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身份成謎
「是。聽說好像是個女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夥計見趙毅打扮的非富即貴，也不敢得罪他，其實他的心早就飛走了，也想趕快去看看熱鬧。
「我們也去看看吧，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死人呢？」沈月徵詢著趙毅的意見。
趙毅滿心的不情願，卻還要保持微笑，「都聽你的。既然你想要去看看，我們就過去了解一下情況吧。」
看著眉頭緊皺的沈月，趙毅的心裡忽然湧上來一股不好的預感。他覺得，沈月這一去，很有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
對於沈月的性格，趙毅比誰都了解。她是一個正義感極強的姑娘，路見不平，必定仗義執言。
更何況，現在是出了人命。沈月她一定會想要調查清楚的。怕是她的假期，也會就此泡湯了。
「王爺，您就這麼讓沈姑娘過去了？就不怕沈姑娘又被案子絆住腳，回不來了嗎？」天寶滿臉都寫著幸災樂禍。
趙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發現，近來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不說話會死嗎？」
聽出來趙毅語氣不善，天寶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的當個鵪鶉，不敢再多嘴了。
由於貨倉內的空間太過狹小，船上的人已經把女屍弄到了船尾的甲板上。
沈月三人趕過去的時候，船尾已經聚集了一群人。他們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幾圈，外面的人還踮著腳，不停的往裡面探頭探腦，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在圍觀的人群中，不時有議論聲傳出來。
「出門在外的，竟然碰到這種事，真是晦氣！」
「這姑娘家年紀輕輕的，怎麼偏偏就想不開，自殺了呢？真是可惜了！」
「誰能確定她就是自殺？說不定是被別人害死的呢！現在的人心吶，簡直壞透了！前幾天京城裡那個殺人魔頭的事，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裡面的情景被圍觀的人擋得嚴嚴實實的，站在外圍的沈月，連死者的一片衣角都看不到。
「都讓一讓！六扇門的人在這裡，閑雜人等速速散開！」沈月高舉著手中代表著身份的六扇門的令牌，讓聚在一起的人們都能夠看得清楚。
「六扇門的人！快點讓開！這回咱們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見到沈月亮出來的身份令牌，擁擠的人群自發地給沈月三人讓開了一條通路。
「不對，六扇門的人怎麼是個女的？」
「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吧！你不會沒有聽說吧？六扇門最近來了一位女捕頭，斷案如神，已經破了不少的奇案！」
圍觀百姓對沈月的議論聲傳進了趙毅的耳朵里，他們對沈月的讚譽，令趙毅與有榮焉。
終於穿過人群，來到了中間的空地上。一個年輕的女子靜靜的躺在那裡，雙目緊閉，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沈月連忙過去，蹲下來仔細檢查女屍。
死者的年紀看起來不超過十八歲，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沒有明顯的外傷。
從她四肢的僵硬程度，還有瞳孔擴散的程度來推測，這個不幸的姑娘死了起碼有三個時辰了。
沈月的視線在圍觀的人群上轉了一圈，「船家何在？」
一個四十來歲年紀、蓄著山羊鬍的消瘦男子從人群中站出來，「我就是船主人，不知道這位姑娘有什麼吩咐？」
因為沈月拿著六扇門的令牌，所以船主人不敢怠慢。
「你可知道死者的身份？她又為什麼會出現貨倉里？」
船主人面露為難之色，「這……我也不清楚。我根本就沒看到，這位姑娘是什麼時候上船的。」
沈月不禁皺起了眉頭，「怎麼會這樣？今年年初，朝廷發布了新的規定，但凡是正規的商船，所載乘客必須要登記造冊。難道這位姑娘的姓名，並不在冊子上嗎？」
沈月逼視著船主人，想要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在說謊，意圖故意隱瞞關於死者的信息。
在沈月銳利目光的注視下，船主人急出了一腦門的熱汗。
他抬起衣袖來，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這位姑娘，我是真的沒見過她啊！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上船的！」
「大傢伙兒上船的時候，我一直在旁邊盯著，不信的話，姑娘你可以去問問這些客人，還有在我船上做工的夥計們！」
船主人努力解釋著，希望沈月能夠相信自己。
「說不定，說不定……她是自己偷偷溜上來的！一定是這樣沒錯！一定是她趁著我們不注意的時候，自己悄悄溜上了船，藏了起來！」
沈月認認真真的看了船主人一眼，確定船主人沒有說謊，這才暫時放過了他。
「是誰最先發現這具屍體的？」
沈月話音落下，一個五十多歲的黑瘦男子就被同伴從人群里推了出來。
他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膽子也很小。在面對沈月的時候，他甚至不敢抬起頭來，直視沈月的眼睛。
「是我、我發現的。」
「那你來說一說當時的情形——你為什麼會去貨倉？又是在哪裡發現這具屍體的？當時死者的情況怎麼樣？」
男子一邊不安的揉搓著髒兮兮的破爛衣角，一邊磕磕巴巴的回答著沈月的問題。
「我是這條船上的工人。眼看著船就要靠岸了，我去貨倉，是想要清點貨物。」
「貨倉里有一條過道，當我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她靠在箱子上。」
「我以為她是睡著了，就想要把她叫起來。可是我叫了很多聲，她都沒有反應。」
「然後我就伸手扒愣了她一下，沒想到……她就那麼直挺挺的倒下去了，把我嚇了一跳。」
在男子說話的時候，沈月一直留心觀察著他的表情。男子神色自然，看起來並不像是在撒謊。
沈月不禁再次犯了難，沒有辦法，她只好將視線放在了船上的乘客上。
「在場的各位，有沒有人認識死者？」
結果圍觀的人都齊齊搖頭，不約而同的說道：「不認識！」
「沒見過她。」
「不知道這姑娘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