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改口供
焦律師看顧根急的直搖頭,他舉手道:「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對方當事人。」
法官道:「允許!」
焦律師看向李握瑜:「你在你姐房間,也會穿你姐的睡衣嗎?」
李握瑜道:「因為我還跟我我姐玩小貓釣魚的遊戲,輸了的人,就要答應對方的條件,我輸了,她就想笑話我,看我穿她的睡衣。」
焦律師道:「你們姐弟的玩法還真是奇怪呢。」
王律師是李握瑜這邊請來的人,跟李握瑜站在一起,這時道:「我方受害人和其姐姐玩什麼樣的私人遊戲,與本案無關,請被告方律師主意言辭,不要引到輿論。」
焦律師道:「根據原告方的供詞來看,原告姐弟,完全不知道我方當事人會出現在李少瑾的房間里,但是一個大男生,在屋子裡穿女生的睡衣,而且這睡衣和我方當事人被指控和侵害有著邏輯關係,我方認為,這明顯是原告方蓄意為之,讓我方當事人以為床上躺著的人是李少瑾,而不是李握瑜。」
「從而可以實施報復犯罪,結果就是傷害了我方當事人的身體。」
說完,他又問道:「還有一個問題,你說你姐姐李少瑾,疼愛你,說下去看看顧根有沒有在看電視,那麼你姐姐下去之後,她看到了什麼?」
「她跟顧根之間說了什麼,是否就是約顧根到房間?」
李存善已經攥緊了拳頭。
李握瑜肅然道:「既然是我姐姐下去的,我沒有看見,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焦律師看向法官道:「也就是說,我方被告人說的,李少瑾跟他早就曖昧,下樓的時候約他到房間里,這個操作性是非常可能的。」
王律師道:「請被告律師以事實為依據,確定犯罪行為,不是靠推理和猜測來污衊人。」
焦律師對著法官點頭:「我的問題完了。」
因為現在是證人敘述時間,不管是雙方誰說什麼,都只作為參考,不會馬上得出結論。
法庭上的法官和陪審人員都做好了記錄。
然後法官道:「請證人李少瑾開始敘述!」
法官話音剛落,李少瑾能感覺到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
不過王律師卻道:「我方當事人請求下一個出庭,她現在不方便。」
證人敘事時間,就是要雙方律師尋找突破點的問問題,誰前誰后對案件的本身影響並不大。
法官同意:「請證人李瑩雪出庭。」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瑩雪。
李瑩雪看向顧夢道:「媽,是不是李少瑾耍的花招。」
顧夢道:「有那麼多媒體呢,她耍花招不用怕,就怕她不耍花樣。」
李瑩雪點頭,上了證人席。
她開始陳述事件,當她陳述完,焦律師立刻看著手裡的資料,然後大感意外。
李瑩雪改口供了。
她的陳述總結一句話,就是聽到不知道是誰的求救聲,然後她上了樓,看到顧根躺在地上已經昏死過去。
這次她沒有說看到李少瑾打顧根,跟之前的供詞不一樣。
焦律師還指望李瑩雪的供詞給李少瑾定罪的,現在李瑩雪說她沒看見。
她可是顧根一方的。
何勝男氣的站起來:「李瑩雪!」
當即就被法庭秩序人員呵斥:「警告第一次,坐下!」
何勝男:「……」
李瑩雪目光看著法官,並不理會何勝男的干擾。
但是焦律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焦律師又向法官申請,要對她提問,法官同意了。
焦律師問道:「李瑩雪,你在之前警局提供的證詞中,有說親眼看見李少瑾拿著擀麵杖打了顧根下體,為什麼現在又說不知道,沒看見,改了口供。」
因為之前的口供,沒有作為法庭審判的依據,就算被說成假口供,也不會負刑事責任,現在如果在法庭上被說成是誣陷,那就要負責了。
顯然李少瑾那邊法醫都已經買通了,法醫鑒定報告都沒體現李少瑾打顧根,她一個人的證詞有什麼用?!
李瑩雪倒是想幫著顧根,說李少瑾打他了,可是她一個人說行嗎,被說做假口供怎麼辦?
想對付李少瑾,得先保護自己,反正她看見不看見,對法庭判斷好像沒什麼影響。
李瑩雪是多麼的不甘心,她竟然要維護李少瑾!
她看向李少瑾。
李少瑾坐在旁聽席露出期待的笑容,明明想送她進監獄,現在卻要親自為她當然證人開脫,滋味一定非常不好受吧?!
焦律師那邊又問道:「怎麼,是因為現在有人逼迫你,還是你撒謊了?」他在追求不舍。
李瑩雪心裡不甘心,但是仰起頭道:「之前在警察局的口供,我撒謊了!」
「我並沒有看到李少瑾打顧根!」
李瑩雪說完,看見李存善的臉色並沒什麼變化,心想奇怪,爺爺難道不高興?!
焦律師那邊臉色一變,因為李瑩雪改口供,他就更難打了,本來出了這麼多變故,已經非常難打了。
焦律師道:「那你為什麼撒謊?你要知道,根據我國刑法第一百零五條,偽證罪,在刑事訴訟中,對案件的主要關係情節故意弄虛作假的,會判以偽證罪,這是犯法的個人,團體,機構,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嚴重的,處以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你要想好了,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你到底有沒有看見李少瑾打顧根。」
李瑩雪心想爺爺已經把關係打通了,爺爺那邊不出問題,我就不會出問題。
就算判刑,也判不到我頭上,嚇唬誰呢。
她只是不甘心,但是兩害權其輕,現在這個節骨眼,還是跟著爺爺的腳步走比較安全。
李瑩雪道:「我沒有看見李少瑾打顧根,我之前說的,都不是真的。」
焦律師問道:「那你為什麼之前要撒謊。」
李瑩雪看向李少瑾,后咬著牙道:「因為我討厭她,我總是跟我搶東西,還打我,我以為她能坐牢,是我狹隘了,我現在說的證詞才是我親眼所見,我沒有看見李少瑾打顧根,我到的時候,顧根已經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