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不拿白不拿
沈星沉帶來的人在到達這裡的那一刻就加入了戰鬥,那幫來追殺言九幽的人很快就被消滅個乾乾淨淨,在他們其中一人的身上搜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上面刻著一些看不懂的符文。
林蕎在空間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當她看到那塊令牌時,臉色猛然沉了下來,自言自語道:「君曦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小蕎呢?」沈星沉看向言九幽問道,心中擔憂的想著:莫不是小蕎已經……
「他很安全。」言九幽簡要的回答。
沈星沉聞言便放了心,心中瞭然,應該是在她的空間里吧!
淡淡瞥了眼石生抱著的的花心世,淡然說道:「那我們回去吧!」
「好。」
於是一行人便聲勢浩大的回去了。
言九幽和石生跟著沈星沉回了他的府邸,與上次來時不同,這一次沈星沉的府邸乾淨了許多,外面還有兩排鬼兵站崗。
進入了屋裡,石生將花心世安放在床上,而林蕎也從空間里出來了。
石生將花心世安排妥當后,便迫不及待的來到沈姓沈的跟前跪下了,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完接連磕了好幾個頭,而且還是實打實的那種磕。
沈星沉微嘆了口氣,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無須如此,起來吧!」
石生依言站了起來,語氣堅定的說道:「師父,以後你莫要再獨自丟下徒兒了,徒兒以後就陪在師父的身邊。」
沈星沉聞言微怒呵斥道:「胡鬧,這裡是玄冥界,你好好一個人怎麼在這鬼氣充盈的地方生存下去?等過些時日我將事情了結了,你就和九幽回青宇門去。」
「師父,徒兒靈資差,就算回了青宇門也修鍊不出什麼,還不如留在玄冥界和師父作伴。」石生依舊堅持要留下,這些年來的孤寂他不願再嘗試了。他本是個棄嬰,是師父將他撿回來,並且不嫌棄他的靈資,用心的教導他。在他的心裡,師父的地位就猶如親生父親一般,甚至比親生父親還要重要。
沈星沉看著他良久,最終似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對石生說道:「你隨我來。」
石生跟在沈星沉的身後往屋子的後面走去。
如今只剩下林蕎和言九幽了,兩人各懷心思的拉開彼此的距離。
林蕎害怕自己會真正的變成原著中的白小玉,當然也是感覺和言九幽相處就莫名尷尬得很,心臟總是不聽話的「撲通撲通」亂跳,臉頰也會不自覺的微紅起來。
而言九幽則是在懷疑自己對林蕎動情的起因。想到當初自己在合歡谷時的異樣,他隱隱懷疑自己的身體里一定有什麼不可控制的秘密,他不想傷害了這個傻丫頭。
剛剛的動情或許只是因為石生和花心世歡好的聲響太大,以至於讓他失了理智吧!總之在弄清楚情況之前,他定要與這丫頭保持些距離才好,免得自己一時沒有控制住而傷了她。
尷尬的氣氛一直維持到石生和沈星沉從裡面出來,石生和沈星沉皆面色沉沉。
林蕎疑惑的看向他們,好奇心起,卻又覺得他們既然避開去後面了,定是不想讓外人知道的,於是也就沒有多問。
沈星辰來到林喬面前,臉色凝重的對林喬說道:「小喬,我有一件事情想讓你幫忙,可以嗎?」
「什麼事?」林喬問道。
「你被困在乾山之時的那些受害者,你可都還記得?」
「記得啊!怎麼了?」林喬一臉的疑惑。
沈星辰語氣誠懇的說道:「我希望你能幫我把他們集結起來,說服他們去鬼帝那裡作證,商恆在利用他們做是實驗。」
林喬這就為難了,她這人生地不熟的,上哪裡去找他們呀!更何況那些人會不會相信她還不好說呢!
沈星辰似是猜到她所想,於是說道:「你只需要出面就行,其它的事情我會安排好的。」
林喬猶豫著看向言九幽,言九幽點了點頭,她這才答應了。
沈星辰見她答應了,便說道:「你們也該累了,先去休息吧!」說要朝外面喊了一聲:「胖大星,你帶他們下去休息。」
被喚作胖大星的男人從外面走進來,肥碩的身軀簡直讓人不敢直視,走路的時候身上的肉一抖一抖的。
「主人,帶他們去哪個院子里?」胖大星嗓音粗啞,聽語氣是個憨厚老實的。
「三點星院。」沈星辰不假思索的回道。
「好的,主人。」胖大星向沈星辰行了個禮,隨後朝林喬他們說道:「姑娘,請跟我來。」說完就往剛剛沈星辰和石生出來的方向走去。
林喬跟著他走過了許多個彎彎繞繞,最終進入了一個十分宏偉瑰麗的地宮裡。
林喬震驚的看著這個低調又奢華的地宮,心中讚歎:沒想到沈星辰這隻狐狸竟然還有這麼隱秘的宮殿啊!搞得跟小說里的古墓一樣。
穿過宮殿繼續走過了幾條走廊,他們終於重見天日了。
灰濛濛的,獨屬於玄冥界的天空。
而這個院子也不大,黑灰色的粗木製成的房屋,一共有四間,林蕎和言九幽各自選了一間。
第二日一大早,石生便來叫林蕎了。言九幽在房中聽到林蕎和石生的交談聲,知道他們這是要去找那些被商恆囚禁過的人,於是立刻開門也要同行。這玄冥界危機四伏,他實在是不放心林蕎一個人去冒險。
於是,三人一同去了沈星沉安排的地方。
「星辰閣」是沈星沉名下的產業,專賣一些法器或者鬼修們用的冥草。
這棟樓高三層,一樓賣冥草,二樓賣法器,三樓則是會客廳。
此時的會客廳里,一位身穿錦藍色長袍的男子坐在桌旁,看到林蕎他們的到來,那人立刻起身恭敬的喊道:「在下五星,奉沈王之命帶幾位去蝠林。」
石生走上前去,點頭道:「師父已經交代過我了,不知我們何時動身?」
五星回道:「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動身前去如何?」
石生看向了言九幽和林蕎,言九幽微微點頭,沈星沉才回道:「好,那我們走吧!」
一路上都有五星帶路,倒也平穩無事,只是到了蝠林外圍之時,五星突然申請嚴肅的提醒道:「蝠林危險,你們小心謹慎一點。」
蝠林的旁邊就是與北玄國交界的冥海,想起冥海里那些詭異又噁心的惡鬼,林蕎嫌惡的皺了皺眉。
所謂蝠林,便是黑蝙蝠繁衍生殖的巢穴,裡面黑蝙蝠的數量數不勝數。
按理說,這樣的地方一旦有外人的闖入,必定會引起黑蝙蝠們一陣躁動的,然而如今的情況卻是寂靜無聲,靜得就連他們走路時的腳步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林蕎暗暗想著:不會又是有埋伏吧?
不過這一次林蕎倒是想多了,這蝠林近日出了一隻黑蝠王,蝠林里的黑蝙蝠都是聽他指揮的,如今這般毫無動靜便是黑蝠王下了指令,讓它們靜觀其變。
就在他們一行人越走越深的時候,突然蝠林里的蝙蝠傾巢而出,黑壓壓的一片將他們幾個圍成一個圈。
五星這時大聲喊道:「我們沈王與單王商議,向鬼帝討來燭陰血替所有中了燭陰法咒的鬼修解除法咒,我身邊這個姑娘想必你應該認識的,她已經成功解除燭陰法咒了。」五星的這番話帶著幾分鬼力,好讓躲在暗處的那個人能夠聽得清楚。
話落,原本黑壓壓的蝙蝠讓出一條道來,一位身材矮小,耳朵尖尖的黑瘦男子氣勢十足的一扭一扭的向他們走了過來,只可惜他那長長的尾巴生生把他特意營造出來的氣勢壓低了好幾份。
男子仔仔細細的打探起林蕎,隨後用他尖細的嗓音說道:「你倒是機緣不錯。」
林蕎一臉懵的看著來人,努力回想著自己是否有見過他,奈何當時被關進去的人太多,她實在是沒那腦子把他們一一記住。
男子倒也不介意她不記得自己,畢竟「解除法咒」對於他來說才是當務之急。
「我如何知道你不是騙我的?」男子看著五星說道。
五星拿出一枚暗紅色的令牌,上面刻著一個「沈」字,而後有攤開掌心,再一個「沈」字憑空而出。
「好,我相信你。」男子見了這兩樣東西,立刻答應了下來,並且問道:「還有其他人你們會救嗎?」
「當然,你把他們都召集到這蝠林,明日沈王會安排鬼簰來接你們。」五星道。
男子聞言,意外的驚喜,急忙自我介紹起來:「我叫黑天寶,你們以後來蝠林,直接朝著裡面喊我名字就行了。」
「好。」接下來,五星交代了黑大寶一些注意事項便又帶著林蕎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依舊順風順水的,這讓林蕎不禁鬆了口氣。
接下來,林蕎便去了君曦的萬寶樓,若換作以前,她定是要買的,但是現在么……她覺得不拿白不拿!
萬寶樓在尋冥界還頗為有名氣,只是玄冥界的鬼修們都以為這裡是單傾慕的產業。
進入萬寶樓內,林蕎直接找了掌柜的,拿出了君曦給他令牌,言九幽在看到那張令牌時眼睛眯了眯,面上卻依舊是一派傲然的模樣。
掌柜一看到令牌,立刻壓低聲音對林蕎說道:「姑娘請隨我來。」
林蕎跟著他走進了萬寶樓的第三層,一路上卻都警惕著,畢竟君曦的目的她還沒弄清楚。
第三層的一間包房裡,掌柜問林蕎:「不知這令牌是何人給你的?」
「君曦」林蕎簡要答道。
言九幽聽到這兩個字時眸光一閃,卻也只是霎那間,在場的都沒有注意到。
而掌柜確實滿臉的驚訝,好半天才吶吶問:「那,不知姑娘來此可有什麼事?」
林蕎回想著剛剛在萬寶樓一樓看到的許多冥草冥丹,淺笑著說:「君哥哥說,我若是在玄冥界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拿著這個令牌來找萬寶樓幫忙,如今我有個朋友受傷里,急需許多珍貴冥草療傷,不知道你們能否借我點?以後見了君哥哥,我再把錢給他,行嗎?」
「可以,當然可以,姑娘是想要些什麼?」掌柜神色認真的問道。
「我們先下去看看吧!」林蕎見對方答應了,乾脆也就不再客氣了,君曦竟然敢找人追殺我們,不管是什麼目的,什麼原因,討點利息來總是沒錯的。
於是,林蕎到了一樓之後,盡挑些又好又貴的冥草,然後把他們一股腦的都交給了系統,看得萬寶閣掌柜心疼不已,冷汗連連,想要開口制止吧!又怕抗了主家的旨意,就只能站著干著急了。
待林蕎感覺沒什麼可拿了,系統也說夠了的時候,林蕎這才心滿意足的住了手,歡快的和掌柜告了別,就離開了。
這一番鬧騰可讓言九幽憋著氣了,待回到沈星沉的府邸,石生本是要上來和林蕎說話的,卻被言九幽提溜著人給帶走了。
林蕎被言九幽的態度弄得莫名其妙,嗷嗷叫著:「九幽長老,你幹嘛?不要拽我,你走慢點,喂……」
嗷叫聲漸行漸遠,石生收回目光,一臉的失魂落魄,自嘲一笑后便離開了。
言九幽把林蕎拽到他們所住宿的院子里時,才放開手問道:「你認識君曦?你和他什麼關係?」
林蕎被他這突然的態度弄得緊張不已:「怎麼了?你也認識他?他是你仇人?」
言九幽目光沉沉:「如果我說是呢?」
林蕎聞言,激動的一拍大腿,一臉恍然大悟的叫道:「我就說嘛!他怎麼好端端的派人來殺我們?原來是和你有仇哇!」
言九幽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認為在獸森追殺他們的那幫人是君曦安排的,隨後想到從那幫人身上搜到的令牌,再想到今日她拿出的那枚令牌,兩枚令牌從外形上看確實十分相似,只不過上面的符文卻有所不同。
「既然知道他派人追殺我們,你今天還去求助於他?」言九幽這話說的,那是要多酸有多酸,一種自家養的丫頭要被拐跑的感覺讓他極其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