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下人的證詞
趙毅點了點頭，「沒錯。而且據此人所言，他還曾經做給葉城做過一段時間的貼身小廝。」
「只不過，他現在已經被趕出葉府了。」
在沈月和段方成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趙毅向他們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向趙毅提供這條線索的人，名叫孫甲，曾經是葉府的一名下人。
一開始，趙毅派出去調查的手下並不知道孫甲這個人。是孫甲在聽說有人向葉府的下人打聽葉城的行蹤之後，主動找到了趙毅的人，說是他知道葉城的秘密。
趙毅的人在見到孫甲之後才知道，原來孫甲因為犯了一些過錯，而被葉城從葉府趕了出來。
聽到這裡，段方成不禁有些擔心起來，「這個孫甲，該不會是因為對葉城心懷怨恨，所以才會故意說出這樣的話，想要借六扇門之手，來針對葉城吧？」
對於段方成的懷疑擔憂，趙毅並不介意，「我只是覺得，關於孫甲和其他人不同的說法，有必要讓你們知道。」
「至於要怎麼處理，又或者相信與否，你們還是要靠自己的判斷。」
沈月在一旁說道：「段方成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只是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錯過任何一條可能的線索。」
「那個孫甲的華到底是真是假，我們還是得親自見過他本人之後，才能做出判斷。」
「如果孫甲說的都是真話，那麼這個葉城，就可以被列為我們的首要懷疑對象了。」
……
沈月和段方成統一了意見之後，沒有耽擱，即刻出發，按照趙毅給的地址，找到了孫甲的家。
這是一處看起來有些破舊的小院，段方成敲響了院門之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出來為沈月和段方成打開了大門。
老人家的眼圈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沈月上前表明來意之後，老人家將兩人讓進了院子里。沈月和段方成這才知道，原來這位老人家，就是孫甲的母親。
孫甲的家，雖然破舊，但是卻被這位老人家收拾的十分整齊乾淨。
在有些低矮的屋子裡，沈月和段方成見到了孫甲。
看到白天也躺在床上的孫甲，沈月和段方成感到十分意外。
孫甲像是看出了兩人眼中的詫異，他無可奈何又憤恨的捶了捶自己的雙腿，「你們的同伴回去之後，沒有告訴你們嗎？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孫甲以為，之前過來詢問的趙毅的手下，也是六扇門的人。
沈月和段方成這才知道，孫甲的雙腿被人打斷，只能躺在床上度日。
沈月一問才知道，原來孫甲的雙腿，居然是他在葉府給葉城做貼身小廝的時候，被葉城親自下令，派人打斷的。
只因為他第一次給葉城做貼身小廝，有些緊張，因而犯了一點小錯。
說起在葉府的經歷，孫甲的眼裡充滿了怨毒。提起葉城時，他的語氣更是咬牙切齒。
「哪裡有什麼『葉小善人』，那個葉城，分明就是一個魔鬼！」
「我不過是送茶進他書房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不小心把茶水灑在了地上，他就大發雷霆，直接吩咐人把我的腿給打折了！」
「像我這樣，因為犯了一點小錯，就被葉城往死里打上一頓，然後再趕出葉府的，不在少數！」
說起葉城的惡行，孫甲眼睛都紅了，可見是被氣得狠了。
「像他那樣不顧別人死活的人，憑什麼被稱為善人？！如果連他也能算得上善良，那這個世界上，恐怕就沒有惡人了！」
從孫甲的口氣中，不難聽出他對葉城有多麼厭惡和憎恨。
正是因為他怨憤的情緒如此強烈，沈月材有些不敢相信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
不過，沈月還是希望，能夠從孫甲這裡得到儘可能多的信息。因為在目前，孫甲是她和段方成唯一能接觸到的一個對葉城和葉府都有了解的人。
想了想，沈月還是對孫甲說道：「關於葉城，你還知道他什麼事情嗎？但凡是你知道的，都可以告訴我們。」
至於孫甲說的是真是假，只有等到他們離開孫甲的家之後，親自去查找驗證，才能知曉了。
一說起葉城，孫甲就來了精神。他眼睛里閃爍著報復的痛快光芒，對著沈月和段方成，毫不猶豫地將他知道的、所有葉城的小秘密，全都抖落了出來。
在孫甲的口中，葉城成了一個行為暴虐，舉止神秘的變態，與京城百姓們印象當中的「葉小善人」，完全是兩個人。
據孫甲所言，葉城十分喜歡隋玉婷，對隋玉婷的狂熱追求，甚至已經成為了葉城的一種執念。
葉城熱衷於收集隋玉婷的各種貼身物品，諸如香囊、胭脂、手帕一類。葉城甚至準備了一隻巨大的箱子，專門用來存放隋玉婷的貼身物品。
聽到葉城這個奇怪的癖好，沈月不禁覺得渾身發冷，胳膊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葉城這樣的舉動，幾乎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偏執了。隋玉婷被這樣一個男人惦記著，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反正沈月覺得，如果她是隋玉婷的話，知道葉城居然在背後悄悄收集自己的私人物品，肯定會害怕的睡不著覺。
一個人這樣執拗，誰知道會不會某一天，他就會突然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孫甲還提到了一點，說是葉城經常在半夜外出。
常常是在三更半夜的時候，葉城就離開了葉府。
對於葉城的這一舉動，孫甲十分好奇。他曾經想過跟蹤葉城，想看看葉城究竟是去哪裡了。但是想想葉城暴虐的一面，孫甲最終沒敢這樣做。
「葉城那個人，就是一個十足的惡人！你們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的，對不對？」孫甲滿懷希望的看著沈月和段方成，希望兩人能夠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如果葉城真的做了什麼壞事，六扇門一定不會任由他逍遙法外的。」
儘管段方成說這話的本意，並不是為了安撫孫甲，但是孫甲聽到之後，卻心滿意足的長舒了一口氣。好像他心中十分篤定，葉城一定做過什麼違背律法的壞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