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住院期間的小溫馨(虐之間插播的小歡樂)
南烈燃住院第五天。
賀晴晴怒氣衝衝地提著一罐雞湯,怒氣衝衝地打的到了醫院,然後怒氣衝衝地進了病房,再怒氣衝衝地將雞湯的保溫盒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
南烈燃手裏拿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她怒氣衝衝地大步走進來他也頭都不抬。直到她泄憤地將雞湯放到桌子上,他才漫不經心地抬起頭:“這桌子和你有仇嗎?”
賀晴晴衝到他麵前,一手指著他,怒氣衝衝地說:“我和桌子沒仇,我和你有仇!”
南烈燃“哦”了一聲,懶洋洋地說:“這句話我都聽了很多次了,沒有新鮮一點的嗎?”
他穿了白色的病號服,烏黑的鬢角修建得整整齊齊,胡子也刮得幹幹淨淨,還帶了點想早水的清新香氣——是個愛幹淨及注重儀表的,住了院也很注意形象。因失血而蒼白的臉上已經恢複了一點血色,看起來是很精神的。惟獨那嘴角的一抹邪笑仍然是萬年不變,襯著那英俊的眉眼,深邃的輪廓,想要忽略都很難!
人長得帥就是有好處,連穿了病號服都那麽帥。
賀晴晴離他站得近,聞到了他身上混合了本身就有的獨特男性麝香味,和香皂水的香味——竟然比所有的昂貴香水都要好聞。她不覺就有些心慌了一下,腳微微向後退了一下。但是馬上又想到自己是要發飆的!不是來看他講衛生不講衛生的!
“你……簡直是以折磨人為樂!變 態!”
南烈燃默認了她的指控,微笑著說:“比如說呢?”
賀晴晴都要咆哮了:“你讓我提著一罐晃晃蕩蕩的雞湯跑來跑去!你知不知道這個樣子多可笑!你以為我是你的女仆嗎?!”
南烈燃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嫌破壞你的高貴形象啊!”
“提著一罐雞湯跑來跑去也就算了!但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她的手指指著他氣得發抖,“早上五點你就打電話給我把我吵醒,說要喝阿姨燉的雞湯,讓我裝好了送來,還不讓別人送!你說你是不是睡不著覺故意折磨我也讓我不能好好睡覺啊!”
南烈燃微笑著,心裏默默地道:我就是啊!
“我七點鍾把雞湯送到這裏來,你還嫌我太慢了,說我是不是在路上勾仔去了。早上七點!你早上七點去泡妞的嗎!而且,有人早上喝雞湯的嗎!”
賀晴晴深吸了一口氣,又怒氣衝衝地吼道:“你這麽變 態早上要喝雞湯也就算了,我大老遠跑過來你又嫌煲的雞湯放的材料不合你的口味!說要喝什麽排骨湯!讓我把雞湯拎回去!你敢說你不是故意整我嗎?”
南烈燃繼續微笑著,心裏默默地道:是啊,我就是見不得我在病床上躺著,你這個罪魁禍首卻沒心沒肺的活得那麽逍遙。
“你要把雞湯換排骨湯也就算了!我千辛萬苦拎著雞湯回去,讓阿姨燉了排骨湯,又大老遠地像個家庭主婦一樣把它提過來,結果你……”她氣得差點岔了氣,一下子又打了一個咯,用手捂著嘴,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容易才平複,繼續批 鬥,“結果你這個變 態又說排骨燉草果不好喝,還是喝香菇雞湯好了!”
她一下子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你!你說你要報仇有這樣報仇法的嗎?!”
她氣懵了,一下子就被抓到了話柄。
南烈燃被逗得哈哈大笑,順著她揪他衣領的動作挨到她柔軟的身上,邪惡地說:“原來你氣的是這個啊!你是要我用那個方法報複你啊!好啊,等我的傷好了,我就遵從你的意願。你說,我們是先來老漢推車呢,還是先用後背式,還是你想我用把你綁起來對你這樣那樣的方式來報複你……”
賀晴晴雪白嬌 豔的臉龐一下子變成了火燒雲。
她一拳就揍到了他的痛處上!
雖然這幾天已經恢複得很不錯,但是南烈燃還是被她打得皺了一下眉頭:“母老虎,你就是這麽照顧被你差點殺死的傷者的嗎?!”
“我照顧你……我照顧你去死吧”!賀晴晴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轉身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桌子前打開了保溫盒,將雞湯倒出了裝在小碗裏,然後拿了根調羹過來。
“行了吧。”她將碗伸到他麵前,沒好氣地說。
南烈燃不接。
賀晴晴跳腳了。
“你要再跟我說你又不要喝雞湯喝這個那個湯,你看我不把這碗湯倒到你頭上去!”她狠狠地說。
“好像別人照顧病號都是喂他們吃藥喝湯的,”南烈燃靠在床頭,手枕在腦後,作仰頭向天狀,然後很困惑地說,“難道我記錯了?”
“你不要得寸進尺!”賀晴晴恨不得丟下碗,把他掐死。
“哦,你不喜歡啊……那我們現在就來老漢推車吧!”南烈燃放下枕在腦後的手,微笑著說,但是那抹笑怎麽看怎麽邪 惡!
“你你你!”賀晴晴端著碗連退兩步差點把湯灑出來,她瞪著他,目光就像要把他燒穿,最後還是憤恨地往床邊一坐,“喂就喂吧!你這個變 態!”
南烈燃內心其實就像個青澀的小男生一樣,以把人家氣得跳腳為樂,此時簡直就是洋洋得意了。礙於精英的形象才勉強忍住了那笑意,對著賀晴晴張開了嘴。
賀晴晴一邊怒氣衝衝地舀了一調羹的雞湯往他嘴裏送,一邊嘲諷道,“你不是胸口受傷了嗎?怎麽手也斷掉了?還是你得了老年癡呆症啊?”
“我才不在你眼前幾天,你就恢複成那副牙尖嘴利、氣焰囂張的樣子,”南烈燃咽下一口雞湯,說,“看來你這幾天過得真不錯。”
“隻要不用看到你,我吃得好睡得好。哼!”她一麵貶低他一麵繼續舀了一調羹雞湯往他張開的嘴巴送,“如果永遠都不用再看到你,我會更好!”
南烈燃輕笑一聲:“永遠都不用再看到我?你想得倒挺美的。告訴你,除非我厭棄了丟開你,否則你永遠都休想打這個主意!”
他在賀晴晴的怒視中乖乖又吞下一口雞湯。哎,他其實隻是見不得她看不得就過得好好地,還比在他眼前還要好,才將她使喚來使喚去。他真的沒想喝雞湯的!
不過,現在要是不想喝,氣瘋的某人應該會真的將雞湯倒到他的腦袋上去吧!
算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跟小女子一般見識,喝就喝吧,就當補身體了——流了那麽多血!
他打量著賀晴晴,繼而酸溜溜地發現:她原本就雪白的肌膚現在都透出了血色,白裏透紅的像早上剛摘下來的帶露珠的蘋果一樣。
他酸溜溜地說:“我不在你眼前,你就真的那麽開心?”
“不知道多開心!”賀晴晴斬釘截鐵地說,一麵將雞湯送到他的嘴裏去。
他把雞湯咽下去了,卻咬著調羹不放。
“你幹嘛?”賀晴晴不耐煩地扯調羹,“你是狗啊!”
南烈燃“撲”地把調羹吐出來,悻悻地:“你敢罵我是狗!才幾天你的膽子就大到這種程度了!”
所以,別怪他早上五點鍾就要她送雞湯來。
他就是見不得她那副沒有他在眼前就跟鮮花盛開似的德行!
哼!捅了他兩刀,自己倒是活得逍遙得很。
明天早上他決定喝佛跳牆!
看整不死你小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