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二章 四方神獸殺陣
不少前來看熱鬧的修仙者隔得很遠,卻也看到了感知到了孟川此時所渡的雷劫有多麽恐怖。
這才隻是開始,降下的雷劫威力恐怕能夠把三座聖地一同傾覆,這是何等駭人。
就在眾人暗暗感歎的時候,一道血氣硬生生劈開雷海,孟川從中飛出。他迎著上空的天雷一路向上,看起來似乎是要主動迎擊,不再跟天劫周旋對峙。
而天劫宛如有意識一樣,麵對孟川的挑釁,再次降下雷劫。劫雲內部湧動一瞬,便有一個巨大的黑影落了下來。
當它穿破劫雲的時候,眾人就能看見,那是四根天柱,大小堪比通天塔,不僅極其粗壯,更是看不到其頂端在哪裏,不知這四根天柱有到底有多高。
天柱身邊滿是天道法則,在柱身上更是雕琢著世間道法。這些道法隨意拚組,可以繪成山川大河,組成世間萬族。
甚至可以說,這一根天柱放在一片混沌之地,很有可能演化為一方世界。
孟川此刻渡劫,其實是在跟四個世界的初胚進行較量。
四道天柱壓斷層層劫雲,從空中緩緩落下,最終轟隆隆一聲巨響,同時砸落在地。它們宛如在地上生根一樣,直挺挺地矗立於天地,一動不動。
這一刻,孟川被天柱從四個方位攔截下來。同時,他感覺到一種莫大的威壓從天柱上傳來,哪怕他是半聖,也不得不去在意。
就在孟川猜測,天劫下一步要有什麽舉措的時候,四根天柱突然間產生了變化,氤氳在其身邊的天地道法竟凝結為一道道細鞭,急轉直下,宛如蛟龍一樣朝著孟川席卷過來。
孟川被這四根天柱牢牢鎖定,當然知道,無論自己逃向何處,都無法躲避這些細鞭。他索性一動不動,任其將身軀牢牢捆住。
這些細鞭皆是由世間道法所化,代表了天地法則對其孕育生靈的絕對壓製,想要掙破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天劫也沒有給孟川任何機會,這些細鞭把孟川束縛住之後,彌漫在天地間的雷海頓時像是受到指引一樣,不再漫無目地奚落在空氣中。它們全部由四根天柱吸收過去,順著細鞭一分不落地對著孟川狂轟亂炸起來。
原本那片雷海就已經十分要命,如今雷海又匯聚成四條粗壯的雷蛇,彌漫在天柱和細鞭之間,光芒更為耀眼,幾乎讓人不能用雙目直視。
如此一來,雷劫的威力比之前更強。
在遠處觀看孟川渡劫的那些修仙者,見到這一幕,全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當然見過其他人渡劫,甚至自己也曾經度過劫,但是他們所度的天劫,也不過是被天雷劈上幾輪而已。
有誰曾經見過,在劫雲中演化四方天柱這種真實存在的東西?
要知道,雷劫都是天地意識的幻化,並非實物。而眼下束縛孟川的這四根天柱,分明就是真實存在的啊!
可以說,孟川渡的這個天劫,簡直顛覆了眾人對於天劫的認知。
而且,這還不止如此。
在四方天柱周圍,隨著雷霆醞釀,雷霆的閃光中竟然傳來聲聲獸吼。接下來,從中不斷有生靈顯現出來,那正是鎮守四方的神首,青龍、白虎、玄武和朱雀。
不過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這四方神獸不像天柱那般是真實存在的事物,而是天道意識所化,僅僅有一個朦朧的形態而已。
即使如此,四方神獸同時都顯化了,還是足以讓人驚愕的。要知道,如今修仙界多少陣法都是由四方神獸所演化,四方神獸一出,足以鎮壓世間一切強敵。
而如今,天地道法親自演化四方神獸殺陣,其威力勝過世間任何一道殺陣。
四方神獸出現,可鎮守一方世界,現在孟川渡的劫,真的是在跟一方世界抗衡,而這才隻是天劫剛剛開始。
四方神獸的身形一閃即逝,最後附著在四根天柱上。
緊接著,天柱的氣息陡然一變,雷劫之中一種不容對抗的威勢從中傳來,朝孟川毫不留情地鎮壓過去。
這種威勢混合雷劫,簡直就是絕殺之局,沒有任何人會覺得孟川能從中逃生。
相比於孟川現在所渡的天劫,之前那些修仙者從通天塔內出來,晉升為仙尊時所渡的天劫,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輕鬆。
孟川被四根天柱死死束縛,四方神獸殺陣的威力毫無保留的轟擊在他身上,讓他一時間痛苦萬分。
但這還不是孟川所能承受天劫的極限,天雷不斷轟擊著他的軀體,從內到外淬煉他的血氣和四肢百骸。
現在的孟川就像是一塊鋼鐵,但凡經受住天劫的洗伐,他體內的雜質將會被全部排解出去,變得更為堅韌。
孟川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縱然有萬般痛苦,也全都咬牙忍了下來。
雷劫轟鳴一刻也不停息,四方神獸的吼叫聲也在天地間回蕩不休。
不隻是孟川,葉童跟猴子那裏,雷劫威力也不弱於孟川多少。
猴子跟葉童一樣,也在苦苦堅持,跟天劫進行抗爭。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期間無論是天柱所攜帶的威勢,還是劈向孟川的雷劫,全都在一刻不停吸地增長著威力。這個時候雷劫的威力跟剛開始是相比,已經高了三倍不止。
孟川依舊堅挺,身上血氣之火熊熊燃燒,在天雷的劈砍中不斷搖曳,卻絲毫沒有熄滅的跡象。
眼看這一關雷劫也不過如此,孟川索性不在束手待斃。他嘶吼一聲,體表的血氣逐漸凝聚為饕餮虛影,隨即硬生生將天柱凝聚的細鞭震碎,而後飛向其中一根天柱。
這跟天柱代表的,是四方神獸之一的朱雀。
似乎是察覺到了威脅來臨,朱雀不再依附於天柱存在,而是從天柱上顯化為一道影子,橫在孟川麵前。
待朱雀虛影臨近,擋住了孟川眼前的整片天空,跟帝光演化出的本體相差無幾。
孟川渾然不懼,後腳一蹬迎了上去,狠狠一爪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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