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巧不成書
顧氏集團的合作夥伴,大多數都是國外知名的大公司,他們最看中的恰恰人品素質,其次才是商業利潤。但是現在,他的名譽受損,也就意味著公司名譽受損,因此股價下跌也是必不可少的,至於其他方麵的影響。暫時還無法估量。
“我會解決的,你去給我查查南宮媛和南宮昊,另外,去醫院做一份親子鑒定。”顧慕晟語氣很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好的,總裁。”
顧慕晟掛斷電話,雙手捂臉,暗自吸了一口氣,他煩躁的扒了扒頭發,內心糾結的厲害,他第一次有一種彷徨無措的感覺。
他不是擔心公司的業務下降,或者股價下跌,而是麵對兒女情長的事,他簡直一概不通,在這方麵,說他是白癡一點也不為過。
從小,顧父對他非常的嚴厲,對他的教育完全和別的同齡的孩子不同,而是把他當做集團的繼承人進行專業化的訓練,金融,管理,運營,決策,設計,他無一不通,飆車,射擊,武術,高爾夫,他無一不會。唯獨,對於男女感情這一塊,他絕對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白癡。
他從來都是不近女色,甚至有點排斥女性,以至於這麽多年,對於他是gay的說法傳的總是有鼻子有眼的,自從五年前,被人設計之後,葉紫一口咬定他們之間生米煮成熟飯,兩家人要求訂婚之時,他也沒有反對。
一來為了拒絕那些不請自來濃妝豔抹的鶯鶯燕燕,二來,為了洗脫那個不好的名聲定義。
這五年以來,盡管葉紫總是纏著她,甚至有時候主動投懷送抱,但是他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拒絕,所以直到現在,與他真正發生過關係的,也就隻有那個叫做淩藍的女孩吧。
今天,南宮媛和南宮昊突然從天而降,他單方麵宣布取消婚禮,其實並不完全是因為她們,他本來也就想找個理由不參加婚禮,可是對於一個感情方麵智商為負的珠穆拉瑪峰的他來說,這實在比賺幾百億都困難。然而,作為總裁的他高高在上,又不好意思請教下屬,所以隻能拖到了婚禮當天。
也真是無巧不成書,似乎連老天也願意幫他,真的就去他所願,婚禮取消了。
但是,世事難料,葉紫自殺真的嚇壞了他,南宮媛到底是不是當年的淩藍他還沒有弄明白,如果這次葉紫再出現問題,他可就真的該愧疚終身了。
大腦中思緒飛揚,顧慕晟內心焦灼不安,他不傷伯仁,伯仁卻因他而傷。如果這是在商場上,不管多麽棘手的問題,他都思緒清楚,條理清晰,決戰商場無所畏懼,可是,唯獨麵對這感情問題,如同一團亂麻一樣,毫無頭緒。
顧慕晟越想越麻煩,他煩躁的抱著腦袋,要是有一套解決問題的邏輯方法就好了。
突然,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是琳達打來的。
顧慕晟煩躁的接通電話。
“喂,琳達。”
“總裁,關於星係列珠寶的時尚代言人,巨星夢媛的經紀人找了我談話,說夢媛有意於這個代言,酬勞沒有要求,您看怎麽樣?”琳達畢恭畢敬的詢問道。
“夢媛?”
“對,就是火遍全球的青春勵誌偶像劇【韶華負夢】的女主,也是唯一一個憑借偶像劇獲得明珠獎的明星。她準備到國內發展,今天剛來A市,因為消息封鎖所以也沒人知道她來這裏了。”琳達解釋道。
明珠獎,是國際電視劇最具影響力的大獎,也是娛樂明星的最高獎項最大殊榮,兩年前,這部電視劇風靡全球,夢媛也因此一炮而紅,憑借著此部電視劇獲得了最高的獎項,最大的榮譽,最火的人氣,最多的粉絲。
對於夢媛和【韶華負夢】,幾乎是人盡皆知,就連從來不關注娛樂八卦的顧慕晟也聽說過夢媛這個女明星,不知是從哪裏聽來的,反正他也知道這個女人性格特別的奇怪,雖然紅透了半邊天,但是她一直保持著剛出道時的風格。
不管是電影電視歌曲還是廣告代言,她都有自己的原則想法,隻要是她看中喜歡的,就算是分文不取艱苦困難她也會保質保量的完成,但是,同樣的,要是她不喜歡的即使再多的錢也是請不動的。
這一次,她竟然主動來談星係列珠寶的代言,那麽,肯定是有她看中的一部分東西。
不過,這樣也好,他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公司股價也是起起伏伏毫不穩定,如果夢媛承擔星係列珠寶代言的話,以她的人氣口碑,銷量以及利潤隨便上升幾個百分點應該不是問題。
“好的,你盡快約見她的經紀人談好具體係列,隨後簽署合同。”顧慕晟吩咐道。
“好的,總裁,我知道了。”
顧慕晟掛了電話,心情仿佛好了那麽一點點,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眉頭也忍不住微微的挑了挑。
顧氏集團,是顧父白手起家打下的江山,在他上任總裁之時已經位列全球上市公司一百強之內,而他執行決策的這五年以來,集團的發展更是日新月異,利潤不斷攀升,現在,更是壟斷了大半個亞洲的經濟。
集團涉獵廣泛,業務眾多,而他現在更想著做慈善,現在集團名譽受損,如果請來夢媛代言,對於挽回集團名譽也有很大的作用。
另外,在一次無意之中,顧慕晟也發現了顧父顧母隱藏二十多年的秘密,他不是顧父的親生兒子,然而顧父卻對他視如己出,疼愛有加,把他培育成了頂天立地德才兼備能力超群顧氏總裁,因此他始終對顧父有一種尊重敬畏,他不怕自己失敗,隻是害怕有辱顧父殷切的期望。
顧慕晟一邊想著,一邊無意識的來到了急救室的門前,兩家父母還在走廊裏焦急的等待著,急救室的門自然緊閉著。
顧慕晟走到門前看了一眼,又轉過去坐到了椅子上,他雙臂放在了膝蓋上,雙手撐著額頭,就這樣呆呆的看著急救室的大門,靜靜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