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龍脈·關山村
然而天寶卻並沒有覺著自己的分析有什麼不妥,他抓了抓頭髮,疑惑道:「可是死在悅來客棧的江復年,和龍玉一案又有什麼關係呢?」
天寶提出來的這個問題,也是女主和男主想要知道的。儘管雜七雜八的線索被他們列出來好幾條,可是這些信息都太過零碎,彼此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關聯,這讓女主和男主感到十分頭痛。
一陣風吹進窗子,放在桌案上的紙張被吹得嘩嘩作響。女主揉了揉有些發澀的太陽穴,有些好笑道:「說起來,儘管知府大人命令我調查龍玉的案子,可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龍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之前因為忙著調查劉青榆的死因,女主一直沒有過多的關注龍玉。此刻說起來,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說起玉佩,就不得不提到一個傳聞。」男主自是十分樂意為女主答疑解惑的,「據說,找到玉佩之人,能夠從中獲得一個藏寶圖。」
「是什麼樣的藏寶圖,竟能引得江湖上風起雲湧,就連朝廷也要出手?」
女主是真的很好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天下都是坐在龍椅上那位的,又有什麼樣的奇珍異寶,能夠入得了那位的眼呢?
男主也不賣關子,他鄭重道:「寶物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藏寶圖中隱含著龍脈的下落!」
女主敏銳的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詞——「龍脈」。如果真如男主所說,那這玉佩可不是個簡單的東西!
自古便有「得龍脈者得天下」的說法,可是如今這天下已經有主了,當今皇帝的龍椅坐得穩穩噹噹的,江湖中人為何要不遺餘力的尋找玉佩,就值得深思了。
如果處理不當,讓龍玉落入有心人之手,很有可能會攪得天下大亂。也怪不得朝廷急著要找到那玉佩。
天寶在一旁湊熱鬧,「聽說那龍脈中藏著許多的奇珍異寶,也不知道咱們有沒有那機會,能夠遠遠的瞧上一眼。」
男主一回頭,就看到自家侍衛嚮往的神情。男主忍住捂臉的衝動,心說這手下就會給他丟臉。
明明天寶的家世也不賴,怎麼會露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莫非是因為在幽州呆的太久,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呆傻了?
女主卻是沒留意到天寶奇怪的關注點,她感到疑惑的是,像玉佩這種有著重要意義的東西,為什麼會流傳在民間呢?
心中想到,女主就問了出來,沒想到男主卻回答說:「玉佩本來就是皇家的東西,只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這才使得玉佩流入民間。」至於是發生了什麼變故,男主卻沒有說。
女主是個聰明姑娘,男主一語帶過,明顯是不方便透露太多信息,女主也就沒有追問下去。不管玉佩是怎麼弄丟的,和她也沒有關係,她只需負責查出玉佩的下落就好了。
但是經過男主的解釋,女主終於正確認識到了玉佩的重要性。這東西雖小,卻比男主他們之前正在追查的官銀失竊案要重要的多。三人於是不再閑聊,再一次埋頭研究起線索來。
……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女主細心、耐心的查找,終於在陳穎的書信中發現了一處關鍵點。
將陳穎所有的書信通通看過一遍之後,就會發現她的信中寫的大多是沒有實際含義的廢話,有的時候通篇都在羅嗦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當然,這也很有可能是陳穎和同伴在使用暗語交流,只不過女主和男主等人看不明白而已。
但是「關山村」這一處地名,卻曾多次被陳穎在書信中提及,不過每次卻都是含混帶過,語焉不詳。
然而越是如此模糊不清的指向,女主就越是覺得,這其中定然有貓膩。也許關山村就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屋中三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興奮。他們當即便前往知府衙門向陳達打聽關山村的消息。
然而從陳達那處打聽到的消息,卻令女主和男主感到頗有些意外——原來那關山村,在幾年前就已經變成了一個荒村。
根據幽州府志記載,數年前,關山村突然爆發了一場瘟疫。那場瘟疫來勢洶洶,在一夜之間席捲了整個村子。
儘管幽州知府很快就做出了應對措施,從揚州城調派大夫過去診治施救,卻仍舊未能挽回瘟疫感染者的性命。
一夕之間,大批村民死於病魔之手,甚至就連揚州城裡派過去的大夫也跟著遭了殃,丟了性命。
好在官府早有準備,把尚未染上瘟疫的村民都接了出來,安置到別處,並且派遣官兵將關山村與周圍隔絕了起來。
一連月余,村子里的疫情仍不見好轉,染病的村民只是拖著一口氣還沒咽,眼瞅著是沒有康復好轉的可能了。
這一次的疫情來勢洶洶,每拖一日,對幽州府的威脅就更大一分。當地官員不敢拿全城老百姓的性命開玩笑,權衡一番之後,便下令放火燒了村子。
官兵們在村子外圍架上木柴,澆上火油,將整個村子都付之一炬。那一天恰有大風,關山村的火燒了一天一夜,直到把能燒的東西都燒沒了,才漸漸熄滅。
打那之後,關山村就變成了一座荒村。
原來的村民早已在別處安了家,都不願再回到村子里去。在他們看來,曾經爆發出瘟疫的村子是不吉利的地方,唯有躲得遠遠的,才能避開霉運。
一開始,還會有流浪漢進村子里尋片瓦遮身,可是後來不知怎的,關山村竟傳出鬧鬼的傳聞來。散播消息的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睛,倒像是他親身經歷過似的。
只是不管是真是假,那地方卻是再沒人敢去了。
至此,關山村便徹底的荒廢下來。
陳達問女主,為何會突然想起打聽關山村的消息,可是有了新的線索?
女主不敢把話說的太滿,只說有可能。陳達也不很在意,查案本就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