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跟進
沈月和李榮對視了一眼，倆人的心中當下就瞭然這龍的肯定有其中的含義。
李榮走到了陳達的跟前，手在陳達的眼前的晃悠了一陣。
「陳大人，你有什麼話要向我們說明嗎？」
陳達隨即便回過了神，只是臉上蒼白的神色代表著他還在沉浸在那種震驚的情緒當中，他微微張嘴，小聲的說了一句。
「我們先回衙門，這之後再把我們知道的告訴你們。」
李榮回頭看了沈月一眼，沈月點點頭表示同意。
她也不想在這麼多百姓面前討論這些事情，萬一這其中就有兇手呢？誰知道他會不會在暗中觀察著。
然後好想著接下來要要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他們，或者，逃脫自己的所犯下的罪惡。
周圍的捕快讓周圍的看客散去，而沈月他們也開始往衙門的方向回去。
期間她的視線時不時往回看。
江面上海漂浮著黑色的染料，那些染料應該都是從染坊找出來的。
也不知道前三次發現屍體的時候，江面是不是有同樣的情況。
可沈月想，即使是有，他們也不一定發現了也許只是當做垃圾之類一樣處理，不會去理會。
否則他們在重新檢查屍體的時候，早就該提出來了。
會衙門的路上，沈月顯得很沉默，腦中不斷的想者有關這次案子的事情。
李榮好幾次想要找沈月說話，但是看見沈月那認真的樣子，最後還是把話給吞進了肚子里。
有的時候，他還是很希望沈月把這樣的專註力放在他的身上。
回到衙門，李榮當即就再次詢問有關龍的事情。
「陳大人，現在我們也回來了，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們還有什麼事情是瞞著我們的？」
陳達低咳一聲，讓下人前去備茶，然後示意沈月他們先坐下，他才慢慢敘述有關這兇手在江面上畫龍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大家隨即就坐。
陳達開始說話之前，整個人都陷入到了回憶之中，他需要整理好自己的語言，想著如何才能更好的把這件事情給描述出來。
「其實我沒有想過要隱瞞你們什麼事情，這有關龍的畫像是以前在幽州曾經發生過的一起案件。」
沈月疑惑，「以前？是多久？」
陳達很快回答道，「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長月江曾經死過一個女人，當時在女人屍體的旁邊，有用血跡畫成的龍的全貌。」
「而這龍在幽州所象徵的意義，是正義。」
「當時因為現場有的線索不足，加之女人身邊沒有可疑的人物，案子很快就不了了之了，成為了懸案。」
「可是這之後，長月江又繼續死人，而且死者的旁邊依舊畫著龍的圖案……」
沈月隨後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是每個死者的身旁都會有一個龍的圖騰？」
陳達點頭。
李榮跟著問道：「那麼這兇手最後找到了沒有？」
陳達嘆息，「沒有，接下來總共死去了5人，但兇手是誰我們至今都不知道，已經成為了懸案。」
沈月聽見陳達講述的這些往事。
她把重點歸納在龍的身上，剛才陳達也說了，龍象徵的意思是正義。
可是既然是正義，那為什麼兇手會要殺人？
沈月很快又想到了王衛和蕭誠得罪人的事情，她嘗試跟上兇手的步伐，她在想兇手是不是在代表這龍在懲罰這些人？
所以才會選擇在江邊溺死，他把自己當做了龍王。
「沈月？」
李榮喊了好幾聲，沈月都沒有反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直到這最後一聲的時候，她才逐漸反應過來，問道：「怎麼了？」
李榮隨後說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沈月點頭，「我只是在嘗試跟上兇手的想法……」
她把自己剛才所想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李榮當即就附和，因為他有那麼有一瞬間也是這麼想的。
否則，這四個看上去毫無關聯的人，為什麼會被同一個殺手殺害？
可陳達顯然還有自己的疑問，他又問，「如果說兇手是為了懲罰，王衛和蕭誠都好說，那麼林晟和那仵作又是什麼原因？」
沈月幽幽看了陳達一眼，「李晟在人前的形象好，可是他私底下到底是怎麼樣的，誰又能知道呢？而這仵作，我想兇手是為了毀滅證據，那仵作也許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被殺人滅口。」
一個小小的奴隸能夠起到什麼風浪？
如果說兇手只是因為仵作那奴隸的身份而起到想要消除的作用，那麼碼頭那些搬運貨物的奴隸早就被殺完了。
所以剩下的可能就只能是，他知道了什麼。
可陳達對於林晟還是有執著感，他始終認為林晟不是得罪人的人，他繼續為林晟辯解，「有關私底下林晟的人品，他的家人應該可以做保證吧？」
沈月再次反駁了他的話，「你先前也說了，他大部分時間是在船上渡過，那麼這期間他的家人了解他嗎？」
陳達被沈月說的啞口無言，看來自己還真是請了一個牙尖利嘴的狀師。
但這樣也好，她有這樣的勁頭去辦案，也許不用半個月就能解決了也說不定……
可陳達轉眼又想，如果這案子真的和二十年前有關，那麼他們也不一定能找出兇手，說不動還會繼續成為懸案……
沈月像是看出了陳達的想法，但她沒有說什麼，而是對著李榮說了一句，「現在光是分析不行，我們要開始行動了。」
陳達也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掙脫了出來，正好聽見沈月說的這句話，忙問道：「怎麼行動？你這是有線索了？」
沈月微微抿嘴，「證據和線索都需要我們自己去找，得先從林晟入手。」
「林晟？」
陳達始終是不相信林晟是私底下做了什麼壞事的人。
「是的，林晟，我們得要找出他的另一面，兇手是為的什麼而殺他。」
「如果我們能找到，夜襲就離兇手就更近了，因為這是尋常人都看不透的事情，那麼兇手又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