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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一頭栽進他的懷裏

  她從廚房裏拿出了一把水果刀,遞給陸宴北,“把我的臉毀了,正好,我也並不稀罕做她的替身!”


  她不知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還是別的,眼眶漲得通紅,“我保證不叫一聲疼,也絕對不會怨恨你。”


  如果可以,她還巴不得能夠擺脫這張臉。


  金秀兒說完,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陸宴北冷冷的盯著她。


  看著她義無反顧的模樣,心中隱怒,卻發不出一絲火來。


  他把水果刀重重的扔在地上,咬牙警告她:“你敢毀了這張臉,試試?哪怕一刀也不行!”


  說完,穿上衣服,奪門而去。


  她離開,金秀兒看著闔上的房門,長鬆了口氣。


  自己這一走,和他應該算是徹底斷了吧!

  這樣也好。


  金秀兒收拾了心情,吃過早餐後,開始收檢行李。


  想到終於要回去了,心情忽而好轉了不少。


  因為衣服被弄髒了,所以,再浪費她也不打算再要了。


  她把其他一些生活用品用紙箱打包,規列得整整齊齊,一箱一箱碼好之後,見還有一堆小東西沒有收檢好,於是她打算再出門去買些環保袋回來。


  門才一開,忽見外麵立著一道純黑的身影。


  頭上還包著一個黑色絲襪。


  這人……不正是昨兒晚上那個變態嗎?


  她嚇得雙目瞪大,才想要叫出聲來,哪知,還沒出口,嘴巴就被捂住了,下一秒,人就被推著進了門去,“砰——”一聲,門被狠狠地摔上。


  “唔唔唔——————”


  她心中警鈴大作。


  人卻被變態壓到了床上去。


  完了!!

  金秀兒怎麽都沒想到,這死變態居然這麽大膽子,竟然連白天都敢作案。


  她狠命掙紮,全身早已是大汗淋漓。


  “唔唔唔————”


  她絕對不能被這死變態玷汙了身體去。


  腳好不容易掙開,她順勢往上一頂,隻聽“啊————”一聲慘叫。


  金秀兒這才得以掙脫。


  可她才一起身,腰身又再一次被變態給攔住。


  她嚇得低頭,一口朝著變態的手背咬了上去,也顧不上這死變態有沒有什麽傳染病了。


  變態吃疼,手上力道鬆了不少。


  金秀兒瞥見腳邊扔著一把水果刀,這是剛剛陸宴北扔下的,她收拾行李的時候也沒注意到這地上還有一把刀,沒想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趁著那變態鬆手的時候,她即刻俯身,抓過那把水果刀,一回身,就照著那變態的肚子刺了過去。


  “啊——”


  變態疼得一聲尖叫,捂著肚子,癱在了床上,血水直流。


  金秀兒嚇得渾身直打抖。


  臉色慘白,沒有了半分血色。


  她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這……這是你自己……自己作的!”


  她邊打電話,邊同床上的變態說著。


  因為太慌張,說起話來,舌頭都捋不直了。


  聽到那邊手機被接通,那頭的人還沒說話,她就迫不及待先開了口,“那個,我……我報警,有……有個變態……我……”


  “你在哪?出什麽事了?”


  聽到電話裏熟悉的聲音時,金秀兒傻住。

  怎麽還是陸宴北?

  “你打的是我的電話。”


  陸宴北正開車,聽到金秀兒的電話之後,他急速掉頭,一轟油門,百米衝刺直往她的出租房趕去。


  “你現在在哪?受傷沒有?是不是那變態又來了?他有沒有把你怎麽樣?金秀兒,你說話!!”


  陸宴北把油門一腳踩到了底,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都爆了出來。


  金秀兒站在門口,房門是打開的,她的眼睛時刻盯著床上那個變態的動靜,哪怕他現在因為流血過多已經近乎昏厥,她也不敢鬆懈半分。


  她蒼白的唇瓣不自覺的抖動著,“我……我沒事,我沒傷著,隻是……我把他捅傷了,你快來,我感覺他快要死了!”


  金秀兒再也憋不住,終於哭出了聲來。


  一哭,陸宴北心裏更急。


  卻還要安撫她的情緒,“你別慌,你力道不夠,他肯定死不了,就算真死了,那也是死有餘辜。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明白嗎?”


  “我知道。”


  金秀兒點頭,“我站在房門口了,門開著,如果他動了我就跑,他受了傷,肯定跑不過我的。”


  陸宴北聽聞,試圖把手機裏的監控調出來看看,隻是沒想到,這個變態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把監控線給剪了。


  “秀兒,我要沒猜錯,這變態應該觀察你很久了,要麽就住在你附近,或者就是你的鄰居。”


  “啊?”


  她的鄰居??

  金秀兒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兒早上遇到的那個理工男。


  應該不會是的。


  昨兒晚上那個變態不是直接從樓梯跑了嗎?而且她開門呼救的時候,理工男還現了身的。


  “我……我先掛電話去報警,我現在也不敢上去看他到底長什麽樣子。”


  “別掛我電話。”


  陸宴北不肯讓她掛電話,“我會報警,你必須讓我知道你現在是好好兒的!”


  “……好,你幫我報警。”


  金秀兒嚇得眼淚直流。


  這會兒,她白色的床墊,早已被血染得通紅。


  這床墊是房東先生的,這回好,血這麽一浸,肯定是洗不掉的,必然會找她索賠。


  金秀兒稀裏糊塗的想著,舉著手機在門口等著。


  她聽得陸宴北正在打電話報警,他用的另一隻手機,在電話中他理智的把剛剛金秀兒與他說的情況,全都一五一時的同警察講了一遍。


  掛上電話之後,他又安撫金秀兒,“別怕,就算真有事,也有我替你扛著。”


  “我怎麽可能會讓你扛?警察還有多久到?糟糕了,我還忘記打120了。”


  “我打,你不許掛電話。”


  “好,我不掛。”


  陸宴北又打電話叫了120。


  之後,金秀兒聽到樓下傳來車子的鳴笛聲,和手機裏的聲響一模一樣。


  就聽陸宴北道:“我到了。”


  金秀兒從來沒有覺得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讓她安心過,她來不及多想,連電話也沒掛,飛奔著就跑下了樓去。


  而陸宴北這會兒,正握著手機大跨步往樓上跑,兩人半路相遇,金秀兒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頭栽進了他的懷裏,而他也像是條件反射一般,張開雙臂,順勢摟住了她。


  才感覺到他懷裏的溫度,金秀兒再也抑製不住,“嗚嗚嗚嗚”的失聲痛哭起來。

  她真的嚇壞了。


  剛剛她尚且還能忍一忍,可當她見到陸宴北,埋入他的懷中之後,她身上所有的防線瞬時間崩潰決堤,她所有的勇氣也全然褪去。


  陸宴北抱緊她,見到她手腕上還有被勒過的痕跡,漆黑的深眸裏閃過陰沉的凜冽。


  他拍著她的後腦勺,安撫著她受驚的情緒,“沒事了,沒事了!”


  是他不好,剛剛他就不該賭氣離開的。


  還好,人沒事,要真有事,他真的想都不敢想。


  “我上樓去看看,別讓那變態跑了。”


  陸宴北懷抱著金秀兒,大步上樓。


  “你小心點。”


  他開門的時候,金秀兒叮囑他。


  然而,一進門,床上卻隻剩下一灘血跡,而那個變態早已不見了蹤影。


  怎麽回事?


  人居然跑了?

  金秀兒一臉懵。


  陸宴北劍眉皺得緊緊地,“他流了這麽多血,人肯定跑不遠。”


  而且,他沒有從樓梯走。


  那他是從哪兒離開的?

  不是在樓上就是爬窗。


  陸宴北進門,看了看金秀兒的窗戶。


  窗子是打開的,窗口還沾著血跡。


  金秀兒也看見了,“他肯定是從窗戶這逃走的。”


  陸宴北冷靜的查看著變態留下的痕跡,而這會兒警察也正好趕了過來。


  金秀兒同警察把整個事情經過交代了一遍,又道:“人已經從窗戶口逃跑了,我沒來得及看清楚他長什麽樣子。”


  警察立即封鎖了現場,取了血樣,準備命警員去樓下搜尋,卻被陸宴北製止了,“這人沒有從窗戶走。”


  “沒從窗戶走?”


  所有人一臉詫異,金秀兒也是滿頭霧水,“我們這就一個樓梯,剛剛我倆就在樓梯間,他肯定沒辦法出逃,這窗戶上不是還有他的血跡嗎?”


  “你別急,他跑不了的,聽我慢慢跟你說。”


  陸宴北指了指窗戶,“你們看,他流了那麽多血,卻隻在這窗戶口上留了點血跡,你們再看看下麵的雨棚,別說血腳印,就連一滴血都沒有,再看樓下,也沒有血跡,他總不能是靠飛的吧?我剛剛往上看了看,上麵也沒有血跡,證明他沒有往上逃,所以,這個血跡隻有一個解釋,很可能是這個變態故意留下來混淆我們思維的。另外,秀兒你檢查一下,你這個箱子裏是不是少了什麽東西,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布料,或者是毛巾什麽的。”


  金秀兒連忙把陸宴北指著的那個箱子打開來看了一下,果不其然,“他拿走了我的麵紗!不過,你怎麽會知道?”


  金秀兒覺得不可思議。


  “箱子上留著血印。如果我沒猜錯,他其實是從正門走的,走一步,擦一步,把血跡擦幹,我們自然不知他去了哪兒。”


  “可是,我們很快就上樓了,他就算再走也走不出多遠啊?何況他還得一步一回頭的擦。”


  “對,你說對了,他確實走不了多遠,所以……你隔壁住著的是不是個男人?”


  警察一聽,當即行動,衝出金秀兒房門,去敲隔壁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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