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你好,請問一下我認識你嗎?”
不說話…………
“呃,如果你不認識我,那麻煩你不要擋到我曬太陽,好嗎?”
“我是你夫君”漂亮男人突然間發話了,優雅低沉,仿佛從千年之外傳來的聲音
“嗯?!”木三良被驚到了。“可是我並不認識你啊……”
“你說,我來找你,你就會記起來的!”男人再次語出驚人。“這是你給我的信物!”言罷,他小心的從脖子上取下一塊木牌,攤在手心裏給三良看。
三良懷疑的目光掃過了那個木牌,看到上麵隱隱約約有個“良”字。
嗯,良,是她名的最後一個字,這個木牌上也是個良字,這兩者不會有什麽關聯吧……
正當木三良暗自思索的時候,漂亮男人一把將木牌塞進了她的手裏。
“三良,木三良,就是這個名字”男人的語氣帶著期待的肯定。
“嗯?!,你怎麽知道我名字?!”三良驚異的看著對方。
“因為我是你的夫君,秦淮離啊!!”他的語氣非常的肯定,像在陳述一個再普遍不過的事實。
“再說一遍,我還沒有結婚!!”木三良生氣道,但心裏卻帶著一絲絲的懷疑,她不會真的什麽時候稀裏糊塗和人把婚結了吧,眼前這個人,分明是認識她。
“嫻……三良,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你怎麽可以換了個地方就把我忘掉了呢?你說你會想起來的…………”秦淮離的語氣中帶著重重的澀意,直視著她的眼睛喃喃控訴道。
三良本想躲開他的眼神,卻礙於他逼視的目光不得不抬頭。
一抬頭,卻仿佛看見了不染纖塵的星空。
從他的眼中,三良看不到任何的世俗氣息,純粹而幹淨。那麽一瞬,三良想要守護這個眼神,直到天荒地老。
看到她呆住了的模樣,埋在心裏的思念一下子如潮水般湧來,秦淮離忍不住輕輕的將他的唇印了上去。
正沉浸在秦淮離眼眸中不能自拔的木三良突然被眼眸的主人親到,腦子嗡的震了一下。瞬間清醒,推開了他。
看著推開了他的三良,秦淮離內心的痛楚再次湧上心頭,以前,她從來都不會推開他的…真的是,一點殘存的記憶都沒有了嗎??
三良推開他,倒不是因為抵觸,隻是這大庭廣眾的,被人看到不自在。
兩人沉默了一分鍾後。三良率先開口,“我能問一下我和你到底是什麽關係嗎?或者木三良和你是什麽關係,你能和我清楚的講一下麽?”
秦淮離表情糾結看著她半響,直到看著她不自在才緩緩的開口。
“你以前不叫這個名字,你叫蘇嫻,是蘇國公府唯一的千金,我是你在郊遊的時候撿來的,那時候你四歲,我六歲,你不顧任何人的反對,把我安置在了國公府,國公府的人都不是很喜歡我,但你一直都將我保護的很好,沒有讓我受任何的委屈。
在你及笄禮的那天,你向蘇國公請求下嫁於我,國公震怒,將你和我一並趕了出去,離開了國公府的你無依無靠,卻靠著聰慧做成了一筆又一筆的生意,成功的將自己變成了京城內首屈一指的富商,由於生意繁忙,你常常一去幾月不歸,但總會在所有有空的日子裏陪我,與我耳語**。
我本以為我們的生活一直可以這麽安逸的過下去,對於坊間的那些關於我的鄙夷之語我也不甚在意。
但有一日,你卻突然病倒了,這病來的快而烈,不過幾日,便將你折磨的不能言語。一股子莫名的恐懼向我襲來,我怕的很,怕你會離開我,離開這個世界,剩我一個人。
我瘋狂的找遍天下的名醫,但都無濟於事,那時,我所能唯一想到的就是陪著你去死。但有一日一個和尚突然登門拜訪,說他可能會有醫治的法子,當時我已經不再相信那些所謂的名醫道士,但隻要能有一絲救你的法子,我就不放棄。
我帶著和尚來到你的塌邊,他將一顆丹藥服入你的口中,不久,你居然醒了,你睜開眸子,看向了我,將我喚至你的身旁,靠著我,氣若遊絲的對我耳語道:“淮離,我該走了,怕是不能陪你到地老天荒了,我該走了啊……你知道嗎?我不是這裏的人,我也不叫蘇嫻,我叫木三良,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你可能現在正在與你原本的妻子長相廝守,不好意思,請原諒我的自私……”我們本就是該長相廝守的兩個人,哪裏來的不好意思。我控製著我顫抖的肩膀,控製著眼淚不落下來讓你看見,你抬手輕輕替我擦掉了眼淚,捧著我的臉頰哀傷的看著“我保護了那麽久的淮離呢,真是想想都舍不得給別人……,淮離,你來找我吧,拿著這個木牌,在我下葬的那天,帶著它,站在和尚給你畫的陣法中,你就能來我的世界找我。你來,我就一定能記起你。你,願意嗎?”“沒有什麽是比分離你我更讓我痛苦的事了,你覺得我願意嗎?!”我看著你蒼白的臉,又驚又喜。原來我還有機會見到你,那就好,已經很好了……須臾,靠在我肩上的你沒了呼吸,我依著你的話,在你下葬的那天走進了那個陣法,閉上了眼,再睜眼,就來到了這個地方,看到了你。”
秦淮離默默的說完,一臉希翼的看著木三良,她究竟有沒有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