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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7章 周末連著周六

  周若怡和孫向陽到了向南這裏,周若怡在向南對麵一屁股坐下,看著向南都快哭了。


  她說向南,你也不救救我,我在那個破博物館,都快要發黴了,在館裏坐一天,特麽的連一個帥哥都看不到,去我們博物館看那些破錢幣的,一個個都獐頭鼠目的,我懷疑是不是都是盜墓賊,來我們那裏業務學習的,正常的人,誰會喜歡看那些長滿綠毛的東西。


  其他的人大笑,孫向陽和周若怡說:“沒事沒事,反正我離你那裏不遠,我可以每天都去看你。”


  “滾,特麽的看你一個豬頭,還不如看那些獐頭鼠目。”周若怡罵。


  罵完,周若怡歎了口氣,她說:“向南,當初你要是收留我,我就可以在這麽高級的大樓裏上班了。”


  “我可不敢。”向南說,“我怕你媽會拿著雞毛撣子,追著我打。”


  “真不公平。”周若怡又歎了一口氣,“向南,為什麽你不想上普通大學,去考電影學院就可以,去了電影學院,想不上了,回來也可以,你怎麽做什麽都可以,我特麽的,連不想去那個博物館都不行,還有天理嗎?”


  “別矯情了,你不想去的博物館,可是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了的,這個,有天理嗎?”向南罵道,周若怡朝她翻了翻白眼。


  丁友鬆和殷桃從外麵走了進來,周若怡拍了一下桌子,叫道:“你們兩個,鼻子是不是一定要這麽長,要吃飯了,你們就出現了?”


  殷桃笑道:“對啊,我前麵在下麵,看到你們來了,就知道今天晚飯有著落了。”


  “那麽你呢,小四眼?”周若怡問丁友鬆。


  丁友鬆指了指殷桃說:“她叫我去吃晚飯,我就來了,我有錯嗎?”


  “沒錯沒錯,反正又不吃我的。”周若怡叫道。


  向南看了看手表,問周若怡:“說吧,想吃什麽?”


  “進了這幢樓,我就不想出去了。”周若怡說。


  向南說好,她拿起桌上的電話,打去樓上餐廳,讓他們留了一個包廂。


  “吃完了還要唱歌,我有幾首新歌要唱給你們聽。”周若怡說。


  向南說好,接著打電話去樓上KTV,又要了一個包廂。


  丁友鬆皺著眉頭和周若怡說:“周若怡,能不能和你商量一個事情。”


  “幹嘛?”


  “我們去KTV,你能不能光喝酒玩骰子,不要唱歌。”丁友鬆說,“可憐我那八十多歲的老媽媽,還在等著我結婚生子,你那個歌聲,可以絕育。”


  大家忍俊不禁,一起噗嗤笑了起來,周若怡的臉紅了,她瞪著丁友鬆罵:

  “你特麽了,你媽媽八十多歲了,六十歲生的你?你媽是老流氓啊?”


  說著,周若怡自己也笑起來:“我的歌,說不定能治你的不孕不育,你八十多歲的老媽媽,還要感謝我。”


  丁友鬆被周若怡一頓搶白,一時語塞,其他的人肚子都快笑痛了。


  吃完了晚飯,大家去KTV唱歌,周若怡唱歌的時候,丁友鬆為了氣她,故意往耳朵裏塞了兩張紙巾,還讓多餘的紙巾從耳廓掛下來,就像是兩隻兔子耳朵。


  丁友鬆如此這般,周若怡手裏拿著麥克風,就故意湊近到他耳邊,大聲吼著,丁友鬆想逃,周若怡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不讓他逃,他還想掙紮,周若怡衝著麥克風大叫:


  “死胖子,快幫我把他抓住。”


  孫向陽把丁友鬆死死地按在沙發上,周若怡不僅在他耳邊吼著,還把他耳朵裏的紙巾一把扯掉了,丁友鬆趕緊朝孫向陽大叫:


  “警察,警察,我要報警!”


  “警察已經下班了。”周若怡叫道。


  張向北和向南、殷桃坐在那裏大笑不止,KTV裏麵光線暗,張向北和向南把一隻手伸到身後,藏在沙發角落裏,握在了一起。


  大家吵吵鬧鬧到了半夜,結束了,走去區小門口吃宵夜,區小門口離永城中心,也就幾百米遠,就在這一條街上。


  小城的街上,半夜裏幾乎沒有什麽人車,頭頂法國梧桐濃密的枝葉,從兩邊合攏過來,把路燈都遮蔽在樹葉裏,整條街道顯得光線昏暗,朝上看,卻可以看到隔十幾米,就有一個綠色的晶瑩的窟窿,那是路燈把樹葉照透明了。


  他們走到了區小門口,和街上的空寂不同,這裏人聲鼎沸、異常熱鬧,每一家飯店門口的桌子,幾乎都坐滿了,夏天是吃夜宵最好的季節,而這時又是最佳的時間。


  有熟識的店老板看到他們,她店門口的桌子已經坐滿了人,老板叫著素貞素貞,你們等等。


  老板不知道向南叫什麽名字,但看過她演的白蛇傳,就叫她白素貞,為表示親切,特意把白字去掉了,這讓向南每次聽到,都感覺自己和譚淑珍是姐妹。


  老板招呼夥計從店鋪裏麵搬出一張桌子,門前的空地已經擺滿,他幹脆把桌子擺到了大街上,反正現在街上又沒有車,就是有車,那半邊街道也夠他們開了。


  大家坐了下來,開始七嘴八舌點菜,辣子魚塊和炒螺螄是必點的,還來了一個芋艿仔排煲,一個蘿卜絲炒牛肉,半隻醬鴨,一份鹵肚頭,一大盤鹽水花生,還有一份油爆河蝦。


  向南和殷桃喝椰子汁,其他的人,一律都是冰啤酒。


  他們正吃喝間,一輛汽車轟鳴著,從他們身旁過去,丁友鬆罵道:

  “真是辛苦,一刻也不停,現在還在騷包。”


  孫向陽叫著:“張向北,那個不是你的R8嗎?”


  向南笑道:“已經不屬於他了,他和我們一樣,都隻有看的份。”


  “不會吧,張向北,你已經窮到要變賣家產了?”


  孫向陽和周若怡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周若怡問,向南就把R8的事和他們說了,兩個人大笑。


  “特麽的你們還需要拉讚助?搞這麽大的活動,我還以為你們有大把的鈔票隨便花。”周若怡說。


  “想得美,現在知道我們的不容易了吧?”丁友鬆問。


  周若怡點點頭,她問向南:“你們現在還需要讚助嗎?”


  “要啊,多多益善。”


  “那我幫你們拉幾個來,杭城的公司也可以吧?”周若怡問。


  “月亮上的都可以。”張向北說。


  “那好,包我身上,我一鬧二哭三上吊,特麽的也給你們拉幾個來。”周若怡說。


  “失誤!”向南叫了一聲,“我怎麽沒早想起你,工商局長的女兒,我居然都沒有利用起來。”


  “不奇怪,張向北來了,你是色迷心竅。”


  周若怡說,大家都笑了起來,向南“啪”地一筷子打過去,周若怡用筷子擋住了。


  吃完宵夜,丁友鬆和殷桃,和他們揮手告別,兩個人沿著這條街道繼續往前走,他們要回去婺劇團的宿舍睡覺,向南他們四個人,沿著來時的路返回永城中心。


  走到永城中心門口,張向北和向南站住了。


  “張向北,你晚上不和我睡?”孫向陽問。


  張向北趕緊說:“一身的臭汗,我要洗澡,衣服都在家裏。”


  向南沒等周若怡開口,就趕緊和她說:“我也一樣。”


  周若怡擺了一下手說:“知道知道,你們要去兩人世界。”


  一句話,把向南和張向北臉都說紅了,向南正要說什麽,周若怡已經不理她,而是和孫向陽說:

  “走吧,死胖子,我們也去兩人世界。”


  孫向陽嘎嘎笑著:“你這時候想起我來了?”


  “走走,我什麽時候想起你這個豬頭,你都應該感到榮幸。”


  孫向陽不停地笑著,周若怡推著他往裏麵走,走出去一段路,周若怡右手抬了抬,叫了一聲“拜拜”,算是和向南向北再見了。


  向南和張向北走去向南的車,坐進車裏,兩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張向北想去吻向南,向南叫道:

  “不要,不要,小心他們偷看。”


  張向北轉頭朝車外張望著,向南已經一腳油門,車衝了出去。


  第二天是周六,但向南他們還是要上班,兩個人到了辦公室,十點多鍾的時候,周若怡和孫向陽還沒有來,向南罵道:


  “這兩個懶鬼,肯定還在睡覺。”


  正說著,走廊裏傳來了有人說杭城話的聲音,向南笑了一下,和張向北說:“不會吧,這兩人還是曹操,說到就到?”


  門外的人走了進來,向南愣了一下,進來的是七八個人,領頭的一個也不是周若怡,而是葛玲,後麵跟著的,都是他們設計中心的人。


  向南好奇地問:“你們怎麽來了,去千島湖?”


  “我們是奉詔而來啊。”葛玲看了看張向北,問:“怎麽,他沒有和你說?”


  向南納悶了,她看著張向北問:“和我說什麽?”


  張向北趕緊解釋:“這是我們保障組的事情,我請葛玲他們來,幫我們設計一些戲劇節的紀念品還有文具,那時來的不是大學生多嗎,到時候我們把這些都放到永城的商店和賓館酒店裏去賣,肯定能賺不少錢。”


  張向北問葛玲:“你沒和我老爸說吧?”


  葛玲笑道:“你說過不能說,我怎麽敢說?”


  向南聽說是這事,興奮了起來,興奮之餘又好奇,她問葛玲:“把這麽一支大部隊帶出來,你都沒和你師父說?”


  “沒事。”葛玲說,“我們是利用周六和周日,休息時間過來玩,不用和師父說。”


  向南還是滿臉疑惑,她問張向北:“你呢,這不是好事嗎,你怎麽不和張叔叔?”


  張向北哼了一聲,不言語,葛玲笑道:


  “他是嫌師父的設計,太老氣了,又怕他太過熱情,知道這事,就馬上設計出一大堆東西,做了怕浪費錢,不做吧,怕師父誤解是你不下單,得罪了師父,其實北北,你還真的小看師父了,他的設計,怎麽可能會過時。


  “我們都知道,師父不管什麽時候做的設計,都是超前的,很多元素,要過幾年才流行起來。”


  “在我眼裏,他就是已經過時了。”張向北說,“這事我說了算。”


  向南看著張向北問:“你這是在鬥氣吧?說,是不是覺得你老爸看不上你,你也就看不上他?你懂什麽設計,知道什麽過不過時的?”


  葛玲和其他的設計師,聽了向南這話,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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