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改變計劃
「六扇門千挑萬選出來的人，居然被街頭幾個小混混套了麻袋，你們還好意思說！」
「看看你們臉上、身上的這些傷，被人打了很光榮嗎？」
段方成怒氣沖沖，看著這幾個被人揍成豬頭樣的手下，恨不得自己再補上幾腳。沒出息的傢伙們，真是給他丟人！
被老大教訓了，幾人除了委屈之外，又多了一些愧疚。
「大哥，您別生氣，是小的們技不如人。」被打的幾人一個個蔫頭耷腦，垂頭喪氣，恨不得扒開一條地縫兒鑽進去，以此來躲避段方成如炬的目光。
餘下幾人也紛紛表態，「大哥，您放心，一會兄弟們就繼續去盯著那個方如斯。這次一定不會讓他從兄弟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還有那些從背後陰兄弟們的人，也一定把他們找出來！」
被段方成教訓了一頓，這些人反而充滿了幹勁兒，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不料段方成卻駁回了他們的建議，「不用了，你們安心留在衙門裡養傷吧。方如斯那裡，暫時不用去跟了。」
既然還以為，段方成是對他們感到失望了，才會說出這種話。為了不讓大哥對自己失去信心，他們紛紛表示了自己的決心。
「大哥，您放心，兄弟們這回一定不會再出岔子了！我們保證把方如斯那小子盯的死死的！」
「我們一定會找到您需要的證據的！」
段方成手下的人，幾乎都是一些十七八歲的少年。他們這個年紀，都只能算是六扇門的新人，與那些經驗豐富老道的前輩們完全沒法比。
但是他們之所以會加入六扇門，也是因為一顆熱忱的心。因為這份熱忱，他們對於段方成下達的任務通常都會充滿了幹勁兒。
少年們紛紛表態，這樣段方成在感到欣慰的同時，也有些擔憂。
「你們一個個都是傻的嗎？什麼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們套上麻袋，然後揍一頓？你們的行蹤都已經暴露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了，還跟蹤什麼？！」
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段方成難免擔心自家小崽子們的前途。
被老大吼了兩句，少年捕快們終於明白過來。其中一個人大著膽子，問段方成道：「大哥，那這事就這麼算了？不跟著方如斯，咱們怎麼找證據啊？」
「說你們幾個是豬腦子，真不算冤枉你們！」段方成簡直要被手底下這群天真的小少年們氣笑了，「跟不了方如斯，不是還有楚玉兒嗎？她可是最後一批和劉詩詩有接觸的人之一。」
年輕的捕快們聽了，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大哥，您真是太厲害了！」稱讚聲此起彼伏。
「厲害個屁，是你們太笨了！趕緊滾，在我面前消失，別讓我看見你們這鼻青臉腫的窩囊樣子！」
幾個小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和段方成打過招呼后，灰溜溜的離開了。
……
幾個手下離開后，段方成便將改變計劃的事情，告訴了沈月。沈月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關竅。
「方如斯身邊的，可是宮裡的人？」
段方成點了點頭，「想來應當是他那位好姐姐派出來保護他的。也許咱們人的行蹤，已經被方如斯發現了。」
沈月難得沉吟了一會兒，「既然這樣，我們轉而監視楚玉兒也是一樣的。只是楚玉兒終日呆在秦楚樓里，怕是不方便下手。」
段方成狡黠一笑，「這種時候，還得看你哥我的——你放心吧！秦楚樓里有我的線人，我們只需坐等消息就好。」
段方成在秦楚樓那種風月場所還有線人，這是沈月沒有料到的。從段方成口中聽說之後，她也只是小小的驚訝了一番。
有了段方成的吩咐，秦楚樓里的線人便一直盯著花魁楚玉兒的動靜。然而讓段方成和沈月感到不解的是，幾天過去，楚玉兒始終都沒有什麼動作。
她每天安安分分的呆在秦楚樓里，沒有再接觸過方如斯。
與此同時，沈月也沒有閑著。這幾日，她常常去街上，或者去茶館中，不著痕迹的打聽方如斯的事迹。
這一連幾天探聽下來，還真叫沈月摸出點門道來。
原來這位方小公子在京城裡的風評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糟糕。
——流連於煙花之地，好尋釁滋事，打架鬥毆……反正就沒有他方如斯不做的壞事。這位被家中嬌慣壞了的方小公子，甚至還曾在鬧市中縱馬，實在是過分至極。
不過因為他有一個好爹，還有一個好姐姐，不管他怎麼鬧騰，怎麼作死，都沒有人敢管這攤子閑事。
京城裡的人，但凡是聽說過這位方小公子名號的，見到他都會繞著走，生怕自己哪裡不小心，惹了這位爺不痛快。
除了這些，沈月還隱約探聽到一點風聲——據說這位方公子風流成性，在自家府邸中金屋藏嬌了好些個美人兒。
不過這都是那些閑漢們說葷話時順帶透露出來的，不能完全當真。
但是沈月還是把這模稜兩可的消息放在了心上。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一連幾日觀察打探，沈月發現，她聽到的都是一些關於方如斯如何尋釁滋事、打架鬥毆的消息，卻從未聽說過方如斯被人教訓的消息。
沈月不禁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方如斯在京城裡橫著走，竟然都沒有人出面教訓他嗎？
不過想想也是，方如斯的身份，在這遍地官爵的京城裡，說高不高，說低不低。這就導致了，比他身份高的人，不屑於出手教訓他，而比他身份低微的人，又沒有這個膽量。
不過也不能算是全無收穫。一天，沈月在茶樓里聽說書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鄰座幾個人的談話。
原來前幾日失蹤的劉詩詩，曾經因路見不平，出手教訓過這個酷愛作死的方公子。
以方如斯那種霸道性子，被人欺負了，自然會想著加倍還回去。可是因為劉詩詩的特殊身份，他只能把這股怨氣憋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