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少瑾偷偷告白
彈彈彈!
撓撓撓!
爬爬爬!
李少瑾的手在床單上,做了無數小動作,可是還是不敢去摸宋缺的手。
趁著人家睡覺,自己這樣偷偷摸摸,實在不是君子所為,也太猥瑣了。
可是他睜開眼睛,肯定也不敢這樣做啊。
李少瑾長長的嘆了口氣。
宋缺閉著眼,明明聽到床單有動靜,心愛女孩子的呼吸聲也就在耳邊,已經心癢難騷,可是就是碰不到。
他心想乾脆我起來算了。
可是心裡更想知道少瑾要幹什麼。
嗯,不能動,不能動。
就在宋缺身體繃緊的時候,食指突然傳來細膩的觸碰感覺。
那好像是另外一根手指,正在輕輕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的觸碰他的手指。
是少瑾在「挑逗」他——手指!
宋缺突然覺得呼吸有些急躁,需要他努力剋制才不至於讓李少瑾聽出來。
同時一股股熱流從全身流過,通電了一樣,這種感覺身體酥軟,心砰砰跳動,同時有什麼情緒好像要發泄,但是發泄不出來,忍的難過,但是這種感覺又是莫名的喜悅和快樂,即便是有些忍無可忍,依然不想讓他停下來。
就是這個丫頭總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能不能就乾脆握上他的手?
宋缺等了一會,李少瑾才摸到他的第一節指尖,如此下去,豈不是摸到天亮都到不了手脖?
宋缺心想,還是我來吧。
李少瑾還是不敢摸上宋缺的手,但是就是這麼輕輕的點一點,都覺得心跳莫名,有趣極了。
可是正在她玩的刺激不亦樂乎的同時,那隻細膩的手,突然抬起來。
李少瑾心差點吐出來,轉身就想跑,但是她是坐輪椅的,怎麼跑得掉?
這讓宋缺抓到,再罵她一頓怎麼辦?
就在這時,宋缺撓著他自己的耳朵,然後輕輕的翻了個身,又撓了兩下。
李少瑾大氣都不敢喘,更是不敢動。
她的精神還沒有放鬆多少,只見那隻手又慢慢垂下來,目標的地方好像是她的手,不會吧,萬一摸到了,人醒了怎麼辦?
但是此時撤離,如果人也醒了怎麼辦?
猶豫不決的時候,一直大手,重重的落在她的手上,然後就攥緊了。
李少瑾:「……」
她做賊心虛般的看著宋缺的臉。
沒有睜眼睛。
一秒,兩秒,三秒!
還是沒有睜眼睛。
所以宋缺還沒醒吧?
李少瑾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上面的大手一動不動,像是山一樣壓在她的手上,真是不敢有片刻挪動。
又感覺到她手心的粗糲,跟手背的細膩截然不同的感覺,就算是不動,都能感覺到非常安全有力。
李少瑾:「……」
她的臉唰一下就紅了,能感覺到的發燒心跳。
她咬著下唇,就這麼看著宋缺。
其實這種感覺非常好,像是被宋缺拉著手,保護著,但是她不能留在這裡一晚上啊,要是宋缺一晚上都不放手,她怎麼辦啊?
宋缺此時也在想,就只讓我摸著手,但是又不能動,這種折磨,真是甜蜜又難受啊,他就不能動一動?捏捏小手也好,但是真的不敢動啊,一動給人嚇跑了怎麼辦?
少瑾,少瑾,你也想想辦法,咱們到底要怎麼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輕輕的聲音:「宋缺,你怎麼那麼可愛呢?」
宋缺:「……」
他只是可愛嗎?
但是少瑾這麼評價,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啊?
接著還是李少瑾的聲音:「你是不是喜歡我呢?我就當你喜歡我的,不然幹什麼要送我玫瑰花?所以如果你真的發現了我,想罵我可沒門,我可是會狡辯的,是你先撩撥我的。」
宋缺:「……」
誰先撩撥了誰不一樣,反正結果就是心癢難耐唄?
我喜歡你的,少瑾,那你喜歡我嗎?
李少瑾嘆口氣:「你到底為什麼會夢遊啊?病了多久了?」
宋缺:「……」
他夢遊,什麼時候?
李少瑾道:「沒關係,我不害怕,宋缺,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可喜歡了。」
好像有吹風佛過耳邊的聲音,好像花朵開了,好像迷霧見到了太陽,好像羽毛輕輕飄落,落在心裡,心花也怒放了。
宋缺現在除了我喜歡你,什麼都記不住,什麼都沒有,腦海中只有這三個字。
三個最美麗的字元。
原來!
等了那麼久,愛了那麼久,他的真心,沒有白費,少瑾不是沒有感覺,少瑾也喜歡他,只不過是埋在了心裡,只能趁著他不清醒的時候才能說出來。
為什麼這麼膽小?為什麼這麼靦腆。
他也喜歡她的,他要告訴她。
宋缺差點坐起,可是就在這時,李少瑾嘆了口氣,接著聲音肅然又無奈:「但是我要報仇,我有非常深非常深的仇恨,沒有經歷過的人,不會理解我的心情,報仇,雖然沒有你重要,但是是我一輩子都要完成的事。」
宋缺沒有睜眼睛,又靜靜的聽著。
李少瑾道:「宋缺啊,我報仇的時候,不能留在你身邊,因為不想傷害你,所以,能不能,能不能請你也喜歡我,等我,我奢求你能等我一下,一下下就好。」
「在我二十五歲的時候,如果我脫身了,你能不能不找女朋友,讓我來全心全意的愛你?」
二十五?那可有點晚,宋缺心想我還想一畢業就結婚呢。
又想,行吧行吧,誰讓這個人是少瑾呢?
等!
其實等多久,他都等的,只要她不是去跟別人結婚了,讓他沒有希望,他都等的。
什麼報仇,他可要跟她一起的,等,不管什麼仇恨,都等。
李少瑾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宋缺還沒醒。
在黑夜裡,她溫柔的笑了:「夢遊小子,這時候你怎麼不起來詐屍?」
宋缺心想我詐屍了嚇死你。
李少瑾又嘟著嘴道:「我想親你一下行不行?」
宋缺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精神上已經躺成了一個別人方便的姿勢,來吧,親吧,哪裡?
李少瑾又搖頭道:「這樣不好,我豈不是成了流氓?」
宋缺:「……」
是要玩死誰吧?
李少瑾的吻遲遲沒有落下來,宋缺急的抓心撓肝,心想她再不動嘴,我可能要把持不住了。
就在這時,臉頰上多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有些濕潤,熱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