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再見生父
“寒落筠,我很不喜歡忤逆我的女人,所以,我要你求我!”暮景曦邪魅一笑,眼中帶著一抹嘲諷。
“你!做!夢!”雲楉涵一字一頓回敬他。
話音剛落,雲楉涵便覺得身子已經開始漸漸變得燥熱了。不好!
“暮景曦,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齷蹉的男人,你竟然在這屋子裏的檀香裏摻了春.藥!”雲楉涵雙目幾欲噴火。
他竟然又拿這一招對付她!
“是啊,朕已經事先服下了解藥,這春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此藥無解,你若是不求我,你就慢慢享受吧!”暮景曦眼中的諷刺意味更濃。
他不想用這種手段,不代表他真的沒辦法對付這個女人。
若是你真的愚蠢的以為,拿死就能威脅我,那就大錯特錯了。死算什麽?這世上最痛苦的,是生不如死。
雲楉涵不再說話,抿著唇死死的和身體裏騰起的最原始的欲.望做鬥爭,隻是那一雙美目,卻是死死的盯著暮景曦。
暮景曦,我告訴你,有朝一日,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行啊,我就喜歡你這種貞潔烈女。你繼續,慢慢熬著,千萬別跟我客氣,我先出去,讓你一個人慢慢享受。”暮景曦譏笑道。
雲楉涵卻是突然鬆開了唇,猛地撲向暮景曦,言語裏滿是熊熊燃燒的怒火,“你若是這麽喜歡這身子,你就拿去吧,你要,我給你,都給你!”
暮景曦一愣,被雲楉涵眼裏鋒利的寒芒怔住了,隨即,卻是更加惱怒。
剛才自己,竟然會覺得她的眼神很可怕。
“你求我啊。你難道還以為我暮景曦會缺少女人嗎?”暮景曦挑眉。
雲楉涵死死的瞪著暮景曦,眼中騰起一陣大霧,艱難道,“我求你……要我!”
“這才聽話嘛!”暮景曦甚是滿意,“我暮景曦隻要聽話的女人,不聽話的,我會調.教到她聽話為止!”
說罷,從袖口裏倒出一個玉色瓷瓶,“裏麵是解藥,自己服下吧。若是你再惹怒我,我保證,我會將解藥換成一個男人,你自己想清楚。”
雲楉涵一愣,本以為他逼自己是為了和自己那個……難道,不是麽?
*
次日清晨,雲楉涵陪著暮景曦去和夏軍的將軍自己的父親雲破軍會麵。
在這之前,雲楉涵被逼著去給昭雁看了一下病情。這種心病鬱結對雲楉涵來說,隻是小意思。但是,雲楉涵什麽都沒有說。
背叛就是背叛,什麽都不能改變昭雁害了自己的現實。雲楉涵還沒濫好人到對連差點殺了自己的人,還想盡辦法去醫救。不給她的病添添堵,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還想讓雲楉涵做再世聖女嗎?
更何況,她不是聖女,她是一心複仇的修羅。
隻是,骨子裏的善良,卻是讓這個修羅一次次心軟。師父說過,心軟的人,成不了大事的。
所以,在重逢第一次被暮景曦強要以後,雲楉涵就不會心軟了。現在,就算是要她手刃暮景曦她都做的到,更何況,不過是見死不救。
“夏將軍,一直聽聞將軍的英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啊!”暮景曦望著坐在輪椅之上的雲破軍,言語裏不知是讚賞還是諷刺。
“你……”雲破軍身旁的一個年輕小將頓時沉不住氣了,就要反唇相譏,卻是被雲破軍攔下了。
“陛下謬讚了!陛下匆匆從華國趕來,不會就是為了和我這糟老頭子見一麵吧。”雲破軍慢悠悠說道。
雲楉涵隻覺得心口一陣微微的顫動,竟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這是我的父親,疼我寵我的父親。究竟發生了什麽,正值壯年的父親,竟然已經滿是華發。他臉上多了好多皺紋,曾經英氣的臉龐隻給人一種英雄遲暮的落寞之感。
父親他,真的老了。
還有他的腿,軍中那是什麽大夫,竟然還沒有治好他嗎?他竟然坐在輪椅之上,由著義兄推進來的。
義兄,他沉默的站在父親身後,就連對暮景曦的話,也僅僅隻是抬起頭望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
這不是我的義兄。我的義兄不是這樣子的,他是父親唯一的最優秀的兒子,他是神采飛揚的,他是戰場上的王者,他是驕傲不可一世的,他是有著睥睨天下的抱負的。
我的義兄,不是這麽死氣沉沉的,絕不是。
唯一沒有變的,還是伯父的兒子雲不凡麽,年輕氣盛,眼中的神采,一如當年初遇。
“將軍還真說中了。朕,千裏迢迢,就是為了見將軍一麵。”暮景曦揚起嘴角,“秦夏為何起戰,將軍心裏也是清楚明白。那麽朕就先和將軍說道說道。”
“請陛下賜教!”雲破軍不亢不卑答道。
“大概將軍還不知道,出現在華國的那個女人,是假的!那顏缺知我心愛的貴妃逝世,故意設了這麽一個局來騙我。說實在話,朕也不能確定自己的楉貴妃,究竟是不是您的女兒。”暮景曦微微一笑,“若是真的是的,那我們倒成了翁婿親家了。”
“你在做夢!我雲家,絕不會認這麽親事!”義兄雲非墨立即反駁道。他才不會認為小妹,拋棄了家,就是為了這個男人。
“對,我雲家早就把那個叛國女逐出了家門,你休想用這來攀關係!”雲不凡卻是理解錯了意思,立即應和道。
雲楉涵一怔,逐出家門,自己已經,不配姓雲了麽?
暮景曦冷下了臉,“雲將軍,我和你說話,哪有這些小輩插嘴的份?”
“本將軍管教無方,讓陛下見笑了。不過,我雲家不會認這麽親事,陛下有話直說!”雲破軍不緊不慢說道。
“哼,你們還真以為朕要攀你們雲家不成?我都說了,我不確定,楉貴妃是否是你們家叛國的雲楉涵!因為,我的妃子,她從來就沒有說過自己是你們夏國人。”暮景曦冷漠道。
“朕今日過來說這些事情,隻是不想打不必要的戰,不是來攀親戚,也不是怕你們夏國。那出現在華國的腳鐲,被你們的太子口口聲聲說是你們那位叛國小姐的標誌之物,但是,在此之前,朕卻是從來沒有見過。若不是夏離淵親口所說,我根本就不知道!”
雲破軍若有所思的看了暮景曦一眼,卻是沒有應話。
“那個腳鐲為什麽在華國,還被顏缺拿出來,而不是在我大秦,難道,還不能說明一些問題嗎?暮景曦言盡於此,不見!”
說罷,一甩袖轉身離開。雲楉涵念念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跟上了暮景曦腳步。
這世界上,若是真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除了顏缺,大概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