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風波,關伊人的抉擇
趙莉站在離休息室很近的暗門處,雙眼微微上挑,危險的打量穿著黑色的馬甲製服、單手拖托盤沉穩的穿梭在喧囂的人群中的關伊人,她的周圍凝固一種詭異的氣息。
關伊人,今晚沒人會幫你,我就不信你還能安全脫險。我今晚就要撕下你虛偽清高的假麵孔。趙莉麵容扭曲,惡狠狠的瞪著關伊人,眼球凸出,嘴角上翹,勾起危險的弧度。她很想剝下關伊人所有的偽裝,將關伊人扔在燈光下,讓大家看清她的真麵目。
趙莉斜倚門邊,微弱而昏暗的燈光偶爾掃過她陰暗的臉龐,陰森的令人不自覺顫抖。趙莉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低聲交代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酒吧的角落裏,一個胖男人朝趙莉方向看去,高高豎起手臂,揮了揮抓著手機的又粗又壯的手,用口型比著:一切交給我。
幽暗的角落,一個光頭男人翹著腿,玩弄手中的酒杯,晶瑩的液體似有微光,宛如一顆顆剔透的水晶,落寞的音樂輕輕問候,獨唱寂寥感傷的歌。
“有什麽事找我就說唄,大人男別學小女人磨磨唧唧的。”光頭男人斜眼看了胖男人一眼,又故作深沉,搖晃酒杯。
胖男人坐在光頭男人身邊,靠在沙發上,歪著頭,漫不經心道,“這不是好久沒見了,約你出來聚聚嘛!”
“哦,出來聚聚啊……”光頭男人意味深長的拉長聲調。
“嗯,是啊!”胖男人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這件事隻有他急了,才能順理成章的說出口。
光頭男人有點不耐煩,他最討厭別人說話閃爍其詞不像個男人!“老李,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別給我吞吞吐吐的。”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胖男人朝光頭男人身邊坐了坐,諂媚道:“我呢,是來給你介紹女人的,對方長得很漂亮,是這裏的服務員。我向你保證質量一定很好,包你滿意。隻是……這性子恐怕有點烈,你不一定駕馭的了。所以啊,要是人家不願意,你可千萬不要強來,別把事情搞大了。”
該說的話,他都說了,該做的事都做了,該幫的忙也都幫忙了。至於事情會發展至什麽地步,那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也不必為此負責,也別指望他來收拾爛攤子。胖男人在心裏打著小九九,一箭雙雕。
光頭男人搖了搖手中的雞尾酒,斜視胖男人,眼中帶著明顯的輕蔑,不屑道,“一個拜金女而已,能烈到哪去,你膽子也太小,瞧不起老子不是。不就是想要賣個高價,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什麽都沒有,唯獨錢多,多的花不完。隻要她值這個價,想要多少,老子都能滿足她。不用擔心,大膽介紹。我倒想看看,這世上還有什麽是錢不能解決的。沒聽過一句話嗎:有錢能使鬼推磨。”
“好,成交。你話都說到這份上,我不答應都不行。”胖男人笑眯眯,眼睛眯成一條縫,臉上的肉扭成一團。
酒吧的卡座沙發,陌生的人們,三三兩兩坐著,彼此傾訴。在舞池中間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隨著嘈雜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踩著狂亂的舞步。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裏格外的誘人,長長的五顏六色的頭發在左右上下的來回擺動。
光頭男人極無恥的望著舞池中間,今天晚上不能再去勾搭妖嬈女郎了,真是遺憾。同時他對那個長得漂亮的服務員更加期待。其實他也不必非那個服務員不可,隻是不能讓人小瞧了他,一個服務員都搞不定,他在這個圈子裏還混什麽,再說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酒吧的夜景詭譎的讓人眼神迷離,昏暗的燈光,遮掩眼神中的彷徨。絢爛燈光映照著盛滿拉菲的高足杯,觥籌交錯間,**的色調侵蝕著麻醉了人們的心。
霎時間**的氣味籠罩著整個酒吧。
關伊人端著托盤,麵帶得體的微笑,與平日裏的冷冰冰的女子完全不同,她沉穩的穿梭在瘋狂的男男女女之間,禮貌的為顧客送上酒水,再悄悄離開,全程毫不引人注目。平靜的心宛如一碗無漣漪的水,絲毫不受奔放、糜爛的環境所擾。
即使身處淤泥,也是一朵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蓮。
“服務員來一瓶冰啤。”胖男人不懷好意的朝光頭男人擠眉弄眼,粗著難聽的嗓子向吧台處吼了一聲,真像一隻豬在嚎叫,好似刹那間就會山崩地裂,樓房被驚得坍塌。
光頭男人眼神極其下流,表情壞壞的,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做男人的溫柔點,別嚇得人家不敢來。”
“哎呦,這還沒一腿呢,就這麽護著啊!”胖男人故作不滿,臉上難掩奸詐的本性。
光頭男人語氣放軟,“如果這次貨好,下次還有還要記得我啊,我不會虧待你的。”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卡放在胖男人的麵前。
胖男人故作推托了兩三回,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卡。
關伊人將冰啤和酒杯放在托盤裏,然後單手拖托盤,走著標準的交叉步,挺胸昂首,瀟灑大方的朝角落走去,落寞的歌聲飄進關伊人的耳膜,恍惚了神思。柔軟的心裹上一層又硬又厚的外殼,而如今因為一首歌,卻軟化了平日裏她在酒吧工作時潛意識的戒備。
而危險悄悄靠近,她卻渾然不知。這一夜的不平靜,注定她躲不過。
關伊人半彎腰,為顧客斟酒,小心翼翼的將酒整齊的放在靠近顧客的桌邊,麵頰在燈光的閃爍下更加柔和,嘴角勾著明顯的笑意。
作為一名服務員,時刻微笑是必備的武器。
光頭男人怔怔地望著為他擺酒杯的女子,一雙像朝露般清澈的眼睛平靜似水,輕柔如沐春風,薄薄的雙唇像玫瑰花瓣嬌嫩欲滴。黑色簡單的馬甲不但遮不住她**玲瓏的身材,反而襯托她的削肩細腰,讓人不知覺聯想到:楊柳小蠻腰。
胖男人搗搗男人的胳膊,用食指指了指他的下巴,示意他擦擦口水。
男人下意識的摸摸下巴,才意識到被男人欺騙了,也不在意,隻是揉揉下巴,暗道,真是尤物。做服務員真是可惜了。
胖男人見男人很滿意,拍拍男人的肩膀,“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玩得愉快!”語氣裏是不可察覺的揶揄。
男人摸了摸禿頂的頭,丟了個耐人尋味的白眼給胖男人,揮揮手,示意胖男人趕緊走,免得礙眼壞了他的好事。
胖男人走出酒吧,趙莉脫下製服偷偷摸摸的跟上。黑暗無光的小巷,胖男人將趙莉按在牆壁上,傾身壓了上去,笑的不要臉,肥厚的唇急不可耐的摩挲趙莉白皙的脖頸,低語道,“寶貝我幫你辦妥了,要怎麽感謝我?嗯?你說。手覆蓋在趙莉的渾圓上不輕不重的揉捏。”
趙莉被男人捏的一聲浪叫,氣息混亂,“好啦明天我會去找你,嗯……輕點。”
“要記得穿我上次為你買的蕾絲睡衣,知道嗎?我等你哦!”
“好……好,我知……道了,我會滿……足你。嗯,別……玩了,我還要……忙呢。”趙莉顫著嗓音,斷斷續續才說完話,脖頸被男人啃咬的浮薄薄的紅。
胖男人在趙莉的唇上啃了一口,“好,我等你。”才不甘不願的放過趙莉。
趙莉看男人走的很遠後,才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衫,嫌惡的用力擦了擦嘴唇,呸,真特麽臭男人。
關伊人,今晚我一定要你嚐嚐我的痛楚。趙莉勒緊拳頭,憤恨的瞪著暗黑的遠方。眼前一片模糊。
“請慢用。”關伊人為客人斟好酒,向後退了一小步,禮儀得體。她準備離開時,手腕出其不意被一隻粗壯的手拉住。男人一個用力,趁她不備,將人拉坐腿上。
“美人陪我喝一杯。”男人將手中的酒遞至關伊人唇邊,語言輕挑。男人一隻手環住她的腰腹,另一隻手遊走在她的後背,輕柔的撫弄,情色而下作。
關伊人錯愕,思緒很亂,腦中混亂不堪亂成一團麻線,有罷工停止轉動的跡象,心中異常驚慌恐懼,隱隱不安。
關伊人睜大的雙眸隱約含著淚水,晶瑩濕潤,給她添上一份我見猶憐的柔弱美。這種時候隻能依靠自己。除了她自己,誰都不會多管閑事的出麵幫助她,她也從不做可笑的夢。
人生本就殘忍。她早已學會生活的殘酷。
女生漸漸從慌亂中清醒過來,對著大腿左擰又扭,死命的揪掐,神誌不清的思緒慢慢回歸。
關伊人穩定好心神,她趁男人的注意力分散,猛然推開男人,跌跌撞撞的扶住桌子,急促的呼吸慢慢平複。
“對不起,請自重。”溫和的麵容迅速調整至往日的淡漠,甚至更冷漠,平和的嗓音猶如冰凍三尺的寒冷。
關伊人嚴肅的望著男人,眼神堅定而不屈。她隻是一名服務員,她不想失去這份工作,但不能失去自己的自尊。
男人懷中空了,見漂亮女子急切的逃離自己的懷抱,眼神暗了暗,非常不悅。自重?來這種地方不就是尋歡作樂嗎?搞得自己跟個貞潔烈婦呢!
他想要的,從未失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