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握不住的沙
木葉63年四月**日
今吾與雛田戲水與廚房，正待雙方惺惺相惜情不自禁準備為漩渦人口發展做貢獻時，被一名為卡卡西的不明生物打斷，這個仇，我先記下了。
——漩渦鳴人。
「記完了？那走吧。」卡卡西帶頭走向木葉大門，小櫻笑嘻嘻跟上，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鹹魚大抵是這種心態。
用千本把紙條扎在窗台上，鳴人帶上面具又拿出一根叼著：「媳婦，我先走了。」
「恩，注意安全。」廚房方向傳來輕不可聞的回應，雛田這回沒送行，害羞，不敢見人。
太陽正足，人影稀少，木葉萬年看大門的神月出雲和鋼子鐵慵懶的打著哈欠，動作整齊劃一，和遠處樹梢上的貓咪如出一轍。
樹下，阿斯瑪，鹿丸，井野，丁次正在等待。
最先看到遠處來人的是丁次，看到那抹黃毛，丁次眼睛亮的像兩顆四百瓦燈泡，連太陽也無法掩蓋其光輝，驚喜的回頭問道：「阿斯瑪老師，鳴人也和我們一起？」
阿斯瑪有些心不在焉：「恩，聯合任務。」
「倒是省了不少麻煩吶。」鹿丸雙手抱在腦後，抬頭望天。
「阿斯瑪前輩中午好，大家中午好啊，磕松子不。」鳴人率先打招呼，然後一人一把松子瓜子混合物，鹿丸沒動，被鳴人塞兜里了。
「不了不了，我減肥。」井野連忙拒絕，把鳴人的手推向丁次。
丁次來者不拒，甚至還在搓手：「那個…有沒有…」
小時候不懂，大了他才知道鳴人拿出的食物究竟有著何等的偉力，可惜不在一個班，吃不到了。
脂肪就是力量，這是秋道丁次家的名言。
吸溜。
鳴人拿出圓桶：「別流口水，我…」
「啪。」
鳴人回頭怒視卡卡西：「你拍我也不給你。」
我怕你說禁句，卡卡西無語看著他，接著問向阿斯瑪：「準備好了？」
「啊，哦。」阿斯瑪回神，拿出帶有地圖的寫字板問道：「火之寺，能過去么？」
鳴人看了看阿斯瑪指的位置，然後掏出一副比小兒塗鴉還混亂的地圖，尋找離火之寺最近的地點：「找到了，第八號房間，要走一會兒。」
鹿丸終於動了，嘴角一抽：「還要走？」
鳴人揮手開啟傳送：「你可以在這等我們到了再說。」
沒相處過的人永遠也不知道鹿丸有多懶，這是個連呼吸都感覺累的人，幫忙設計裝白眼的秘銀球時他就一邊抱怨一邊畫設計圖，最後還是鳴人用一個龜息術的點子才讓他提起勁頭，後來太懶沒研究。
以現在的太陽自己每小時大約損失0.032升水分，三小時二十分后自己會因饑渴選擇回家補水，然後偷水被老媽發現，嘮叨自己不懂人情世故，隊友都在趕路為什麼就你在家，自己無聲抗議，聽老媽嘮叨一個半小時后戴面具的鳴人會出現在自己家門，然後老媽熱情邀請他進來吃晚飯，鳴人以他是個分身拒絕…
「唉。」懶癌晚期患者發出一聲嘆息：「一起走吧。」
鳴人開始分配分身。
「等等，還有人。」卡卡西指著遠處趕來的二人，接著拋出一張出村證明。
「呸，怎麼他們也來啊。」鳴人一根千本把證明釘在木葉大門上，抱怨一聲，又放出兩個分身，踏入紫色門。
「這東西有毒吧？」神月出雲盯著千本上滴落的墨紫色液體，一時不知如何下手。
鋼子鐵揉揉眼睛：「沒毒吧，我看他從嘴裡吐出來的，要不你試試，有毒正好去火影大人那裡請個假。」
「我怕我走不到火影大樓。」
————
和好色老頭在忍界行走近兩年，鳴人每天建造一個或兩個房子，數量不少，這些房子每個都被寫了名字和編號，有些成為了驛站，有些年久失修被植被佔領，有些則被野獸佔領。
第八號房間是被野獸佔領的那個，鳴人剛出來就聽到撕哈的吼聲，一隻分不清綱屬科目像貓又像狗的動物站在床頭弓身警告他，身後還有三隻更讓鳴人摸不著頭腦的幼崽。
「對不起，打擾了。」屋內很亂，鳴人用面具裝著幾塊烤肉后翻身出窗。
關閉屋內傳送門，給分身傳個信息，又在屋外開啟了一個。
其餘人陸陸續續趕來，鳴人則是低頭摸著下巴沉思。
如果帶人傳送過程我把門關了會怎樣，傳過來一半？還是放逐虛空？
「咦，那個小帥哥呢。」人大都齊了，井野四下觀望，卻不見剛才匆忙一撇見到的白臉帥哥。
鳴人下意思回了一句：「大概在雪之國吧。」
卡卡西扶額：「就算不喜歡你也不用給人家送那種地方吧。」
「那我把他送風之國去？」
「唉，你還是把他送回木葉吧。」鹹魚無奈道，這一冷一熱的，你是準備玩死他吧。
想到那兩國的氣候差異，大和擦把冷汗跟上遠去的阿斯瑪，真得感謝卡卡西前輩啊。
四月的森林還有些涼，和木葉溫差很大，小櫻搓著胳膊泛起的雞皮疙瘩，加緊兩步湊近鳴人，算了算和井野的距離，小聲問道：「佐助不來么？」
「不來，他說這幾天要在龍地洞閉關，讓我別叫他。」
「哦。」鳴人新冒出的名詞讓學霸都反應半天才明白，失落的回一句，過一會兒又好奇的湊過來：「對了，你那房子上寫的as home啥意思？」
「像家一樣啊，怎麼了？」
學霸都懵了，好半天才蹦出一句：「我總感覺你語法有問題。」
想想鳴人沒怎麼聽過課，小櫻感覺他用成這樣也正常，然後想到另一個沒聽課的，心頭一驚。
佐助會不會也這樣？那以後孩子的教育怎麼辦？這一刻，十五歲少女異常的惆悵。
————
大部隊要照顧所有人，速度不是很快，走了大概五小時一行人才趕到火之寺，阿斯瑪前去通報，鳴人好奇的打量整個寺廟。
火之寺出場少，也沒什麼大事件，鳴人只記得這有個空和一個爆虐飛段和角都然後被飛段陰死的和尚，現在親眼看到鳴人不得不感慨不愧是直屬大名的機構，就是有錢。
這寺真夠大的，幾人高的大門和門口這兩個石像，一看就知道年頭不短。
「別亂動，有結界。」卡卡西提醒道。
「我知道，我就看看。」
阿斯瑪在火之寺很有面，不到幾分鐘就出來一個專門接待的和尚。
和阿斯瑪寒暄幾句，和尚走到幾人面前自我介紹「幾位施主好，小僧地陸，是這間寺廟的住持，幾位裡面請。」
到底是不是他？時間太長，只出場幾次的人鳴人沒印象了，心裡猜測著跟隨人群往裡面走。
外面大，裡面更大，紅瓦，青磚綠柳，紅柱，巨大的寺廟內充斥著祥和古老的氣息，就連地磚上的深坑，也透露著它的年齡，進門正對操場，成排的僧人喝哈的喊著口號訓練。
這些和鳴人前世看的電視劇和旅遊過的寺廟都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那群躲在紅柱旁休息的僧人，他們的視線都集中於場中一個少年，臉上的表情有怨恨，有憤怒，有不甘，等等，人生百態俱有。
「小鬼，感知到了嗎？」
「恩。」鳴人看向操場中一個手被繃帶包裹的少年，又看了看紅柱邊的人。
這種眼神勾起鳴人某些不好的回憶，他第一次出門時，木葉那幫村民基本都是這個表情。
地陸在前引路，說道：「幾位施主勞碌奔波還請先前往偏廳休息片刻，稍後會有膳食送到，本寺無葷，還請幾位見諒，如果有問題可先於小僧講，小僧會先為幾位安排。」
鳴人笑嘻嘻舉起手：「我有。」
地陸回身雙手合十躬身：「施主請講。」
鳴人放下手，問道：「請問住持，何謂貪，何謂嗔，何謂痴。」
一群小夥伴和卡卡西都懵了，你連課都不聽竟然還要研究佛學？
地陸也搞不懂鳴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不過他還是耐心解釋道：「佛學廣闊無邊，小僧略懂皮毛，只有粗淺的見解，所謂貪，於他財物，惡欲名貪，對於名、利，對於財物，對於外界一切可欲之物，甚至對於由五蘊和合之眾生之體，產生無厭足地追求、佔有的慾望，都可稱為貪。」
「嗔又作嗔怒、仇視、怨恨和損害他人的心理，或者詆毀、抹黑其他人，是由對眾生或事物的厭惡而產生憤恨、惱怒的心理和情緒。」
「痴又作無明，指心性迷暗，愚昧無知，不明事理，是非不分…，此乃三毒，又稱三垢、三火，此三毒殘害身心，使人沉淪於生死輪迴，為惡之根源，故又稱三不善根。」
地陸慢慢講解，鳴人耐心的聽著，其他人也在思考，說完后，地陸再次躬身：「小僧學識尚淺，如不能為施主解惑，請恕小僧再次說聲抱歉。」
「解答很深刻，我都懂了。」鳴人一開口，卡卡西啪的一聲拍在腦門，得，他都懂了，那都完了。
整理了下思路，鳴人指著操場上的一個少年再次問道：「那為何你們要把那股力量封在他身上而不是當初就放掉，為何他們用那種眼神看著他，為何他們議論的內容那麼刺耳。」
各個的村子的人柱力遭遇都差不多，哪怕是個假的人柱力也差不多，鳴人也遇到過，他覺得這很可笑。
你們貪戀這股力量，又仇視這股力量，你們需要有這股力量之人保護，又怨恨著他，你們不明是非，無理取鬧，惡語相向，好處都是你們的，最後還要被加害之人付出多倍努力才能獲得你們的認可和諒解？
你們不感覺這邏輯有問題么，不是應該由你們先低頭懺悔么？
村民受蠱惑，愚昧，這點鳴人理解，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去和他們叨叨，可這裡是寺廟啊，寺廟也這樣？
「貪嗔痴俱犯，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的道理你們都不懂，你們出的是什麼家，五歲孩童的過家家么！？」
啥叫過家家？這下包括地陸都是懵的。
說完，鳴人單手握拳，對著操場中的少年一扯。
伴隨這一扯，少年手部的繃帶寸斷，猩紅的查克拉噴涌而出。
「啊啊啊啊。」少年先是痛嚎，接著聲音越來越接近獸類。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