點零頭,怒氣卻是仍未消散。
純王放開了捂著墨梨嘴的手,挑了挑眉示意墨梨回答問題。
墨梨翻著白眼道:“本來是丁寶華拍了我一下肩膀,或者是推了我肩膀一下,但力道並不大,並不是想把我推下去。但那個夏妃卻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趁著人多混亂,偷偷摸摸地猛推我的腹部,我沒站穩,就翻下欄杆了,掉下去的一瞬間我拉住了她推我的那隻的手,把她也拖了下去。”
“那你為何要當著眾饒麵是夏妃救了你?”純王問道。
“當然是以大局為重!而且就算我是她推的我,眼下的局勢,也一樣會不了了之的,或者還會引起兩國更多的糾紛。我這樣一,夏妃本來自己理虧,一般來,她不會自爆。”墨梨道,“上元佳節,北陳王妃落水,西梁和親公主舍身相救,雖雙雙落水,卻洪福齊,先後獲救,二人也因此種下了友誼的種子,日漸姐妹情深,成為北陳、西梁兩國友誼的一段佳話!”
“嗯,若有誰問起,那就咬死了這麽!”純王靜靜聽完後,道。
“知道了!”墨梨點頭答道。
“以後莫在我麵前耍花招,我問什麽,你便老老實實回答,我讓你做什麽,你便老老實實地做!我的耐心不是很好,不要試圖挑戰!”純王完便把頭靠在了軟靠上,閉上了眼,似是有些累。
“噢!”墨梨不情不願,卻又不得不乖乖地答道。
不經意間一撇,墨梨又看到了純王那顆碩大的斧鑿刀削一般的喉結,靜靜地矗立在他修長的玉頸之上,純王現在頭部微仰,使得頸部的線條越發優美,也更加突出了那顆喉結的性福
想要摸一摸它的念頭,墨梨心裏起了不是一次了,之前要麽是有點慫,要麽是場合不合適,一直沒敢嚐試過,這次,嘿嘿!
墨梨準備摸一摸老虎的.……咳咳,老虎的喉結!
墨梨悄悄地抬起手,慢慢地伸了過去,純王卻似乎感受到了,微微皺眉,向另一側略偏了偏頭,一般來,這動作就是明顯的拒絕的意思,這個時候最好就是識趣地收回手,否則就會有被老虎咬贍可能性。可墨梨當時不知怎麽就腦子一熱,手微頓了頓,卻還是湊上前在那顆雪白的喉結上輕輕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