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回家
紅蓮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頂棚,對鳴人的玩笑話沒有多少心裡波動,大蛇丸加鳴人的一系列操作下來,她的心腌的比卡卡西都透徹。
「沒騙你,真的。」鳴人沖佐助點點手,佐助會意的把打搭在自己胳膊上的封印貼上,取出一沓資料和一塊小小的水晶。
鳴人把資料扯開橫放在紅蓮眼前,繼續說道:「他叫幽鬼丸,九十二斤六兩,住在花之國的村邊,家裡有屋又有田,附近還有一望無際的椿花,由母親獨自撫養,生活算不上樂無邊,卻也津津有味。」
紅蓮還是不為所動。
「可直到某一天,那裡的一切都變了,一夜之間,全村187口人全死,屍體被堆在村頭,這其中,就有他的母親,時間久遠,線索不多,我們趕到時,在現場就發現了這個。」鳴人的音調很低,將小水晶放到紅蓮頭頂,燈光透過水晶打在紅蓮臉上,如泣如血。
鳴人將鏡子放在紅蓮斜上方,看著鏡中人臉上的斑點,紅蓮一下被喚醒了回憶。
那場雪,那些凋零的花,和那個說自己器量不足的男人。
一滴淚水從紅蓮眼角留下,屋內的氣氛被這滴淚拉下了谷底,好似一首哀轉悠長的音樂在流轉。
不是好似,它就有。
「哪來的音樂?」紫苑轉頭看門外。
「我分身放的。」鳴人誠實道。
聲音由遠到近,一個分身走到門口把播放器拋給鳴人。
收鏡接器,鳴人按下開關,說道:「它叫紅蓮,以你為名,希望你能聽懂它的含義,人啊,欠了債,遲早是要還的。」
說實話,鳴人很不理解日本的漫畫家腦子裡都想的什麼,兇手都能和被害人的兒子走到一起,這要放鳴人身上,別說殺害了,有人打他媽一拳鳴人都得抄起鐵鍬跟那個人干一場,甭管他是誰,誰都不好使。
但是人家岸本就這麼安排的,鳴人也不想改,能做的頂多也就給紅蓮施施肥養成紅薯。
希望幽鬼丸喜歡吃甜食吧。
「他在哪?我想去見見他。」鳴人的話讓紅蓮恢復了一些神彩。
是啊,欠了債,總歸是要還的,自己,好像欠了不少債啊。
「資料里都有,想去我一會檢查完,我讓分身送你過去。」鳴人指了指窗邊的資料。
「你,真的讓我走?」紅蓮費力的撐起身體。
「留下你,對我們有什麼用嘛?」鳴人一句話對紅蓮造成了十萬點暴擊傷害,她又躺了回去。
卡卡西張張嘴,想說啥,最後放棄了,鳴人沒用,他有用,怎麼說也是大蛇丸的人,情報應該是不少,但人是鳴人抓的,又不在任務期間,自己好像沒處置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當沒看見,回去打個報告就好了。
小櫻巫女輪番檢查,確定沒大問題后,給紅蓮開了幾包葯,鳴人就把紅薯二號送走了,有問題也是給葯送走,靈魂的問題沒法治,只能靠養,還好是在自己的身體內,有養好的希望,受損的靈魂放在別人肉體里,不惡化就燒高香去吧。
紅蓮走後,小櫻把傷勢記錄保管好,來到君麻呂旁邊,一是做對比記錄,二是穩住他的病情。
其他人玩電的玩電,玩女鬼的玩女鬼,看書的看書,吃丸子的吃不下了,只能望丸興嘆。
半小時后,君麻呂醒了。
剛睜眼,君麻呂直接伸手抓住自己胸口,自言自語的說道:「大蛇丸大人的氣息,消失了。」
「喂,你不要亂動,你的身體經不住的。」小櫻舉著治療綠光勸道。
「不用治了。」君麻呂放下手,雙眼空洞無神。
「不治你的病情會惡化,活不了多久的。」
「我說不用治了。」君麻呂手心刺出一根骨匕首,反手握住前伸,表情癲狂。
握匕首的手一點點前探,不遠處,一隻腳踢在鳴人腰間的草薙劍劍鞘上,劍刃飛出,在空中旋轉半周便被一隻手抓住,劍刃電光閃動,鳥鳴激蕩,一抹寒光自上而下劃過胳膊。
「轟!」
君麻呂倒飛撞斷幾根支柱撞倒牆面,鳴人收腿站穩,身旁,半截胳膊連帶匕首一起掉落到地板上。
「給你重修。」沖紫苑說句話,鳴人單手蛛絲爆射而出,裹住君麻呂把他拉了回來,踩在腳下,一把帶電的劍刃斜搭在君麻呂脖子上。
「想死直說。」兩隻寫輪眼中莫得一絲感情。
小櫻腳向前輕輕挪動兩步,身體前傾靠住佐助後背上,忍不住用腦袋蹭了蹭。
嘻嘻,嘻嘻.……
紫苑莫名聞到了一股酸臭味。
抬抬腳,讓君麻呂胸口有空隙起伏呼吸空氣,鳴人低頭說道:「就是,何必打醫生呢。」
鳴人特別看不起和醫生動手的,人這一輩子都在前往火葬場的路上排隊,醫生的職責就是防止有人插隊,但是吧,總有人非要拿槍抵在醫生腦門說要插隊,這種人不是煞筆就是不想活了。
「是知道大蛇丸不那麼容易死,想早點死繼續為他效力吧。」鳴人雙眼彷彿洞穿了君麻呂的內心。
「想死沒那麼容易,總有人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活得更久的。」單手抬起佐助的劍柄,鳴人一拳砸在君麻呂腦袋上,接著抓起他的頭,走進傳送門。
「去去就回來。」留下一句,鳴人和君麻呂的身影從屋裡消失,再出現,已經到了霧忍村一條小巷。
走幾步,拋起君麻呂,鳴人抬腿對著水影大樓方向提了過去。
飛行的人體發出呼呼風聲,很好辨認,君麻呂還沒飛到大樓,一位棕發御姐瞬間推開窗戶,一掌捏住君麻呂脖子。
「什麼人!」御姐慍怒的喊道。
「送聘禮的!」兩手放在嘴邊擴音喊一句,不顧周圍行人玩味的眼神,鳴人轉身走回小巷。
照美冥臉當時就黑了,洶湧的煞氣壓得樓下一群人喘不過氣,再他們想今天是不要被滅口時,照美冥一看手裡的人,煞氣全無,心裡想罵人。
暴殄天物啊。
就這麼一個屍骨脈傳人怎麼被你打成這樣了啊。
君麻呂送到霧忍村是鳴人具體分析后的結果,君麻呂送到哪都會被當成試驗品,以他的身體,死亡是遲早的事,只有照美冥,絕對不想讓他死。
有了這麼一個種子,無論她是找幾個小妹把君麻呂綁起來玩監禁play還是殺雞取卵,她都會想盡辦法讓君麻呂活下來,將屍骨脈傳承下去。
君麻呂在她那,是真的求死不能。
鳴人也很樂意往那送,權當為忍界物種多樣性盡一份力了。
而被鳴人豐富物種多樣性的人選,還有另一個被幻術放倒的鬼燈一族最後一人。
「我準備把你送到霧忍村。」鳴人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為什麼要去那?」水月對霧忍村的印象很不好。
「我和水影有點交情,剔除你叛忍的身份不成問題,而且你不是想要忍刀么,她那正好有一把斬首大刀閑著等生鏽,好好表現再發個申請,應該能批給你。「
「我可以找其他的。」水月弱弱的說道。
「其他都在我家裡,你要是想玩,我可以帶你去玩,我家那棟樓也蠻大的,全是空房,玩累了可以找一間睡。」鳴人森然的說道。
空房多,睡是能睡,但是保睡不保醒。
水月臉都嚇變形了:「我是不是沒有選擇的機會?」
「鳴人伸出大拇指:很聰明。」
「那你問我幹嘛?」
「就是通知你一聲,走吧。」鳴人寫張紙條貼在水月背後,拉著他走進傳送門。
水月腦袋直接扭一圈,喊道:「走就走,你給我貼個陪嫁男童是鬧哪樣啊!我這樣的像男童嘛!」
「你的身份證明。」
水影大樓內,照美冥樂開了花,人在樓中坐,喜從天上來,啥也沒幹,白撿兩個家族,紙條上的內容已經被她拋到腦後了,你要是再送來幾個,讓我真嫁都成。
「青,給新來那個物色幾個女朋友,要開放點的。」
另一邊,鳴人頭疼香磷怎麼辦,其他人好說,香磷倒是沒地方送了,渦之國亡了,送到木葉還一堆麻煩事,最後一拍頭,想起差點被打死的重吾,先把香磷送過去給他吊個命。
卡卡西欣慰的點頭,鳴人送的這幾個地方都有邏輯可尋,他真怕鳴人一時想不開把香磷往木葉送。
有些東西,人們只有單一選擇時,他們會放任自流,因為無可奈何,但當有了第二個選擇,他們就會放肆起來,這個東西,叫人柱力。
外人都走了,剩下的就好說了,幾扇傳送門一開,直接拉到木葉。
「你輕點吃吧。」鳴人看著又壓下一串丸子的紅豆,惋惜的說道。
沒我媳婦的天賦就別吃我的飯,上一個這麼吃的正在籠子里浸著呢。
「我願意,小鬼,別以為有些實力又幫了我就可以教育我,記住,我是前輩。」紅豆又壓了一顆。
算了,好言難勸想胖的豬,留下紅豆和卡卡西去火影大樓做報告,鳴人又帶著小櫻和佐助來到佐助的家附近。
上樓,一開門,佐助懵了,關門確定下門牌號,又打開,問道:「這是我家?」
只見空蕩蕩的房間裡布滿蜘蛛網,除了牆上掛著的一些照片和一些簡單的電器,連個床的都沒有。
「恩,前段時間我來看過一次,就這樣了,懷疑是遭了賊,我已經報警了,但一直沒消息。」鳴人大言不慚的說道,暗中想起來應該把香磷送回基地讓她把東西收拾好。
「換地方住。」呼扇兩下灰塵,佐助轉身說道。
出任務在野外住怎麼住都行,但在家裡還受這種待遇就說不過去,這屋裡連個被單都沒有。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剛才世界動蕩,一股強橫的能量砸到了傳送門,致使我的能力受損,現在我一扇門都開不出來。」鳴人繼續睜眼說瞎話。
「什麼能量?」佐助疑惑道,他一點沒感覺到。
鳴人點點頭:「伽馬射線波。」
這又是什麼東西?
佐助嘆口氣:「拿個床吧。」
不能出去收拾收拾在家住也一樣,有個床就好。
「拿不出來,它倆是一個系列能力,也被封了,我回去研究研究怎麼打開。」
說完,鳴人撕碎一塊衣服包住臉,拔腿就跑。
演戲演全套,說了不能用,就不能用。
佐助感覺鳴人在騙人,從小到大,遇到過無數的突發情況,幻術世界,精神世界,異世界,靈魂世界,就沒一個地方鳴人拿不出東西的,他想怎麼拿就怎麼拿,被再不斬打到內臟受損他都能拿出一張沙發躺著,現在說拿不出來?
「嘻嘻。」小櫻掩嘴偷笑,兩步竄進屋裡,說道:「收拾收拾吧,我家有多餘的被,一會給你抱來。」
不用佐助回答,小櫻拿起牆角的掃把,開始清理起來,掃把還是有的,畢竟香磷要的東西越貼身越好,還沒排到它,相應的拖把抹布都有,但是沒有盆。
掃把捲起兩道蜘蛛網,小櫻春光滿面,總算又一些妻子的樣子了!好隊友啊,忍界好隊友啊。
「咚。」
一腦門砸在牆上,砸得棚頂掉一大堆灰,灰塵中,小櫻雙手捂臉,又拍一拍,羞澀搖頭。
那一劍,真的好帥啊!
嘿嘿,嘿嘿嘿……
佐助莫名其妙,這是怎麼了,中幻術了?也沒看出查克拉有異常波動啊。
「算了,一起吧。」佐助擼起袖管,走向洗手間,按照她這麼傻笑下去,收拾到後半夜也收拾不完。
另一邊,鳴人回到家中,雛田一眼便看到他多了個粉水晶,不過鳴人怎麼穿她都感覺很正常,問道:「鳴人君把它取回來了嘛?」
「恩。」取下水晶,走到雛田後面,換著她將水晶掛在雛田脖子上,抽出幾根被項鏈卡在外面的頭髮,鳴人抱住雛田,手按在水晶上,頭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帶你回家。」
幻術世界中,兩隻肥貓蹲在門口,眼睛鋥光瓦亮的泛綠光,鳴人摸黑從鞋櫃里取出拖鞋,反手將雛田拉進屋內。
當雛田踏入那一刻,屋內所有燈光瞬間點亮,彷彿整個世界被注入了生機,一片明亮。
有她在,才是家。
哪怕這個世界一片漆黑,只有這一盞燈光,它也是家。
哪怕屋子亂得下不去腳,客人來了要現收拾,它也是家。
哪怕兩人靠在沙發抱貓看電視,一句話不說,它也是家。
無需山盟海誓,只要人在一起,一同享受這靜好的歲月便可。
沒有她,那叫狗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