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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十一章 遙波吃醋了

  「箜篌叔叔。」綠萼重複道。


  「若單論輩分你喚我一聲叔叔,其實也無甚不妥,不過你既已同流蘇……,這叔叔二字,還是莫要喚的好。」箜篌抽著嘴角說道。若讓流蘇的女人喚他叔叔,他這身皮莫不是要褪上一層。


  「喚你你便應著,這般多廢話做甚。」流蘇冷冷的出聲說道。


  「呵呵~!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箜篌尷尬的笑了兩聲,古怪的看了二人一眼,這才問道:「你二人今日來我這處是?」


  「萼兒想出去走走,我便帶她來你這看看。」流蘇看了一眼天河邊放著的一個木桶,走過去往裡看了看,只見裡邊有兩三條小魚兒正在狹窄的木桶里一跳一跳的,企圖躍出桶外,遂回頭對綠萼說道:「今日我便烤兩條魚給你吃,如何?」


  「甚好。」綠萼點點頭。


  「這是我釣的,要吃你們自己釣去。」箜篌趕緊走過去將桶提開。


  「……」綠萼看著箜篌如今這幅小氣家子的模樣,實乃難將他與第一次相見時那個清潤如玉的男子聯繫到一處,想來也只有十分相熟之人,許才能瞧見他這一面吧!

  流蘇拾起了地上的魚竿開始釣起了魚,綠萼則在一邊看著,不時出聲提醒道:「唔~!你看你看,這裡游過來了一群。」話音剛落魚群便聞聲四散。


  「……」流蘇眼底依舊波瀾不驚,然而握著魚竿的手卻是一抖,「萼兒,釣魚講究的乃是清凈,你這般出聲一喊,魚兒都被你給嚇跑了。」


  「哈哈~!」箜篌見此在一旁大笑幾聲,流蘇一個眼神看過去,他頓時止住笑聲,低頭刮著手裡的魚鱗。


  「那我去別處看看,便不妨礙你了!」綠萼去到了箜篌的身邊,看著他嫻熟的將魚鱗去掉,魚腹掏空洗凈串好,抹上調味用的佐料以後便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聞著漸漸撲鼻而來的香氣,綠萼不由讚賞的看了一眼箜篌,說道:「瞧你手法如此嫻熟,定是經常捕了天河的魚兒烤來吃,唔~!怪道離夜此前跟我說這天河裡的水似乎清了不少,原來是你。」


  「……」箜篌翻魚的手抖了抖,「我甚少食這些,你莫要胡說。」


  綠萼瞥了眼一旁不遠處堆著的諸多魚骨,忍俊不禁的說道:「這魚骨都快堆成一個小丘了,你吃的確實不算太多,畢竟天河如此之大,這點魚兒自是算不得什麼。」


  「……」


  「萼兒,過來。」流蘇在不遠處出聲喚道、


  綠萼回頭正好看見流蘇將一條魚兒放進桶里,於是高興的走了過去,低頭一看,頓時大喜道:「呀~!怎的一會兒時間便釣了這麼多?」數了數大約有十餘條左右,於是說道:「放幾條回去吧!我們吃不了這麼多。」


  「無妨,剩餘的我拿回去養著,你若何時饞嘴了便做與你吃。」流蘇寵溺的說道。


  「嘖嘖……」箜篌在一旁看著二人嘖嘖出聲。


  流蘇將魚桶放在了箜篌身前,箜篌以為流蘇是要分予他兩條,遂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我這有幾條便夠了。」


  「我是讓你將這些魚剖整乾淨。」流蘇順手將一條箜篌方才烤熟的魚兒拿了過來遞給綠萼。


  「你為何不自己弄?」箜篌不滿的說道。


  「太麻煩。」流蘇淡淡說道。


  「我少時怎會結識到你這等沒有人性之人,真真是遇人不淑。」箜篌一邊刮著魚鱗一邊哀怨的說道。


  「我本便不是人,又何乃遇人不淑這一說法?」流蘇反駁道。


  箜篌見說不過他,遂住了嘴埋頭認真的刮著魚鱗。


  箜篌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綠萼之時她身旁似乎還跟著個男子,皮相么倒是生得還可以,遂抬頭看向綠萼,故意將聲音抬高了些問道:「我記得初見你時,你身旁還有一個男子。」說著看了一眼流蘇,接著說道:「我瞧你當時似與他舉止有些親密,當時我還以為你二人乃一對。」


  「箜篌叔叔莫不是記錯了?我何時與他舉止親密了?」她若沒記錯的話那時亦不過剛與鳳羽第二次相見,這親密一說又是從何處得已見得?


  箜篌愣是被綠萼的這聲叔叔喚得虎軀一震,咳嗽了兩聲,繼續問道:「我記得那人似乎是青丘的鳳君,一身風姿卓絕倒是三界無幾人能與之相及。」


  「唔!正是。」綠萼點點頭。


  箜篌一直觀察著流蘇的眼神,見他依舊悠然自得的翻烤著手裡的魚,看來方才的話並未將他激怒,於是箜篌再接再厲的說道:「你與他倒也算得登對,何必成日跟著這隻老狐狸呢!?」


  「哈哈哈!」綠萼方才還暗自疑惑這箜篌為何突然提及鳳羽,如今總算是明白了,想來定是流蘇方才讓他將魚清理乾淨,他心中有些不快,是以故意將鳳羽搬出來想著氣一氣流蘇,綠萼實沒料到箜篌原竟是個如此有趣之人。


  「箜篌,你若在一派胡言,我便將你扔進天河餵魚。」流蘇語氣不善的說道。


  箜篌一見流蘇生氣了,以為定是方才那番話起了作用,一時心裡覺得無比爽快,遂大笑兩聲取笑道:「瞧瞧你如今這副吃醋的模樣,嘖嘖,實乃令我大開眼界啊~!哈哈哈哈……」


  「你休要胡言,她乃我……」流蘇氣急敗壞的出聲,說著看了一眼又將最後的話咽了回去,低沉著聲音說道:「總之我與她不是你想的那般,以後你莫要在如此出言不遜。」


  箜篌的視線在綠萼與流蘇身上來回看了幾眼,只見方才還一臉笑容的綠萼,此時神色間也有些不自然。


  箜篌見流蘇似不像在同他玩笑,心裡於是越發好奇起來,這二人到底是何關係呢?觀流蘇對綠萼的態度,小心翼翼中又帶著說不出的縱容與寵溺,就連看她的眼神亦是柔得快滴出水來。不是男女之情,那還會是什麼?流蘇的性子他是知曉的,這九州八荒除了清瑤,他還真未見過流蘇對哪個人有這般上心過,更遑論是一女子。


  箜篌心裡不禁疑惑的想道:「不是男女關係,莫不是還成父女關係了?」想了想更覺不可能,這清瑤早已死了數十萬年,他可不信流蘇在這世間會有子嗣,且就算有,也定然不會是綠萼,看綠萼這仙齡么亦至多不過二千歲左右。做他孫女倒是還差不多

  當他後來得知綠萼竟真乃流蘇同清瑤的女兒之時,驚得險些沒被一碗水給嗆死。他同流蘇少時便已相識交好,一瞬間得知流蘇竟有了一個這般大的孩子之時,一時間委實有些難以接受。


  「你總這般看著我做什麼、。」綠萼實在受不了箜篌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終於出聲問道。


  「沒什麼,不過就在猜想你二人到底是何關係罷了。」箜篌說著又將視線看向了流蘇,奈何看了許久亦未從他二人身上看出些門道來。


  「你在這般看著我,我便將你眼珠子挖出來。」流蘇頭也不抬的擺弄著手裡的物什,威脅道。


  「那你便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箜篌嬉皮笑臉的說道。


  「有些事不該你知道的,你就莫要去問。」流蘇依舊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我之間還有何不可說之事?遙想從前你我二人無話不談,無事不曉,沒想到如今你竟與我生分至此,竟連你同一個女子之間究竟有何關係也不願說與我知曉,屬實有些傷我的心吶~!」箜篌哀怨的看著流蘇說道。


  「……


  「……」


  箜篌說著便起身向結界中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罷了,罷了,我還是回我的結界中睡覺去了,你二人走時記得將這裡收拾乾淨便是了。」


  綠萼看著消失在結界中的箜篌,對一旁的流蘇說道:「他到是一個有趣之人。」


  「呵呵!」流蘇將手裡剛烤好的魚遞給了綠萼,「他就是這副性子,習慣便好了。」


  「卻不知他的真身是只什麼獸?」綠萼想起結界里那面牆上雕刻的獸圖,威風凜凜,霸氣盡顯。


  「他的真身乃一隻麒麟。」


  「沒想到天地間竟還有麒麟的存在,我還以為麒麟只存在於上古時期呢~!」原以為他不過是一般的守界獸,竟沒瞧出還是只麒麟。不由暗道自己果真是眼拙了,石壁上刻畫著他那麼多真身的圖象,她竟愣是沒瞧出來。


  「如今天地間也不過就得他這一隻罷了。」


  「為何呢?」


  「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流蘇將地上的渣屑收拾乾淨以後將木桶提起對綠萼說道:「我們走吧!」


  「好。」


  二人離開了箜篌的守界處。


  「他待你好嗎?」流蘇想起方才箜篌的話,於是關心的問道。


  「啊!?」綠萼顯然不知流蘇突然出聲問的是誰。


  「青丘那位鳳君。」流蘇的語氣里鮮少的帶了些讚賞,「小小年紀便修得了二尾,倒也實屬不易。在過幾千年他在三界之中想來亦是無人能及。想我當年修得二尾之時亦是四千歲左右,不知那位鳳君如今仙齡幾許?」


  「二千三百歲。」


  流蘇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訝,點點頭似有些欣慰的說道「狐族倒是出了一個人才。」轉而又繼續問道:「他待你好嗎?」


  「他待我自是極好的。」綠萼心裡想,若平日他在正經一些,那便更好了。這鳳羽如今是越發愛捉弄她了,每每卻偏還愛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來同她說教理論。虧得她以前還覺著他是一個寡言淡漠之人,如今看來,她在識人這方面還是眼淺了些。就好比這箜篌一般,明明是一副如此跳脫的性子,在人前卻愛做出一副清高、冷漠的模樣,若讓那些平日里懼怕他威儀的仙家見著了他在天河邊如何狼吞虎咽的模樣,許是他這裡子面子都得丟沒了。


  「你與遙波又是如何相識的?」他記得當時並不知曉萼兒身世之時,險些將她殺於掌下,幸得遙波當時出手阻止了,否則,他真的難以想象。


  「此前我下人界之時恰逢碰上他在人界做亂,遂出手阻止了,他因記恨我壞他好事,從此便纏上了我。」綠萼一本正經的說道。


  事實卻是她因自身修為不足,打不過遙波遂被他三番五次封了靈力擄去魔界,且被遙波佔盡便宜。然而此等丟面子之事她是斷不可能說出來的。


  「他似乎傾心於你。」當日在鳳族之時他便看出來了,當時還曾暗嗤如此沉迷女色之人竟妄想欲一統三界。


  「怎麼會,他是魔我是仙,自古便仙魔不兩立。你許是不知道,遙波此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不擇手段、且喜怒無常……」


  「呵呵!美人兒沒想到你竟將我了解得如此通透,讓本座委實有些『驚喜』啊!」遙波的身形隨著話落出現在了綠萼與流蘇的身前,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對於他突然現身有些目瞪口呆的綠萼。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綠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心裡暗惱果真是白日別說人,夜晚別說鬼,這不上一秒剛提起他,下一秒他便出現在了眼前。


  「今日若非我出現得巧合又能得知原來本座在美人兒的心中竟是這樣的人呢!?」遙波的視線緊緊鎖住綠萼,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


  「你需明白一點,這非屬我一人之見。」綠萼被他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遂也將眼睛睜圓了狠狠的盯著遙波,似想要將他身上剜個窟窿出來一般。


  流蘇在一旁看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突然站在綠萼身前擋住了遙波的目光,問道:「你為何出現在此地?」


  遙波將視線從綠萼身上收回,幽幽的說道:「自是來尋你的,你莫不是忘了……」


  流蘇打斷道:「去我住處在說吧!」回頭對綠萼說道:「萼兒,今日我有些事你便先自己回去,明日在來,我將魚兒做好等你。」


  遙波見流蘇對綠萼如此溫柔,眼神一暗,譏諷道:「先是鳳羽,如今又是流蘇,本座可是低估了你的魅力呢!」


  「你在胡說什麼!?」綠萼聞言便是一惱,繞過流蘇便出手朝遙波攻去。流蘇見狀趕緊上前化去二人招法,警告的看了一眼遙波,「我勸少主說話還是注意些分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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