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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十章 百花節

  這日遙波剛從魔界忙完便趕了回來,一進房間便發覺綠萼臉色不對,於是問道:「你今日怎麼了?可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綠萼盯著遙波看了許久,才嚴肅的問道:「你昨夜去哪兒了?」


  昨晚半夜迷糊醒來之時發現身旁並沒有人,她便一直在房中等到現在。


  綠萼發現遙波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似有什麼事情瞞著她一般,且不在家中的時間越來越多,每每回來總是一副疲倦的樣子。莫非,他在外邊養了別的女人?


  想到此,綠萼的臉登時拉得更長,面無表情的起身走到遙波的身前,在他身上嗅了嗅,唔~!沒有脂粉味。


  綠萼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許。


  「你在聞什麼?」遙波不解的看著綠萼。


  「我看你身上有沒有女人的脂粉味。」綠萼一本正經的說道。


  遙波聞言悠然失笑,將綠萼抱在懷中,將下顎抵在她的頭頂上說道:「除了你,其她女人我皆看不上眼,又如何會去找其她女人呢!?有你,我便知足了。」


  「那你昨夜到底去哪裡了?」綠萼覺得在這般被遙波捂在懷裡,她許是要悶死過去,遂在他懷裡掙了掙,將頭放在遙波的肩上,這才大呼了一口氣。


  「有些事需要我去處理,見你睡得熟,便沒叫醒你,哪只回來便聞著一股子酸味兒,莫不是我們家醋罈子打翻了?」遙波調笑道。


  「哪個醋了,我不過是隨便問問罷了。卻不知何事需得讓你半夜三更出門去辦?」


  「不過是那些仇家追到了此處,遂出去解決罷了。」


  「那你可有傷到哪兒?」綠萼趕緊從遙波懷裡退了出來,在他身上四處檢查可有受傷的地方。


  因此前大婚之日撞傷了頭以後,以前的事綠萼通通忘記了。


  後來有一日她便問起遙波,他們二人當初是如何相識的,遙波才通通告訴她。


  原來她此前乃是一無父無母的孤女,因容貌生得十分好看,且又無依無靠,時常受人白眼,遭人欺負,有一日被當地一個官員瞧上了,要強擄了她回去做小妾,她誓死不從,幸得遙波當時出手相救,雖將她救下了,然他也傷得不輕,他便負傷帶著她離開了那個地方,那搶人的官員反倒被別人將人給搶了去,自是氣不過,是以便一直派人追殺他們二人,而他們如今也是剛來此鎮不久。


  說到此處,綠萼難免生出些疑惑,遂問道:「我不過一介女子,便算是被人搶了,那官員也不至於追你我二人那般久罷!?」


  「這你便不懂了,當日在場百姓諸多,我在他眼皮子下將你搶了去,等於當眾拂了他一耳光,這為官之人,最是講究面子,是以他當然不能容忍你我二人這般『逍遙法外、鶼鰈情深』。」


  綠萼沒想到自己竟是無父無母的孤女,不覺有些沮喪,於是又問道:「那你又是做什麼的?你的親人可還健在?」


  「我么!不過是一介江湖人罷了,爹娘也同你一般,很早便去世了。」


  「唔~!沒想到你我二人倒是同病相憐的苦命人。」


  「以前或許苦,不過如今有了你,我便在也不知何為孤寂何為苦。」遙波看著綠萼的雙眼認真的說道:「萼兒,有朝一日你會離我而去嗎?」


  綠萼覺得他這話問得委實有些莫名其妙,她既與他做了夫妻,且除他之外,再無親人,又如何會離他而去?於是說道:「不會。」


  「倘若將來你發現我有事騙了你呢!?」遙波小心翼翼的看著綠萼的神色問道。


  「唔~!這便說不準了。」綠萼狀似認真的說道,直到看見遙波眼裡一閃而過的受傷之色,才又笑了笑接著說道:「不過么,我既同你做了夫妻,這夫妻之道不就是需得包容與理解嗎!?除非……」


  「除非什麼?」遙波趕緊問道。


  「除非你它日變心,愛上了別的女人。我這人最不喜與人爭搶,若是我的,那便從頭到腳、里裡外外都得是我的。」


  遙波聞言緊崩的心總算落了下來,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自然從裡到外、從頭到腳皆是你的,你要不要驗驗看?」


  話落便抱起綠萼向床上走去。


  ……


  「放心,我無事。」感受到身體帶來的燥熱,遙波趕緊拉下綠萼在他身上四處摸索的手,這女人到底是在替他檢查身體,還是在他身上點火……


  「那那些人你如何處置的?」


  「殺了。」


  「你為何將他們殺了?那可全是人命啊!」綠萼震驚的說道。


  「若不將他們殺了,死的便是你我二人。」


  「可是……」


  「萼兒,你需記得心慈手軟有時候並非一件好事。」遙波見綠萼似還想在說,於是又接著幽幽說道:「我回來之時瞧著外面熱鬧得緊,似乎今日乃什麼百花節,原想帶你出去走走的,你這般一直關心別的男人生死,突然便不想帶你去了。」


  「我不過是不想你隨便殺生,為自己塗添殺孽罷了。」綠萼鬱郁的說道。


  「那你想去看百花節嗎!?」


  「自是想的。」


  「那你先親我一下,權且算作彌補我方才受傷的心吧!」遙波一臉促狹的說道。


  「你想得美。」綠萼徑直向門外走去。遙波見狀笑了笑跟上她,一同向街上走去。


  綠萼其實甚少出門,這幾月來加上今日在內也不過統共就上過三次街,一來害怕碰上那些追殺她和遙波的人,二來她平素也有些懶散,並不是十分愛出門閑逛,且又無相熟之人,倒不如在家中看看話本子來得愜意。


  只見原本算不得寬敞的街道上此刻擠滿了人,人人手中皆抱有一盆鮮花,,紅的、黃的、紫的、白的、各種顏色,品類繁多,而街道兩旁亦有許多攤販身前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花種。


  「這百花節究竟是何節日?怎的人人手裡都抱著一盆子花呢!?」綠萼四處張望著,發現這街上抱花的似乎皆乃年輕男女,不由更是有些好奇了起來。


  「姑娘,你這株玉蘭花挺好看的,似姑娘人一般雍容爾雅、楚楚動人。」


  「公子謬讚了,我倒是覺得公子似你這手裡的君子蘭一般,風雅中又不失沉穩。」女子落落大方的說道。


  「你瞧,你這株玉蘭花和我這株君子蘭其中皆含有一個『蘭』字,想來這也算是你我二人的緣分,小人名喚楚留香,未請教姑娘如何稱呼?」


  「花滿樓。」


  「姑娘這名字委實取得妙哉,花開滿月樓,楚夜尋留香。」男子爽朗一笑。


  「公子倒是好文采。」女子掩嘴輕笑道。


  綠萼看著這二人相攜離去以後,瞭然一笑,原來這百花節說通俗些便是讓這些人求愛的。綠萼走到攤販旁買了一盆曼陀羅,不知為何她極為喜愛紅色,且她發現遙波亦十分喜愛穿著紅色衣物,想來這便是所謂的『志同道合』……?

  綠萼抱著一盆曼陀羅同遙波一前一後的走著,忽然綠萼身前的路被人擋住了,只見一年輕俊朗的男子此刻正站在她身前,笑得一派風流。


  若沒見過遙波,綠萼覺得此人生得亦是俊朗不凡,然則將他同遙波一比,那便差得有些遠了,


  「我倒是第一次瞧見有百花節上有姑娘捧著株曼陀羅的。」這曼陀羅是他今年特意命人增添的一類花種,他不過是想瞧瞧究竟有沒有人會同他一般喜愛這種紅得妖異嗜血的花,沒想道竟真讓他碰上了一個,且還生得這般傾國傾城。


  「呵呵,是嗎!?」綠萼繞開眼前之人便想向前走,然而那公子忽然生出一隻手擋住了她,「姑娘為何這般急著走?不若我請姑娘去前麵茶樓喝些茶水,你看如何?」這般美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定是不會輕易讓她離開的,男子眼底有著發現獵物的興奮之色。


  「這倒不必了。」綠萼淡淡回道。


  而遙波也適時的走了上來,一手攬過綠萼肩膀,對眼前這個竟敢肖想綠萼的男子冷聲說道:不想死就快滾。」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對我們公子說話。」那公子身後的侍衛見狀便要上前來,公子手輕輕一抬,制止了身後的侍衛,對綠萼抱歉的一笑,說道:「府衛魯莽,不知有否驚嚇到姑娘?」


  「遙波眼裡的殺意一閃而過,卻礙於此時綠萼在身旁,不好發作,攬了綠萼的肩膀便向前走去,與那男子擦肩而過之時眼神冷冽的看了他一眼。


  男子突然打了一個寒噤,感覺方才四周溫度似乎一瞬間驟降了好幾度一般。對身後的侍衛冷聲吩咐道:「去給我查查這二人乃何人。」


  綠萼看著遙波一直有些陰沉的臉,「我怎的聞到一股子酸味二呢!?也不知誰家的醋罈子弄撒了。」說完在遙波狀似一臉認真的往遙波身上聞了聞,趕緊皺眉道:「咦~!你身上好大一股子酸味兒。」


  遙波看著綠萼眼底的盈盈笑意,晃得他險些睜不開眼來,而一旁有些年輕的公子哥兒也被綠萼這嬌俏的笑貌所吸引,卻礙於遙波在側,不敢上前搭訕,一個個皆痴迷的看著綠萼。


  遙波見此一個眼波向眾人橫掃而去,那些人頓時被遙波眼裡的森然冷意給駭得縮了縮。


  「早知出門前便替你系張面紗遮住容貌,也省得這些人窺伺於你。」


  「唔~!這臉生來便是讓人看的,做什麼要將它遮住。那些人不過看看罷了,你又何必如此生氣呢!我們去前面走走吧!」綠萼拉住遙波的手向前走去。


  綠萼此刻正在一攤販前,看著眼前這些用晒乾了的花瓣所拼湊而成的一副百花圖,不由覺得新奇的緊。


  「老闆,你這副畫是如何做成的?」綠萼好奇的問道。


  「這乃本店獨門方法,實不便告知,不過姑娘若喜歡可以將它買回去裱於房中,不過因此畫乃鮮花晒乾以後所製作,是以保存得時日不如真畫一般長久。」老闆說道。


  「那這畫多少錢?」


  「我將這副畫買了。」


  原本正在同老闆詢問價錢的綠萼,突然見這副畫被一旁的女子伸手拿過,且丟了一錠金子給這老闆,說道:「不用找了。」


  「多謝姑娘,姑娘不防在看看可還有什麼喜歡的?」老闆見那姑娘出手如此闊綽,頓時臉都快笑爛了。


  「不用了,就這副吧!」


  「這副畫乃我先看上的,姑娘怎可不分個先來後到?」綠萼有些不高興的看著女子說道。


  「這老闆做生意認的是錢,可向來不是什麼誰在這裡站得久一些。姑娘說你比我先看上這副畫,那為何你比我先來卻未將這副畫買了呢!?如此說來,姑娘應也並非如此喜愛此畫,又何必同我爭搶呢!?」


  女子一番話說完突然看見不遠處的遙波,頓覺眼前一亮,朝他走了過去柔媚一笑,說道:「公子瞧著有些面生,想來不是此城中人吧!?」


  見遙波看也為看她一眼,女子也不惱,繼續問道:「不知公子乃何方人士?小女子名喚莜羅,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遙波淡淡抬眸看了這黃眼一笑,唇角緩緩勾起,筱羅一見這俊美男子朝她魅惑一笑,面上一紅,只覺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來了一般。


  「滾。」遙波依舊唇角帶笑,然而笑意卻並為蔓延眼底。


  「什、什麼?」莜羅的笑僵在嘴角,似有些不相信這俊美男子方才嘴裡說出的那個字是在對她說。


  她自認貌美如花,愛慕她的男子更是數不勝數,她皆看不在眼裡,如今好不容易稍微遇上一個看得上眼的,卻被他如此冷言相對。


  「萼兒,我們走。」遙波看也不看這女子一眼,走到綠萼身旁攬住她便欲往前面走去。


  「等等。」綠萼走到女子身旁問道:「不知姑娘可否將此畫轉讓於我?我願出姑娘方才的雙倍價錢。」


  莜羅見俊美公子竟是同這個女子一起的,且二人舉止親密,看向綠萼的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之色,面上卻笑得一臉溫和,「這畫我也十分喜愛,否則方才出手也不會如此爽快,不過,姑娘既喜歡這副畫,我到是有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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