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謝雲，你到底是誰……

  下午將還有一更~

  沈千若閉上眼，她的心平靜的像一麵鏡子，照映出她所有的悲傷以及絕望。


  她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可是他的劍遲遲沒有落在。沈千若疑惑的睜開眼，她的麵前有一把銀色的劍，泛著陰森的冷光。


  不過這把劍的不是對著她的，而是對著尚墨塵的。沈千若急忙回頭，隻見一個男子站在她的身後，麵容平靜。


  “謝雲？”沈千若有些驚愕的叫出來者的名字，謝雲掃了她一眼，便又把目光移回到了尚墨塵的身上。


  “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動刀呢？你要帶這個女人走，帶走便是！和我拿劍指著我呢？”尚墨塵寒意漸收，取而代之的一臉親切的笑顏。


  謝雲嘴角一勾“那剛剛是誰拿劍比這她的脖子？”


  “在下隻是和她開個玩笑而已。”


  “是麽？”謝雲冷笑“我真是不覺得好笑呢，白鬼，不要以為有人給你撐腰，你就目中無人！”


  尚墨塵不屑的看了謝雲一眼“謝雲，什麽叫目中無人？不要忘了，我和你都是別人養的一隻狗而已！你有什麽資格對我這樣說呢？”


  此時謝雲的眼睛深邃的像海一般。他看著尚墨塵沒有說一句話。


  尚墨塵嘴角又是一笑“好好好，我就此打住！你好自為之吧！”


  “好自為之的應該是你。”


  “哈哈哈……”尚墨塵突然豪邁的大笑起來，他看了兩人一眼，不再說一句話。他漠然轉過身，這時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他想，為什麽她要哭呢？

  在尚墨塵離開後，謝雲也拉著沈千若離開了，沈千若默默跟在謝雲的身後，沒有說一句話。


  最終，他們在一個紅色大門前停下了。紅色的門，劣跡斑斑。透著古老的氣息。


  謝雲放開沈千若手，背對著她。沉默許久之後，謝雲開口道“當時為什麽不還手？為什麽不躲?”


  沈千若低著頭，麵對謝雲的質問，她選擇了沉默。


  謝雲驀然轉過身，看著沈千若他莫名的覺得窩火。他一把抓住沈千若的胳膊“你是白癡嗎？明知道他要殺你，還傻站那等他殺？沈千若，你到底是有多白癡啊？”


  麵對謝雲的咆哮，沈千若把頭埋的更低了。於此，謝雲看不見沈千若波光洶湧的眼。


  “回答我！”他手上的力用得更大了，他再次咆哮道。


  沈千若雙唇一抿，驀然抬頭，她的臉上帶著隱忍“你叫我怎麽躲？你叫我怎麽相信，一個曾經對我那麽好的人，會對我痛下殺手！他是我的師兄啊！是和我朝夕相處了三年的師兄啊！人這一輩子能有幾個三年！你叫我怎麽躲？怎麽躲……”沈千若說著說著，她眼中的淚就落了下來。


  她咆哮完以後，她就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她開始嗚咽的哭泣起來。


  謝雲慢慢鬆開他的手，他的眼裏帶著心疼的恨意。他蹲在沈千若的麵前，他輕聲問“他是陪了你三年的師兄，那這個想見你想了四年的我呢？我又該說什麽？我該說人這一輩子有幾個四年嗎？”


  沈千若緩緩抬起頭，她看著謝雲認真而略帶難過的表情。她忍不住再次問道，她的聲音顫抖“謝雲，你到底是誰……？”


  “我說了，你會記得麽？你的記憶裏從來就沒有一個我。”謝雲的眼中透露著痛苦的神情，這是謝雲第一次在沈千若麵前展示他真正的情感。


  “你說。”沈千若的臉頰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像一顆一顆斷了線的珍珠，晶瑩的讓人心疼。


  謝雲伸出手，輕輕拭去她的眼淚。“還記得醉香樓那條小巷的小乞丐嗎？”


  小乞丐？這時沈千若的腦子裏飛速閃過一個影子，她恍然大悟，驚呼“那個被小桃欺負的小乞丐？”


  “你還記得我噢。”


  沈千若瞳孔放大的看著謝雲。她無論如何也把麵前的少年和那時那個小乞丐聯係在一起！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你……”沈千若雙目失神的看著地麵，不停呢喃道。


  謝雲露出苦澀的笑容“怎麽不可能。就那次以後，藍夜找到我，並且和我打了一架。那時被他兩三下就打到在地的我。是如此的不甘心。然後他對我說，不甘心的話，就變強大起來！我期待著，你的成長。後來我聽命與他，並不是因為他說的話，而是你的臉。你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在我腦子裏記了四年！我努力的讓自己便強大起來，我不想再看到你那樣的表情。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向你展示我的成長，你的死訊便以傳來！你知道那時我多不甘心嗎？我是如此的想見到你！你的臉，你的表情，伴隨了我三個春秋！後來，傳來你還活著的消息，你知道那是我多想到你嗎？我想看看你驚愕表情，我想向你炫耀我的成功！沈千若，我討厭你。我討厭你看到了我最沒骨氣的樣子，我討厭你的愛管閑事！


  快四年了，為什麽你這個習慣還是沒改？別人的生，別人的死管你何幹？你總要把所有的的罪都攔在自己身上！你總想著這是你一個人的事，你要自己去麵對，可是你自己麵對時候，總給別人帶來更多的麻煩！現在，我不是那個無能小鬼，我是可以讓你依靠的男人！如果全天下不能讓你依靠了，我，謝雲。會永遠保護你！

  沈千若，我討厭你。帶一點點愛。”


  說完這句話之後，男子剛毅的麵容上，掛上了一滴脆弱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